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末末問。
“這話該我問你吧？”水漣斜了末末一眼。
“問我？我怎麼知道？月冷一見我就好像瘋了一樣，我——”末末忽然覺得有些委屈，哽咽住了。
“陸北沒告訴過你，別一個人去天上人間嗎？”水漣盯著末末。
“我是——”末末想要解釋，水漣卻打斷了她的話。
“我知道，你是去找陸北吧？要不你也不可能這麼晚去天上人間。他走了？那我勸你別找了，你找不到的。”水漣哼了一聲，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你——你知道陸北在哪兒嗎？”末末有些急。
“我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水漣一臉嘲笑。
末末忽然瞪圓了眼睛，猛地從靴筒裏拔出匕首，抵在水漣的臉上，吼道：“你他媽的快告訴我，要不我就花了你！”
水漣忽然大笑起來，不屑地說：“動手吧，你要不動手你就不配做陸北的女人！”
末末咬了咬牙，憋紅了臉，刀刃在水漣的臉上留下一條淺淺的傷口。血，像眼淚一樣流下來。水漣用手輕輕摸了摸刀口，又笑起來：“我還真瞧走眼了，行！怪不得陸北對你這麼死心塌地的。”水漣有些嫉妒地說。
“告訴我，陸北到底在哪兒？”末末的手有些顫抖。
“我說了，我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何況我不知道。你最好殺了我，省的警察動手了。門裏麵那個傻逼最好也醒不過來，總算是個最後的結局。”水漣說的有些傷感。
末末放下匕首，“你丫怎麼下黑手？”
水漣轉過頭，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末末，“那我讓他奸了你？”
“我是說——”末末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煙嗎？”水漣問。
水漣深吸了口煙，歎了口氣，緩緩說：“月冷一直醉著，他耍起來，別說你和我，就是再加上林殤，咱們三個人也弄不住他。這半個多月，他一直這樣。每次我去……瞧——”水漣伸出胳膊，讓末末瞧那一道道抓痕。
“都是那個傻逼抓的，我弄不過他，隻能隨他擺弄。我還怕他出事兒，就一直陪著他。今兒也湊巧，我剛下樓去買東西，你就上去了。我也沒辦法了，我也受夠了，總該有個頭兒吧？這回好了，怎麼的也能有個結局了，這一年過的，好像在一層層的下地獄。這十八層地獄，也他媽的該到頭兒了……”水漣的聲音有些哽咽，眼淚止不住淌下來，跟血水混在一起。
末末也深吸了口煙，歎了口氣，緩緩說：“陸北跑了，警察說他帶著十公斤**跑了。唐燼和大炮他們都被逮起來了，我現在到處找他。我倆這也算是走到頭兒，要有個結局了。這一年，跟他媽做夢似的——”末末看了看水漣臉上的刀痕，那反而使得水漣妖豔的臉多了幾分野性。
“對不起，你的臉……我，我現在就跟一傻逼似的，比月冷還傻逼！”末末忍不住想抽自己幾個嘴巴。
水漣抓住末末的手，淡淡地說：“算了，你趕緊去找陸北吧。我自己在這兒守著就行，一會兒星寒就過來了。嗯……有錢嗎？給我留點兒——”
末末翻出幾百塊，塞到水漣的兜裏，“要是需要我為你作證，隨時打電話給我——對了，我看見你哥了，他——”
“甭跟我提他！”水漣怒道。
末末隻好站起身，匆匆離開了急診室。這時候，一個護士走過來，瞧見水漣臉上的傷口，驚叫了一聲，關切地問：“小姐，你的臉……趕緊處理一下吧？！”
水漣瞪了護士一眼，罵道：“我的臉管你什麼事兒啊？你管誰叫小姐呢？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