青子的樂觀讓末末很感動,不過她還是覺得,青子走在大街上,純粹一行為藝術家。
吉普車停在山裏紅門口的時候,李約尼又給鬱漪打來電話。李約尼本來是想要請鬱漪和末末吃飯,後來聽說人家已經在飯店了,便問了山裏紅的位置,要趕過來一起。
“喲,林子,末末!快來來,這邊兒這屋,寬敞!”青子一見林殤幾個人,趕緊迎上來,熱情地打著招呼。
“老青,生意不錯啊!還沒安空調啊?!我跟你說什麼來著?冬天湊合過,夏天就停業算了!”林殤抱著青子的膀子說。
“咳,安嘛空調?就這麼著吧!別人開飯店圖錢兒,我開飯店就圖一樂兒!哈哈!”青子一邊說一邊把菜單遞給末末。
末末接過菜單,遞給鬱漪,轉頭問青子說:“青哥,陸北來找過你嗎?”
青子一愣,忙擺了擺手:“沒有。二北的事兒我也聽說了,剛才片警兒還過來問過我。唉,妹兒啊,你也別上火,我總覺著這裏邊兒肯定有事兒,二北也不是那樣兒的人啊!肯定是有什麼隱情!你放心,我要是看見二北,肯定第一個打電話告訴你!”
末末點點頭,沒吭聲,轉過身和鬱漪一起瞧菜譜去了。青子過來拍了拍林殤的肩膀,好奇地問道:“老林,你那切諾基怎麼整的?叫人給揍了?”
林殤笑著說:“嗯,跟一馬六對上了。從側麵給我撞的,根本不給保險杠表現的機會。我想了,這回修車,我得安一圈保險杠,弄一碰碰車兒。”
林殤和青子正說著,李約尼從外麵走進包間兒。李約尼穿著一件深紅色的皮夾克,人長的又白又秀氣,還留著一頭飄逸的長發,氣質高貴的令人發指。青子開始還以為進來個女扮男裝,等李約尼一開口,才知道原來是個老爺們兒。
李約尼和林殤也很熟。都是陸北朋友圈裏的人,平時也常有接觸。李約尼跟林殤打了招呼,認識了一下老板青子。然後脫鞋上炕,挨著鬱漪坐下來。
李約尼的母親一直旅居英格蘭,對於李約尼來說,母親最好的姐妹鬱漪,就相當於他在國內的母親了。鬱漪一直是獨身,隻有陸北一個養子。而陸北又是個混蛋,基本沒什麼親情觀念。所以,對於鬱漪來說,李約尼也相當於她的第二個兒子了。
這時候,鬱漪已經點好了菜,末末和李約尼是吃什麼都無所謂,林殤便接過了菜單。李約尼和鬱漪聊了幾句,娘倆兒拉著手,李約尼安慰著鬱漪,別為陸北的事兒太著急。末末在一邊低著頭,擺弄著掉了漆的綠色茶缸。包間裏的氣氛有些怪異的沉重,說話的不說話的人,心思似乎都不在這裏。
“會試怎麼樣?有希望麼?”李約尼問末末。
“沒戲。”末末搖搖頭。
“是嗎?我看那幫考官來的時候一定都忘了把耳朵帶來了。”李約尼想調節一下氣氛。
“你呢?去哪個樂團?”末末問。
“哦,我也沒戲。國內的樂團,爛的太多。好一點的門檻又太高了,就算去了也是給人調音擦琴。”李約尼無奈的說。
“不會吧,要是連你也沒戲,那可沒人有戲了。”末末有些不敢相信,畢竟李約尼可是H城音樂學院的鋼琴王子。
李約尼剛要說什麼,青子端著菜進來,吆喝著:“閃了!閃了!本店招牌菜,山裏紅大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