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的都是歪瓜裂棗,虧得你也好意思說。”柳程不屑一顧的看了他一眼,“人以類聚,物以群分,由此就可以看出,你的質量的確不怎麼樣。”
跟何葉在一起待的久了,柳程也變得腹黑起來了。齊白氣的胸口不住的起伏著,連帶著一張臉都漲紅了,“就算你和何葉是一對兒又怎麼樣,現在和也快可是在單於手裏。”
“要說起來,那單於似乎對她也有點意思,這長的也不差,最重要,人家可比你一個小王爺自由多了。說不定何葉一個高興就給你休了,轉嫁了也不一定。”齊白話鋒一轉,揶揄的看著他。
“滾蛋!何葉是本王的。”柳程瞥他一眼,下意識的說出自己的心聲,“就單於那塊黑炭,也想染指本王的女人,本王將他碎屍萬段。”
說到這兒的時候,柳程眼底一瞬間湧現出強烈的殺意,但潛藏在眼底深處的是更加濃鬱的擔憂。
而被他們討論的主角——何葉,此刻正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懶覺。
單於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她露在外邊的半截潔白的手臂,他禁不住喉頭一緊,下意識的放慢腳步,靠近何葉,手指對著蓋在她身上的被子碰去。
就早他手指快要落到被子上的時候,何葉豁然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他,眼底浮現層層疊疊的笑意,以及冰冷的寒意。單於心頭一顫,手指僵在原地,何葉手臂動了一下,猝然握住他的手指,微微一笑,“不知道大皇子想要做什麼?”
單於愕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何葉卻不給他思考的時候,手掌突然用力,一下子將他的手指掰過去,在成功讓單於皺眉的同時猛然鬆開。她一下子拽過架子上掛著的外套套在自己身上,站起身看著他,“出什麼事情了嗎?”
見她毫不避諱的在自己麵前穿衣服,單於忽然皺起眉頭,幽幽的吐出一句,“你以前也是這麼在柳程麵前換衣服?”
何葉先是愣了一下,係扣子的手指停頓了一下,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她裏邊的衣服穿的嚴嚴實實,除了手臂和脖頸書露在外麵,比現代的夏裝要保守多了,沒想到這單於也這麼純情。
她將衣服穿好,攏起後背隨意散開的頭發,用一根絲帶固定好,這才笑著道:“並不是,畢竟,像你這麼流氓和不要臉的可沒有幾個。”
單於被她罵的一窒,忍不住微微皺眉,想要說幾句。但是對上她清澈晶亮的眼眸時,單於莫名在心底產生些許愧疚,不知道該怎麼辯解了。畢竟是他先不打招呼走進何葉的帳篷,然後厚顏無恥的站在這裏看她換衣服。
何葉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但是很快就隱沒下去。
單於瞥見她的目光,忽而惱怒起來,一下子捏住她的下巴,“你……”
“大皇子,你別忘了,我答應幫你設計兵器,但是前提是你不能動我,各種意義上的。”何葉毫不畏懼的反瞪著他。
因為何葉不喜歡喊他匈奴王,因此一直以大皇子稱呼單於,單於教導了兩次,沒有用,就隨便她怎麼喊了。此刻聽到她這句話,他禁不住目光幽暗了一些,最終還是放開手,心裏念著,等涼都打下來了,看他怎麼收拾她。
這麼想著,單於臉上立刻浮現溫和的笑意來,“本王自然是不會忘的,就是不知道這幾天,你有沒有將圖紙給畫出來?”
等了三天,他的忍耐也到極限了。何葉在心底冷笑,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心,唇角揚起一抹氣憤的弧度,“大皇子當我是什麼?設計武器的機器嗎?當初說好的可是七天交圖紙。”
對上她氣憤的目光,單於咬了咬牙。若不是這幾天急需破城,他也不會這麼著急。但是……單於在心底默默歎了口氣,的確是他操之過急了。
何葉在漠北待了這麼久,也不過設計出了兩三個新式武器而已。現在她才在匈奴待幾天,自然是設計不出什麼東西。
隻是……單於隱晦的看她一眼,眼底有著殺意流轉而過。倘若何葉敢騙她,他定饒不了她。
何葉將他的神情收在眼底,心頭一顫,手心裏已經滲出冷汗來。但是很快她就冷靜下來,麵容恢複原樣,無喜無悲,“行了,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的,隻是希望大皇子還要記得自己的承諾。倘若找到二皇子,一定要交給我處置,我可還等著他幫我回家呢。”
見何葉又提起這茬,單於手掌禁不住握緊,神色複雜的看她一眼。雖然何葉將她所在的地方說的異常神奇,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