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莫怪,要是往日,貧僧自當給施主行個方便,可是今日萬萬不行!”
“你這和尚,莫非逗我好玩!”式十三畢竟少年,少多思量,一聽和尚拒絕就來了脾氣。
“施主不知!鄙寺今夜將有大難,如施主等住到鄙寺,恐怕誤了施主等人大好前程!”
“沒那麼嚴重吧,和尚,你可不要欺我!”
“不瞞施主,半月前,鄙寺救了一名受傷路人。不多日,幾個賊人尋到廟裏,要鄙寺交出那人,方丈不允,那些賊人便動起手來。鄙寺雖是一山野小廟,但寺中僧人皆學過一些強身健體之術,那幾個賊人自然占不了便宜。離去之時留下話來,若鄙寺半月之後不交出人來,便血洗鄙寺。算算時日,最後期限便是今夜。”
“幾個毛賊而已,和尚何必當真!”
“施主不知,那日幾個賊人身手不弱,且不似中原人士,想必不是尋常人物。而且他們要那人,卻是要那人身上一件物事。好像叫什麼江山社稷圖!”
“江山社稷圖!”一聽式十三言及這件物事,周敦頤不由臉色大變。
“莫非周兄也知此物?我還以為僅我等江湖中人才知。”
“君兄不知,這江山社稷圖不僅在下知道,這朝堂之中亦有不人知此物,隻是礙於此物前事,莫人感言一二!”
“前世!什麼前世,難道這一張圖,還如同人一般,有那前世不成?”式十三聽得含糊,不由問道。
“不是指你那姻緣前世,周兄是指這圖以前的典故。”君落塵一聞式十三發言,不由一笑,心情愉悅之餘,順帶調侃了一下這小師弟。
“十三兄弟不知,這江山社稷圖又名山河社稷圖,相傳乃前朝後周世宗柴榮之物。當年天下紛亂,百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苦不堪言。那柴榮看在眼裏,心中不忍,於是每夜在宮中焚香祈祝,願意以自身性命換取上天指引,以便拔亂反正,統一中原。一片精誠之心,儼然是九州精魂所化,所以感動天地,降下山河社稷圖來。”
“那後來呢?”聽得這典故頗有幾分離奇,式十三不由問道。
“後來柴榮按圖索驥,得到我朝太祖等人相助,實力大增,很快統一北方。可惜天不假命,那柴榮年紀輕輕身染重病,臨死時托孤太祖,並告訴他山河社稷圖的秘密。太祖得此圖後,便一統天下,可禮拜天地之時,那山河社稷圖突然化作無數碎片,紛飛無影。民間傳說是太祖陳橋兵變,篡了大位,逆天妄為,以至天怒人怨。又有人言,這山河社稷圖乃神州龍脈所在,以神州龍氣鎮得天下妖邪。神物一失,妖邪現世,神州又將永無寧日,故我朝自太祖後幾十年來,紛亂不斷,未有一日安寧。因此傳言有損我朝威嚴,太祖皇帝嚴令,天下禁談此物,違者必滅九族。”
“這天下人論天下事,這太祖未免霸道!”式十三畢竟年少心性,不知此言已犯了忤逆大罪。好在這方圓百裏,並無他人,那周敦頤雖曾未官,卻也是坦蕩君子,知其年少,未將其話掛懷,隻是繼續說了下去。
“在百姓看來,太祖做法似乎有些偏駁。但那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想當時天下方定,但暗中虎視眈眈卻仍不在少數。說不定那少數有心之人借此物生事,又令得天下塗炭。再者,如今我朝雖無那山河社稷圖,不也西平黨項,北鎮契丹。如此看來,太祖當年做法,卻並非不當。”
“那山河社稷圖豈不是無用之物,這麼多人爭他個不停又有何用?”不知為何,式十三聽周敦頤說太祖的好,心頭老是不太自在。
“周兄還是讓我來說兩句。這山河社稷圖除了先前那些傳說外,還還有幾種說法。這山河社稷圖之內藏有一寶藏之謎,入得寶藏者,可憑寶藏財物,平定天下。又有人說寶藏中有仙家寶典,得者便能證得天道,破碎虛空,位列仙班。更有人言寶藏內是無上天丹,服之可與天地同壽,不死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