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要入夥(1 / 2)

銀發女箭手嚇的花容失色,間不容發的從牆上跳下來,斧頭擦著她的身前飛過,露出弓身的一半黑翎箭被斧頭劈的粉碎,飛散的木頭渣子在銀發女箭手額頭劃開了兩道不深不淺的傷痕,一時間血流滿麵,女箭手雙手一抹臉,溫熱的鮮血順著手指流淌,平時對容貌頗為自負的銀發女孩子,頓時覺得眼前一暗,雙腿一軟,捧著臉龐驚恐又淒厲的哭喊起來。“喬,我看不見了,喬~~”

圍繞著卡倫的灰黃光圈隱隱形成一個光球,卡倫被包在光球裏如同溺水的人一樣,動作頓時緩慢又飄忽,卡倫突然開始劇烈的擺動身子,幅度不大,看起來就像是顫抖,不過頻率快的嚇人。微小又劇烈的動作飛快的消耗著神術力場的能量,灰色光圈肉眼可見的越來越黯淡,這個能持續一刻鍾的法術在卡倫身上還不到3秒,看起來就好像隨時都會失去作用。

喬大聲喊:“冷靜,安紮麗,那傷不要緊,我馬上過來。”弓箭手安紮麗聽到夥伴的呼喚,總算是停止了淒厲的哭喊,卻還是軟坐在地上發愣。喬無奈的緊皺著眉頭,雙手抱拳做了個手印,左手抱住右手,兩手拇指抵在眉心,低聲的吟唱:“主啊,智慧的人忘記過去,愚昧的人不見未來(或可翻譯為前路)。”隨著喬低聲的禱告完畢。懸浮在喬身側的魔杖不僅是杖頭的水鑽,連秘銀雕花也開始亮了起來,喬伸手朝著卡倫遙遙一握,神術,愚者之障,一個半透明的深藍色光罩詭異的出現,悄無聲息的把卡倫罩了進去。作為神術師的保命絕技之一的神術,愚者之障,跟黑魔法的五感剝離,死靈魔法的歎息之牆,塑能係的力場扭曲,自然係的綁縛之風,言靈係的星界隔離一樣有異曲同工之妙,視施法者的法力深厚程度,持續一小時到一天不等。被施術者在法術形成的圓形空間當中,視覺聽覺被屏蔽,形成圓形空間的力場柔韌且堅固。除非能一瞬間攻擊的力道能超過力場所能承受的最大值,否則力場會自動修複,直到法術消散為止。是神術師輔助戰鬥中,拆散敵人陣型,阻礙敵人逃跑,或者方便自己逃跑的不二選擇。唯一的缺陷就是,敵人出不來,你也進不去。罩子內外的牢固程度是一樣的。在罩子沒有被打破的時候,敵人也不會受到傷害。

覺察到中了法術的卡倫反倒平靜了下來,抬手輕輕做了個虛壓的姿勢,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肅然而立。知道卡倫的視覺聽覺都被屏蔽。喬才鬆了一口氣,一抬手,法杖上一股濃鬱的綠光冒出,形成一片甘霖似的水霧,盤繞著落在疊在一起,早就昏迷過去的薩姆和洛克身上。喬低聲的安慰著安紮麗,拉開她緊緊捂著麵孔的雙手,就像父親溫柔的哄著不小心弄傷自己的女兒。手指冒著綠光,輕輕的在安紮麗額頭的傷痕上撫過,剛才還血流不止的傷痕迅速的合攏消失。安紮麗破泣為笑。力氣也迅速恢複。一把跳起來抓起弓箭對準了肅立在神術,愚者之障中的卡倫,偏頭對喬說:“這玩意什麼時候才會消失,我現在就想殺了他。”

喬抓了抓胡子說;“雖然是匆忙間弄出來的,積蓄的法力不多,但也足夠維持到傍晚了。你確定你真的要守在這裏?畢竟這件事情是薩姆先挑起來的。”說到這裏,安紮麗想起了剛才差點被卡倫的飛斧毀容的窘境,收起弓箭,走到地上躺著的敗者二人組麵前,狠狠一腳踹在薩姆的小腿上。薩姆“啊~”的一聲慘叫,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安紮麗又是一腳踹醒了洛克,“兩個笨蛋,居然被人打成這個樣子。快點起來,我們一起攻擊,弄破這個罩子做掉他。”麵對憤怒的安紮麗,薩姆和洛克麵帶羞澀的低著頭,灰溜溜的找回了自己的兵刃。準備一舉合四人之力打破愚者之障,聯手對付卡倫。

喬低聲禱告了一會,準備了一個法術,看到三個隊友摩拳擦掌準備動手,喬無奈的搖搖頭說:“我再一次聲明,在餐桌上的時候,我就沒有同意對這個人動手。如果我沒有看錯。此人的眼睛證明了他身上流有龍族的血脈,(他說對了一半)而我所知的龍脈後裔,基本都是施法者,他作為一個武者,必定有獨到之處,或許有什麼厲害的底牌沒有翻出,總之這種人盡量不要結成生死仇敵。喂,你們幾個,就算我們是平等的夥伴關係,但是偶爾也要尊重一下老年人的意見好不好。”見安紮麗頭都沒回,喬怏怏的說道。

“喬,你越來越膽小了,剛才隻是意外。我就不信他能中了法術之後在我的箭下逃生,別忘了還有洛克和薩姆纏著他。”洛克和薩姆互望一眼,同時露出一個訕笑。正當傭兵四人組眾誌成城準備幹掉卡倫的時候。卡倫在屏障裏擺出一個怪異的姿勢,雙腿微曲,與肩同寬,兩隻手臂夾在腋下,微閉著的眼睛猛的睜開,杏黃色的瞳孔不帶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