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賁琥是大牛的崽子的原因,再加上昨夜在火會上已經認識,幾個年輕人毫無介諦,在匆匆的趕路中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他們邊走邊聊,向目的地快速地接近。
“熊一、熊二,你們真是黎村的救命恩人,這次如果不是你們的話,黎村可真是要蒙受大難了。”賁琥感慨地說道。
“對。”阿天聽到賁琥的話,轉回頭跟著說:“老實講,我們能提供給大祭祀證據的是側麵的,如果是漓村其他人來的話,可能會顧意刁難我們的。”
熊氏兩兄弟朗聲大笑,熊二說:“賁琥、阿天,你們都別太客氣了,這其實也是因為你們值得相信的原因,如果真的是你們殺了漓村的勇士和祭祀的話,那鳳丫沒理由會被人拐到這山道上,當然鳳丫也沒理由會中了赤毒,否則你們就沒有必要那樣做了。”
“話是這樣,不過總要謝謝你們。”阿天指著前麵說:“到了,就在前麵那裏。”
熊氏兩兄弟順著阿天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前麵是一個山路的轉角,轉角附近的山體有些向裏凹入,正是那裏黑豆和猴子那日休息的地方。
阿天已經率先走了過去,可是突然間,阿天本來燦爛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當他在那日戰鬥的地方停下的時候,阿天的眼中已經從驚萼變得憤怒,雙手緊握著拳頭在微微地顫抖。
賁琥帶著熊氏兩兄弟來到阿天旁邊的時候,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按阿天的描述這裏應該是血跡斑斑的,幾天時間岩石上的血跡應該還能清晰看到才對,可是顯然這裏看起來非常地幹淨,石頭都在豔陽下光光發亮,像一個個小光頭。賁琥仔細在周圍找了一下,連一丁點的血跡都找不到,絲毫不像是有過打鬥流血的痕跡。
“阿天,這是怎麼回事?”賁琥實在找不出什麼來,急得直抓著阿天問。
“連這裏——”阿天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指著一處山體說:“都被人為處理過了。”
阿天所指的地方本來是那日黑豆和瘦猴半個身體被轟入山體裏麵的地方,可是現在看起來卻很模糊,反而有點像是山體自然形成的小凹陷一樣。
一拳重重地打在山體之上,阿天默默地把牙齒都咬得“咯咯”作響,賁琥更是搬起旁邊一塊大石狠狠地扔出去,看著大石轟轟滾落山道之下。熊氏兩兄弟也猜到了發生什麼事,兩人也都暗自歎了口氣。
四人就這樣默默地站了不知多久之後,阿天才轉過身來盯著熊氏兩兄弟,可是兩兄弟都搖了搖頭,他們當然知道阿天盯著他們是想問什麼,熊一拍著阿天說:“阿天,我們老實說,大祭祀一定會問的是我們看到了什麼,如果你說的證據沒有了的話,也就是所有的話都是聽你說的,我們隻看到鳳丫中毒而以,這樣……”
熊一沒有再說下去,可是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要不我們去祭祀地看看吧,可能那裏能找到些什麼線索。”熊二說。
阿天道:“不!我們先回去找村長和祭祀想想辦法,祭祀地我們下次再去。”
祭祀地的情況阿天心裏很清楚,每一處地方他都查過了,根本沒有任何線索,關健是熊氏兩兄弟明天就要回去了,現在隻能是盡快和大夥商量出一個對策出來。
四人回來的速度比早上出發時的速度還更快,因為一路全是悶不吭聲地趕路,所以中午才剛過不久,四人就已經回到村裏了。
然而,就在他們才離開山道的轉角不遠,一道矮短的身影就出現在半山腰上,他看著阿天四人遠去,臉上慢慢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黎村村長的小屋中,黎祭祀一聽到阿天和賁琥的報告,他整個臉色都變了,老村長更是黯然地呆愣在那裏,這些天連續在情緒上的大起大落,已經讓他顯得比以前更加的蒼老。
阿天也是坐立不安地在小屋中遊走,他不時從鳳丫的房前經過,每次目光的餘角總是不經意地會從鳳丫的身上掃過,每閃一次,阿天來回踱步就越快、越焦躁,那急不可捺的腳步聲越來越像是鼓點一樣,落在小屋中每個人的心房,讓每一個人都不由得發出粗重的喘氣聲。
正當所有人都在煩躁而無計可施的時候,“小豆子”卻突然哭著跑進了村長的小屋來找阿天,他的手被吸血蟲咬了,那種吸血蟲咬上的吸力很大,一般小崽子是拿不下來的。這個以前常常罵阿天“野人”的小崽子,在阿天成為村裏的勇士之後就和阿天好上了,平常不忙的時候阿天也會陪小豆子玩,隻不過這兩天實在是事情太多,所以才冷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