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跑不單是鍛煉耐力,而且還能調節氣息,對鬥氣外放有輔助的作用。任何鬥氣等級,煉體都是每個階段的基礎,如果載體承受不住鬥氣釋放,對自身往往產生巨大傷害。
麥迪不愧是風襲者,不緊不慢地逐漸成為第一;我則在起跑時,被一群爭強好勝的學生撞倒了,腿在大片的腳下踩過。我仍然堅強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前跑,別人很快地發現了我的跑法,開始放慢速度。
整個修煉場有一條整齊的長線,如龜行般挪移。這時候麥迪超過我們的圈數快數不清了。
期間多姆雷暗中時而觀察。他心火突起,皺著眉對累得氣喘的學生,說:“你們既然偷奸耍滑,想必午飯不會吃多少。現在你們開始盤坐感受天地靈氣,將它們引入體內,到晚上我會檢查你們的靈氣,是否能在氣海形成雞蛋大小,如果不能就繞著修煉場跑一晚上!”
多姆雷又劃分出四十名認真跑步的學生,讓他們去吃飯。我和偷懶的學生麵露愧色,明白多姆雷是為我們著想。趁著體內氣息虛弱時,能達到吸引靈氣的最佳狀態。相反吃飯和午休的學生,雖然時間落下了,但以他們努力的勁,更會認真對待下午的修煉時間。
正午的陽光曬得人頭腦眩暈,流出的汗很快蒸發掉了。我盤坐在地上,閉上眼感受著四周的波動。靈氣靠體內的氣海所形成的引力吸收,全身的毛孔就成了過濾網,將混雜的氣息擋在外麵。雖然修煉場有充足的靈氣,但想把靈氣引入,再凝聚成雞蛋大小,不容易做到。畢竟引靈氣速度不能太慢了,不然它又會從氣海竄出;速度過快則會將混雜的氣息帶入。傳說靈氣濃鬱到恐怖的地方,靈氣會誕生出靈智,化成靈人。由於沒有力量或魔法,它體內的靈丹成了很多賞金獵人,和大型傭兵團的搜尋目標。但這等地方,危險卻是極高的,有的人不是被異類殺死,便是困死在惡劣的環境。
因為我多年前就做過這些,對吸收靈氣自然得心應手。漸漸處於空洞狀,讓氣海勻加速地轉動,周圍的靈氣爭前恐後地向我的氣海湧來。
多姆雷在學生之間走走停停,到了我的位置,滿意地點點頭。想著他在這樣的年紀,可做不到如此,對於靈氣的歸攏不驕不躁,完全像一個修煉多年的人。
在多姆雷走後沒多久,我緊接著把靈氣凝結到了雞蛋大小,散發出精純的光色。我一陣欣喜,還未報告,凝結的靈團卻迅速散開,消失在了氣海。我驚地一下跳起來,多姆雷也心中一驚,快步走來,“你已經凝聚成了?”
他又看了看我,眼睛閃出精光,按壓住怒火,說:“靈氣的凝聚切記鞏固,不然它還是一盤散沙。”
“我記住了,大人。”
我維諾地坐下身,身外的靈氣像在挑釁,精靈般地躍動著。我再次轉動氣海,靈氣又從四麵八方融入,我不斷地壓縮著靈氣,直到又如雞蛋大小,依然不肯鬆弛。大概大陸沒有人像我這般來凝聚靈氣了,過了一刻,我才小心停止氣海的轉動。蛋狀的晶瑩體,懸浮在氣海。我鬆了口氣,難道當年是年紀小,對靈氣的認知不夠嗎?我思索之中,靈團裂開道道縫隙,我急忙轉動氣海壓縮,但它如脫韁的野馬,不受控製地化成氣體,轉眼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