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晚上,安歌和紀恩歌待在他租的屋子裏,地板很潮濕。他一邊喝喝酒一邊和安歌念叨他的小詩,最後他哭了。他說他找不到他的小詩了。
紀恩歌坐在地板上,有大滴的眼淚滴落,白色的襯衫揉的皺巴巴的。安歌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找不到妹妹的男人,隻能靜靜的坐在他旁邊。
第二天早上安歌醒的很晚,起來的時候桌子上擺放的是紀恩歌做好的早飯,她突然有點羨慕那個叫柳詩詩的女孩,她何其有幸有這樣一個好的哥哥。
遇見蕭寒是注定的,他有著和紀恩歌相似的眉眼。安歌看見他的時候嚇了一大跳,紀恩歌是不知道她在酒吧這種地方上班的。在仔細看看才發現他不是紀恩歌,紀恩歌的眼睛裏從來都是滿滿的溫柔,而蕭寒是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冷冽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下班的時候蕭寒攔住了安歌,他嘴角含笑的說,我喜歡你。安歌問他,喜歡我什麼?他回答著,因為你長得漂亮啊。
安歌想,這個人可真無聊,以色取人。
安歌收起笑臉對他說,可是我不喜歡你。
安歌。我叫蕭寒。
蕭寒在安歌身後大聲叫到。安歌撇撇嘴,真是個神經病。
安歌一回到家就看見甘甜在幫著做飯,安歌覺得甘甜可能是看上紀恩歌了。這段時間三天兩頭往這跑,收拾屋子,做飯,自己一個人忙的不亦樂乎。
“哎,安歌你回來了,等會就可以吃飯了。”紀恩歌告訴甘甜自己和安歌是兄妹,這個傻女人還真的相信了。對紀恩歌好的同時還不忘討好安歌。
“甘甜,我真的很煩你!你知不知道,其實你做菜一點都不好吃,不是鹹了就是淡了,每次你拖完地地板我都要在重新拖一遍,你擦過的桌子我也要重新擦一遍。”安歌把背包重重的扔在沙發上,像個女主人一樣聲色俱厲的對甘甜說著。
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像甘甜這種性子的女人被安歌這樣說了也不惱。
“安歌,怎麼說話呢?”紀恩歌端了安歌最愛吃的番茄雞蛋出來,他試圖終止這場女人之間的戰爭。“吃飯了吃飯了。”
那天安歌和紀恩歌第一次吵架,因為甘甜走的時候安歌告訴她,你死心吧。紀恩歌是不可能喜歡你的。
等甘甜梨花帶雨的走了之後,紀恩歌說安歌不懂禮貌。他不溫不火的語氣在安歌心裏點了一把火,之後他們之間長久的沉默讓這把火燎原至安歌的整個身體。
安歌大聲地對紀恩歌吼,你憑什麼管我,你真的以為自己是我哥哥嗎?紀恩歌,你看清楚,你仔細的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小詩,我不是你妹妹!我是安歌,我是安歌!
眼淚順著臉頰留下來,這是離家半年安歌第一次哭泣,因為紀恩歌。因為自己那未說出口就腐爛在心底的愛情
深深的絕望。
紀恩歌遞給安歌一張紙巾,他的眼眸盛滿了哀傷。他的嘴唇動了動,到底沒有開口。
安歌開始收拾行李,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就幾套衣服,隻裝了一個小包。
紀恩歌在廚房洗碗,安歌隻能看見他的背影。
安歌輕輕的開口,說,紀恩歌,我要走了,住你這的日子麻煩你了。
紀恩歌轉過身來,手指上掛著水珠。
他問安歌,“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嗎?”
“找到了,朋友幫忙找的。”背包帶滑了下來,安歌動了動肩膀把它提了上去。
廚房的燈光很暗,暖黃色的燈光下紀恩歌的一舉一動都是別樣的溫暖。安歌強忍住淚意等著紀恩歌的挽留,隻要他說一句別走,那麼安歌就會留下,永遠都不走。
紀恩歌擦幹手上的水珠,向著廚房外麵走,說,我送你吧。
眼淚掉下來,安歌低著頭朝他揮了揮手大步走了出去。
紀恩歌沒有追出來,就該這樣吧。
後來安歌遇見了一個女子,和紀恩歌尋找的柳詩詩一般無二。
她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襯衫,安靜的坐在舞台下麵,她身邊的男人穿著黑色西裝,看著很是穩重。
安歌繞過長長的吧台走到她麵前,遞給她一杯酒,柳詩詩並不詫異,回了安歌一個大大的微笑,說,謝謝你。
安歌告訴她,我叫安歌。
柳詩詩笑著說,安歌你好啊,我是柳詩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