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
“謔!”
離日出時辰尚早,雄雞也隻叫過三遍,空剛剛泛出一絲白色來,清晨的霧氣還沒有散去。
東方府極深的庭院內,便傳出陣陣嘩嘩聲。
這是紫漢國廣亭堡的一個武術世家,姓東方的就有三四百口,整個東方世家算來,加上大管家和仆人隻怕有上千人。
在東方府北邊,有一個極大的庭院,東方府內年輕的一輩,已經開始了一的晨練。他們中大部分是十多歲的少年,還有幾個不到十歲,還都是一臉真的模樣,卻練習的非常認真。他們規規矩矩地排列著,全都是素裝勁服。再加上動作整齊劃一,看起來,整個習武的場麵好不威武,不愧是武術世家。
剛才院內傳出來的嘩嘩聲音,隻不過是眾人一起習武,衣衫擺動而產生的。
與庭院一牆之隔,是一個馬廄,馬廄的旁邊,有幾間不起眼的青磚瓦房。雖然比廣亭堡其他人家的土房強了不少,但有些破敗,與周圍東方府的環境有些不相稱。
吱呀一聲,其中一間瓦房內木門打開,從房內走出一位頭灰白的老伯。
他腿腳不是很好,走路一瘸一拐的。隻見他伸了伸懶腰,看了看色,向屋內喊了一聲。
“景,該起床喂馬了!”
“好咧,爹!”屋內一個清脆的童聲回應道。隻見一個麵色臘黃的童子,從一張木床上麵爬起身來。他身上蓋著深黃色的舊棉被,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本來麵目,還若有若無的散著淡淡的黴味。是木床,不過是幾張凹凸不平的木板,下麵用幾塊磚頭支撐著。
他迅地穿好鞋子,跑了出來。看起來約摸八九歲的樣子,身材十分瘦,衣衫也有些陳舊,但眉宇間卻透出一絲清秀之氣。
“景,快去草房背些草來,別耽誤了!”老伯向他道,開始張羅著給馬喂食。東方府人多事多,他得提前把這些馬兒給伺候好了。
“放心吧,爹!”景應道。他揉了揉眼睛,先用冷水衝把臉,然後便咚咚咚一路跑著奔向草房。
“哎喲祖宗,你跑慢點,別驚動了人家習武。”老伯從另一間房子裏出來,手中提著半麻袋黃豆,向他急忙喊道,生怕他闖出什麼禍。
由於馬廄和草房分別在庭院的兩側,景去背草不得不經過庭院。他早已習慣了東方府的晨練,先是趴在牆邊偷偷地看了看,直到眾人都轉過身去,才敢溜出來,躡手躡腳地走向草房。
“快看,叫花!”還是有人看到了他。
正在習武的東方弟子,全都不約而同扭過身來,哄的一聲笑了起來。他們還沒見過,全身這麼髒的弟子,像個叫花子一樣。
徐景被這麼多人盯著,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徐景,叫花!”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皮膚白淨,向他喊道。
徐景衝他吐了吐舌頭,這少年名叫東方思風,總是欺負他。
“你們不許這麼叫他,他是咱家的馬倌兒!”東方思風身後,一位紮著馬尾辮的姑娘,聲嘟囔道。
東方思風扭頭衝她做了個鬼臉,道:“就叫,就叫,誰讓他渾身又髒又破的!”
“你再亂叫,心我告訴爹去!哼!”姑娘撅著嘴,向他威脅道。
這姑娘名叫東方思雨,是總教頭東方善戰的女兒。
東方思風趕快扭回頭,嘴裏仍聲道:“就你維護他,若是再讓我看到他跟你一起,我就打破他的頭!”
“叫花,叫花!”許多東方弟子也跟著起哄。起哄的幾位,總是和東方思風一起,欺負徐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