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雖然心煩,可是小豆子是幫阿天在黎村正名的“恩人”,正是通過小豆子的幫忙,村裏所有的孩子才不再喊阿天為“野人”的,在後來的接觸中,阿天對小豆子早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樣了,因此阿天還是幫著小豆子把咬他的蟲子取了下來,叮囑了他兩句才放他出去。
小豆子前腳才剛踏出去,黎祭祀就啞著聲音大叫:“有辦法了!賁琥,你跟我來。還有阿天,你們馬上準備再去山道那裏。”
留下一臉不知所以的眾人,黎祭祀匆匆帶著賁琥走了出去。
不多時,賁琥提著一個大大的獸皮袋又走了進來,臉上盡是疑惑。阿天一問才知道,黎祭祀隻交代了賁琥去到阿天那日戰鬥的地點時把袋子打開就可以了。
四人惶惶不安的再次來到了目的地,賁琥在三人注視下慢慢地打開了袋子。
阿天把眼睛都瞪得大大地,一顆心也高高懸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黎祭祀要做什麼,但他知道應該是對黎村有幫助的,可是結果卻讓他失望了。
賁琥顫顫地打開袋子,卻發現袋子中隻是一些小蟲子而以,而且就是咬傷小豆子的那些蟲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四人看著從袋子中爬出來的一隻隻蟲子,不禁都麵麵相窺,不明白黎祭祀這樣是想做什麼。
就在這時,蹲在那裏的賁琥突然大叫:“快看,蟲子有古怪。”
走近一看,阿天頓時呆了一下之後,又激動地抓著熊氏兩兄弟說:“可以證明了!可以證明了!你們看——”
眼前,蟲子正聚成各種奇奇怪怪的形狀,阿天知道他們還沒看出來,就指著蟲子說:“這些蟲子的特性就是非常喜歡血液,以血液為食,所以才會咬小豆子。那些卑鄙的人把血液擦去了,可是鮮血在岩石上殘留的腥味卻不會散去,這些喜歡吃血的蟲子現在聚成的形狀就正是被人擦掉了的血跡。”
熊氏兩兄弟恍然大悟,賁琥更是高興得把阿天攔腰抱起,通過吸血蟲的依附,現在就連山體上兩個人形凹陷都被明顯地描了出來,所有的一切完全和阿天講的一樣。
興奮地跟熊氏兩兄弟討論之後,他們是更加確定黎村是被人陷害的了,黎村這次可以說是因為得福,有了這個波折,熊氏兩兄弟也說更有信心能幫到黎村。
黎村總算是從災難的陰影中逃了出來,四人都帶著無比暢快的心情趕往祭祀地點,真相大白,那祭祀地的漓村勇士的屍體也就不用再保留在那裏了,所以熊氏兩兄弟決定把漓村的勇士們埋好,明天就一早就回去。
晚陽漸漸西去,四人連休息都沒有,啃了些肉幹就匆匆向祭祀的地點趕去。
不過,同樣在他們離去不久,半山腰的那個矮短的身影再次出現,看著山道邊上那些吸血蟲,他的眼中立刻透著一股無比的恨意,毒蛇般的眼睛像是要把幾個人都吞下去,可是他很快卻又笑開了,陰狠地“哼”了一聲之後,身形也慢慢地再次隱入山林之中。
祭祀地點的一切,包括屍體都還保持著原樣,雖然知道難以有什麼發現,不過阿天還是和熊氏兩兄弟說了那天他來到這裏的詳細情形。
賁琥和熊氏兄弟聽完之後便再次細細地查探了起來,包括傷口、姿勢都一一比對,檢查沒有發現的,都搬到一個剛剛挖好的坑裏。
阿天則是站在祭祀台的紅色石塊前發呆,他至今沒明白鳳丫為什麼會中毒,按理說鳳丫是祭祀品,漓祭祀是不可能給鳳丫喂毒的,而那些要拐走鳳丫的人更加沒有必要這樣做,因為他們想殺了鳳丫的話,根本就不須要用赤毒這麼麻煩,所以應該也不是他們,不過除非……
正在阿天想得發呆的時候,一種不知那來的奇怪味道讓他不覺皺了皺眉頭,很像是藥草的味道,非常刺鼻。
阿天不由得謹慎地環視四周,空地之中回響蟲鳴聲聲,微微的夏風掀起婆娑樹影,異樣的安靜詳和讓阿天凝神以對,不知不覺中手已經摸上了獸骨刀的把手。
徒然,阿天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猛然轉身大喝:“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