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天不是說那些人都不是他殺的嗎?”羿暘作為年輕獵手中的僥僥者,在賁琥沒發揮好的時候,帶領大家打回了不少於平時的獵物,所以現在也參加這次關於黎村生死存亡的討論。
現在已是深夜了,阿天在剛才醒了一下,把祭祀地點他看到的事情大概向大家講了一遍。
“沒用的!”阿牛說:“我剛才第一時間衝到山道去的時候,那裏隻剩下打鬥的痕跡和血跡,阿天說的那兩個其他村子的人已經被人移走了,沒有證據,漓村不會相信我們的。”
“一定是古骨村的人在搞鬼,我去把古骨祭祀那個老傢夥抓來,讓他老實承認。”賁琥猛然站起身說。
“坐下。”阿牛喝道。
“阿爸——”
“我說讓你坐下!”
賁琥重重地哼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坐了下來。
阿牛怒喝道:“你就會衝動,除了衝動你還會什麼?別說你這樣去是去送死,就算你能把古骨抓來又怎麼樣?他會承認嗎?他隻會在大祭祀麵前說是你強迫他承認的,沒有證據就你就是把誰抓來都沒用。”
羿暘也拍著賁琥的肩膀說:“賁琥別這樣,你阿爸說得對,我們要再想想該怎麼做,不能衝動,古骨正等著我們被滅村呢。”
這時村祭祀從鳳丫的房裏走了出來,跟火堆邊的四人坐在了一起,老村長死死地盯著村祭祀的臉,雙手一自覺地緊緊抓著一根細長的搗火棍,他想問什麼,卻張著嘴巴什麼都問不出。
“確定了,是赤毒。”
啪——
搗火棍突然折斷,老村長顫抖地低下了頭,兩手各握著一截斷開的細棍抱著他自己的頭,沒說一句話。隻是他的身體卻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
夜,就在那樣的沉寂和無語中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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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夜,大清早阿天就從屋裏衝了出來,一直來到村長的小屋外。
“啪!”推開竹門,隻見五個人坐在火堆之前。
“鳳丫呢?她醒了沒有?”
五個人都像石化了一樣,沒有一個人理會阿天。
阿天臉色一變,向著鳳丫的房間跑了過去。
“當啷——”鳳丫的房間裏傳來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響,阿天踉蹌地撞翻了一堆東西從鳳丫的房裏衝出來,抓著老村長問:“鳳丫發生了什麼事?她為什麼會還沒醒?她為什麼會全身變成紅色的?她為什麼嘴唇是黑色的?為什麼?”
“鳳丫中了赤毒。”
“解藥呢?解藥在哪裏?是不是沒有了,要什麼草藥來配製你告訴我,我去采。”
“……”
“你說啊!你阿母的!”阿天一把抓起老村長就要一拳打下去:“你快說啊!到要什麼草藥?”
賁琥一把抱住阿天,想把他按下,可是卻被阿天一把撐開問:“賁琥你一定知道的,快告訴我,要什麼草藥?”
“龍膽果”賁琥說:“漓水四村的獵人們走遍了山脈之中所有能去到的地方,幾十年來隻有古骨村找到了唯一的一顆,但聽說古骨已經把那龍膽果送給大祭祀了。”
八荒的人都非常清楚龍膽果的價值,特別是它對祭祀的能量成長有極強的助效,祭祀向來都把龍膽果看得和自己的生命一樣重要,這樣的珍貴的東西想讓大祭祀拿出來救一個本該死去的祭品?很明顯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