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一個時辰左右的隊,終於排到了肖逸,看著古色古香的建築,肖逸一時感慨萬千。
“喂,那幾個小子,進來!”
本來肖逸來的晚,身後也沒幾個人,肖逸頗感尷尬,誰叫自己已經測試過一次未果,又跑來啃老本呢?
“哼!讀書人連最基本的守時觀念都沒有,將來怎麼為國分憂!”
考核官雖然身著唐裝,但明顯是個暴脾氣,一開口就沒給肖逸這最後幾個考核生麵子。
“不怕告訴你們,越往後的排測試越是艱難,想好了就跟我進來,不過要是沒種,就趕快回家喝奶吧!”
肖逸身後那幾個人麵露艱難,不過想想也是,讀書人最基本的品質就是要具有守時觀念,增加測試難度也是在所難免。不過幾個人也明顯不是會服軟的貨色,都咬了咬牙,跟在肖逸和考核官後麵進入測試的屋子。
進了屋子,肖逸注意了一下正中間木案上方的對聯:
“百年詩禮延餘慶,萬裏風雲入壯懷。”
這倒是個尋常規整的對子,但也其實不凡,讀書人吞吐山河的氣勢盡在其中。
“測試規矩說來簡單,這桌案上擺了五件物品,你們隻需找到其中價值最高的,在自己的位置上翻開相應的木牌,即可過關。”
原來每個人還有一個座位提供休息,每個位置的桌子上放有五個木牌,想來就是對應桌上的五個東西。
肖逸這才仔細打量這群人,發現正好也有五個,出了自己,還有一個穿著淡黃色緞袍的男子、一個眼神懶散的紈絝子弟、一個模樣清秀的女子,還有一個更誇張,還穿著練功袍,一看就知道剛剛神修係的測試沒過關,是到這邊古語係碰運氣的。
桌子上五個物件,分別是一塊徽墨、幾支毛筆、一方硯台、一捆宣紙、一塊紫水晶的筆架,倒是文房四寶東拚西湊地湊齊了。
“好了,大家可以上前把玩,時間為30分鍾。”
考核官看那穿著練功袍男子鄉巴佬進城般的眼神,就猜到他恐怕連桌上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心裏又對這幾人低看了幾分。
肖逸上前細看,那徽墨表明光滑無比,黑得發亮,順手沾了沾硯台裏的墨汁兒,想來既然放在這裏,一定是用此墨磨成。
他將蘸了墨的手指在宣紙上一點,看到墨汁先是一斂,又淡化了幾分,心裏再難平複,暗道不妙。
又端起硯台端詳,見它光華內斂,紋理清晰,點了點頭,但不放心地敲了敲硯台,聲音如金屬碰撞,清麗幹脆,眼神愈發深沉。
接著肖逸靠近了左邊的水晶筆架,見它光彩逼人,內部玲瓏剔透,好看異常,像那完美無瑕的璞玉一般不染俗塵。看得肖逸驚動不已。
“這……太詭異!太詭異!”
肖逸沉默了,對於眼前的一切,都不合常理,遠超他的認知範圍。
最後是那筆架上的筆了,筆尖呈淡黃色,估摸著應該是狼毫筆,隻是老手乍一看便能察覺出那幾隻筆顏色不純。
但肖逸低頭細看筆尖,尋到幾根略粗的灰黑色毛發,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半小時片刻即逝,考核官臉還是板著的,不苟言笑地道:
“可有人看出端倪?”
肖逸聽了考核官的話,好像想到了什麼確定自己的想法,腦海裏電光火石般的飛速運轉,又看了看那放東西的書案,心中已了然八分。
“原來如此,真是不簡單。”
肖逸出了一口氣,看來這神修院果然臥虎藏龍,光一個測試都驚險異常。
隻見身邊四人陸陸續續翻開了一個牌子,臉上多少有些忐忑,看來都不自信,唯有肖逸依舊端坐,一動未動。
考核官的眼神立馬停留在肖逸身上,但那嘲諷的眼神裏分明有些期待:
“怎麼?這位考生是放棄一賭的機會了嗎?”
其他四人也立馬看向肖逸,心想這貨搞什麼鬼,這裏放棄不是愚蠢至極嗎,就算蒙蒙也有五分之一的機會啊?
“不不不,非也非也。”
肖逸不緊不慢地開口,
“這五塊牌子上並沒有正確答案,考官要我如何抉擇呢?”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