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晃動,一轉眼幾天過去了,林凡身上的傷早已痊愈,這段時間的相識也使他完全融入了雁歸門的環境。
“噓……呆這別動!”隻見李公友彎下身子,慢慢地趴到地上,輕聲地對身邊的林凡與林慕塵說道:“小聲點,別把它嚇跑了。”又悄悄地一點一點的往前爬著。
林慕塵向犯了錯誤似的,一下用雙手捂住了嘴,安靜了下來,在三人前方的不遠處,清楚可見一隻灰色的大兔子正低頭吃著草,還不時的向四處張望著。
整個身子幾乎完全貼在地上的李公友,緩緩躬起了雙腿,一副馬上準備撲殺箭在弦上的樣子,他死死地盯著前方的兔子,幾息後周圍隻能聽到那兔子咀嚼的聲音與自己的心跳聲,李公友心想:“這兔子長的這麼肥,定然是行動遲緩跑不會很快,這回一定要在兩個小孩麵前挽回自己的尊嚴!”但見李公友雙腿發力,奮力向前一撲,雖然還沒有捉到兔子但他的心裏早就歡呼了起來,想著一會向林凡與林慕塵炫耀的場景,但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正得意間偏偏在這時腳下一滑,身體頓時失去了重心整個人跟著搶了出去,隻聽撲通一聲後李公友正正好好趴在兔子身後的地上。
那肥大的兔子豎了豎耳朵,正吃得開心的它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嚼了兩口嘴裏的青草,眯著眼盡顯茫然地回頭看了一眼臉貼在地上的李公友,蹦達蹦達跑到了別處。
此時的林凡與林慕塵二人早在一旁笑的前仰後合。
李公友本想在兩個小孩麵炫耀一下自己,找回那天在水塘時丟掉的麵子,但誰知連這兔子也欺負他,一時覺得沒臉見人,幹脆就把臉埋到了草裏麵,趴在地上不再起來。
不遠處的大黃在聽到林慕塵與林凡的笑聲後,搖著尾巴,呼扇著大耳朵,身上的肉一顫一顫地的嘲李公友跑去,衝著他叫了兩聲,又跑到了一邊。
李公友心想:“連你這死狗也來朝笑我!”隨即起身去追大黃,嘴裏罵著:“死狗!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要不是我,上次二師兄就把魚頭都插爛了,看你還吃個屁!”
雁歸門雖然是眾多修道門派中的一個,但因為林嘯天為人閑散,對他的四個徒弟從來都沒有親自授業過,隻是扔給他們一些書籍讓其自行修練,然後留下一句話說:“修道講究一個‘悟’字。”
四個弟子中就連陳大展也覺得這是師傅懶散給自己找的一個借口,因為林嘯天從來就是時而去後山水塘掉掉魚,時而下山一段日子,好像從來都不關心大家的修行,每當有人向他問有關修練的問題時,他總是會說那句“修道講究一個‘悟’字”。
所以才導致了連普通的獵人都能輕而易舉做到,像捉兔子這樣的小事,身在修道門派的李公友卻做不到,本來他悟性就差,在加上平時根本也不去練習,而且在雁歸門內也沒幾年,他一臉不高興的和林凡二人往回走著,嘴裏小聲的嘟囔著什麼。
“四師兄,這裏怎麼會有兔子啊,上次飛進來一隻鳥都不記得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騎在大黃背上的林慕塵想起了那時的兔子。
聽到兔子李公友臉上的不高興又重了一分,道:“肯定是被什麼追,才不小心跑到這的,師傅說這些都是在山腰才有的,一般是到不了同頂的。”
“那也是一定是被一個比四師兄還笨的,才把它追到這的!”林凡隨口一說,隨後發覺有點不對衝李公友嘿嘿一笑道:“對了!四師兄,什麼時候作畫給我們看啊,我聽慕塵說四師兄畫的跟真的似的!”
李公友斜了一眼林凡,心想:“這小子反應得還挺快的!”正走著,三人又到了那個水塘。
林慕塵道:“我們在這歇一會再回去吧,走半天了,腳都累了。”
李公友看出了她的心思,覺得無趣便道:“明天你們就要開始修行了,要早點回去休息,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師兄他們肯定饒不了我。”
林慕塵一聽,開心地道:“你就放心吧四師兄,我們倆呆一會就回去了。”
李公友點點頭與大黃先回了門派。
一如既往的,二人拿著削尖了木棍在水裏撲騰,由於兩人都不高所以隻能在邊上,而邊上又沒什麼魚。
折騰累了,林慕塵說:“明天就要開始修練了,你開心麼?”
林凡還在那噗通噗通的弄的水花直濺,回答道:“沒什麼開心的,我又不想修練,你又為什麼要修練?”
林慕塵低下頭像是陷入了往日的回憶中,略帶著些苦澀,被林凡弄得不平靜的水麵映出她嬌美可愛的小臉,但她馬上又恢複了原來的笑容道:“為了保護身邊重要的人!嗯……小凡為什麼不想修煉呢?”
林凡放下後中的木棍人低著小腦袋說:“我隻想知道自己是誰……”
林慕塵咯咯一笑後道:“小凡不就是小凡麼!總之以後一起修練吧!”
林凡想了想後點點頭,兩人又開始繼續撲通撲通在水塘邊上折騰著。
第二天,天才剛剛亮,站在林凡二人對麵的陳大展道:“第一年的修練主要是為了對身體進行一些強化,找到適合自己的方向,第二年後開始感知元素,當對元素有一定的控製能力時可以選擇主修一種武器,到時候還會給你們每人一個隨身袋。”說著,指向腰間一個緩緩轉動,扣子一樣的東西,但見他手還未觸及到上麵,慢慢的在他腰間凝成了一個袋子一樣的東西,隨後從裏麵飛處了一雙紅色的無指拳套,陳大展把它帶在手上,乍一看和一般拳套的並沒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