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丁長風卻出了京城住到大相國寺去了,除了拜訪兩位高僧,富貴山莊那邊也有一些事情要他處理。
林春華經過半月奔波,終於買下了那一片兩邊共八百畝左右的山、林、河、地麵積。
因那兩大片原本沒有主家,屬於朝廷公地,要辦新地契就比直接換地契要麻煩一些,而且要經過戶部的手。
因此,他一邊等地契辦下來,一邊積極征聘管事。有了管事才好繼續向下或買或聘人手幹活。
地契也是記在和天下的戶頭,有了丁長風在京城造勢,各方麵流程都會快很多,有想打主意之人,也會先惦量一下,要不要得罪道門高人。
就連朝廷都很禮遇道門各派名宗,道士四處降妖除魔也是維護人世安寧,在百姓中也有很高的形象地位。
而玄天觀雖在齊東縣,也是整個東黎國聞名的名宗,就連朝廷也每年賜些供奉。
有這樣強大後門、本身也很厲害的丁長風,雖然年已二十八歲,但在權貴名門眼中,依然是爭搶的香餑餑。
於是,知道丁長風出了東門後,就有知道一些內幕的人家派了人尋了過去,最後竟將請柬送到了大相國寺。
丁長風確實還在這邊住著,看到小沙彌端著的托盤上一大疊各式請柬,上麵有象征身份的印花,不由苦笑。
“丁師侄不必太為難,以老納觀麵相來看,你的姻緣不遠,怕就在這京城裏。”定和大師喝著清茶,笑吟吟地開口。
丁長風卻是心中黯然,他喜歡的女子確實是在這京城裏,隻不過已是他人之婦,他的姻緣又怎會不遠呢?
若是不遠,這三年又怎會仍是孑然一人?
“師侄無需多慮,機緣來時當斷則斷,隨緣而安。”定和大師見他垂眸斂去心事,也不追問,隻是點撥了一句。
“是。”丁長風應諾。
他出關後,師尊也說過類似的話,而一晃三年過去,他依然沒有等到那個可以讓他當斷則斷的女子。
前些天去見那丫頭時,見他忙著修行也沒帶個女子回來,她就提過,連雲霆大叔都能當機立斷自己找到了寧萱郡主,也希望他能別一心修道,愣是將俗家弟子修成了出家弟子。
對她這麼直接的話,他聊了苦笑,竟是無言以對。
不過這半年他的心裏又放下了不少。
畢竟是自小在道門修行之人,生性豁達,除了年前見她兒子都這麼大了而一時難以接受,現在再見,當小家夥跟著她喊“大叔”時,他心裏隻覺一陣溫暖,也確實生起了成親生子的念頭。
自然,這次又少不了見麵禮,幾塊靈石就到了她的手中。
他活了二十八年多,這麼率真、大膽又厚顏的女子,也隻見過這麼一個。
不過再見她時,心底又釋然了不少。
現在聽定和大師這麼說,他心底也不禁在想,除了她,這京城裏還有誰?
丁長風陪兩位大師喝了杯茶之後,就拿起那些請柬看起來,也不避諱大師,順便還可請教關於那些請柬的主人。
就在這時,聖旨也到了大相國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