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我也會這麼想。
但是如果在他身上浪費太多力氣我就得不到我想要的結果了。
所以也就無視了他放肆的舉動。
害怕壓抑,恐懼。
扭曲的情緒在大廳內擴散。
遠遠觀望的貴族子弟已經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抱著頭離開了大廳。
像這樣的雜魚走的越多越好,這裏可不是雜魚可以來的地方。
反正弱者到最後也隻能死在戰鬥的餘波中而已。
舞彌焱公爵遲遲不到場,忍耐是有限度的。
即便是這樣,我還是靜坐在王座上一言不發。
血萊斯諾瓦臉上掛著笑容,低著頭站在王座旁。
喑弦看著這童話般殘忍的畫麵,緊緊地握著劍柄。
他想拔劍,他想把劍刺入自己的心髒。
他想召喚冷酷的自己將血萊斯諾瓦撕碎。
他想拯救坐在王座上的少女。
但是哪怕他是這麼想的,也無法付諸行動。
因為王座上的女孩已經變得陌生了,他不認識了。
他不知道如果真的去救了,救的是不是她。
“看來艾爾依密斯卿已經按耐不住了,那麼我允許你對我動手,就當是正餐前的甜點。”
我白了血萊斯諾瓦一眼。
但是也沒有出言阻止,或許現在的我對這樣的事情並不排斥。
每個人都有佩劍,有些隻是擺設而已。
甚至一些人佩戴的隻是輕盈的木劍而已。
血萊斯諾瓦抽出了掛在腰間的劍,銀白色的劍身顯現在眾人麵前。
喑弦低下頭去,猛地抽出他的劍朝著自己的胸口刺去!
“坎!殺了他!”
伴隨著喑弦撕心裂肺的怒吼,黑色的他出現了。
他的劍披上了漆黑的迷霧,在空中劃過了一條完美的幅度朝著血萊斯諾瓦的腹部揮砍。
血萊斯諾瓦並不是用劍的,但他還是靠著自己的第六感將劍橫在了他的腹部。
堪堪擋住了喑弦快如閃電的斬擊。
微微揚起的嘴角,似乎在嘲笑著喑弦可笑的行為。
血萊斯諾瓦擅長對人類情緒的分析,然後做出不同的擊潰手段。
此時的喑弦是高度集中的狀態,每個神經都撥到了最高的狀態!
麵對這樣情況下的對手,血萊斯諾瓦選擇暫避鋒芒。
但是喑弦·坎,的冷靜超乎了血萊斯諾瓦的意料。
如果隻是普通的抵擋的話當然不在話下,但是不斷變化的斬擊卻讓血萊斯諾瓦擋的很吃力。
他的劍上坑坑窪窪,那是喑弦的劍留下的痕跡。
而身披黑色迷霧的劍卻沒有絲毫的損傷。
越看越無聊……本以為能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的決鬥。
單手撐著左臉,我已經不想再看下去了。
這種單方麵的毆打,以及見不得光的手段翻盤。
果然我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呢,血萊斯諾瓦。
你藏在衣服中的槍,隨時都能拔出來給喑弦來上幾發子彈吧。
在他看不到的死角,在他躲不掉的地方。
“舞彌焱來了,停手吧兩位。”
海穆溯上來打了圓場,雖然喑弦不願停下手中的劍。
礙於舞彌焱這三個字,還是收手了。
大門被推開了,醒目的藍色頭發淡漠的灰眸。
虛偽的著裝看上去就像一個穿著正裝的小醜。
他抬起了頭,他看到了我。
他臉上帶著驚愕,和喑弦看到我的反應一樣。
他隻是呆呆地望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終於來了,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哥哥,你終於來了。現在晚宴可以開始了,大家放鬆一下吧。對吧,哥哥……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