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不是下給大相國寺,而是給丁長風的,隻因丁長風在此,才不得不送到此。
聖旨也沒有當眾宣讀,而是由皇上身邊的管事公公親手交到丁長風手中。
“丁公子,請盡快進宮一趟。”管事公公鄭重地叮囑了丁長風,又向兩位高僧行了禮,立刻便離開了。
一句多餘的寒喧話都沒有,從表麵來看根本看不出這事情的輕重。可是丁長風攤開聖旨看了看,卻擰起了眉。
“朕久聞長風公子盛名,百聞不如一見,今在中宮明月閣設晚宴以待,願長風公子禦劍而來,一睹風采。”
明明隻是邀請赴宴的請柬,卻寫在聖旨上,寫在聖旨上,卻又沒有繁文禮節,隻是平常之語。
卻是為何?
丁長風心中納悶,便將聖旨遞給了離得最近的安和大師看。定和大師展開一看也是詫異,看向定安大師。
“師弟,中宮明月閣不是住著昭陽公主麼?”
定和大師近兩年與邪煞抗爭,一直沒有過問俗務,後來更是把自己關在向陽塔中,大相國寺的事務都是定安大師在主持。
“是住著昭陽瑞雪公主,但師兄有一事不知,這公主及笄之後身體就一直不好,靠太醫院的藥保命,這兩年已不能出中宮。”
“去年七月半,皇上突召師兄進宮,是我代師兄進宮並解釋師兄的情況,皇上便讓我去明月閣看公主的情況。”
“公主病得不輕,昏睡多於清醒,但我仔細看過,並無異樣,也不似師兄和雲少將軍那般邪煞侵襲。”
“之後我也依稀聽說,公主這病時輕時重,輕時能在中宮賞花、重時便昏睡不醒,一睡多日自然醒來。”
定安大師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一遍。
定和大師聽了點點頭,心中已是了然。
“太醫院不能治好的怪病,定安大師也未能看出端倪,晚輩到是想起一件事。”丁長風略一思索,不知怎地就想起了一件事。
當下他將當年季青燕初次出手到錢家收服地縛靈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這地縛靈竟是宅中怨靈潛於地氣之中,暗中作亂,觀相、觀氣都很難發現。就像家鬼比野鬼難以發展一樣。”
安定大師懷然,也很慚愧。想他一代高僧,竟未看出地縛靈作怪的可能。
“大師不必介懷,青燕說過,鬼怪品種很多,各有差異,不是每個修行之人輕易看得出的,她也是得益於她天師家族的秘法。”
丁長風見狀連忙安慰定安大師。
定安大師當下便釋然了。
佛、道各有修行,季青燕的道術修為確在他之上,甚至在師兄之上,否則不會他們集多位高僧也未能破解的邪煞,輕易就讓季青燕給破解了。
丁長風又向高僧打聽了這位昭陽瑞雪公主的情況,定安大師去年七月半曾見過,將當時的情況詳細說出。
今年剛過七月半,也不知現在情況如何。
當下丁長風便告辭離開,先回城去找季青燕。季青燕便派了朱朱去軍侯府找寧萱郡主,將這位昭陽瑞雪公主從出生以來的所有事,知道的全都打聽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