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見他倆這麼快就回來了好奇的問道:“是誰呀?”百裏大傷初愈,本就神清氣爽,經這事一鬧,暫且放下了找江晚麻煩的心思,輕哼著答道:“星辰閣當代曉楚,姓張名良,江湖上被譽為君子,不是偽君子的君子,而是聖君境裏麵聖賢君子兩境的君子境的意思,身後背的器榜上排名第十二的弱水劍。”
方雲不知道這話裏的分量,這樣的稱讚幾乎就可以確定他將來一定能入聖君境,偌大一個江湖能有寥寥幾位人皇,池老一大把年紀,要天賦有天賦,要什麼有什麼,不還是停在了聖君,所以可以想象那個麵癱公子將來的成就多麼不可限量,江晚看著百裏笑著“哦”了一聲,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繼而又想到星辰閣對天文地理,星辰演變的理解天下無雙,傳說登上星辰閣九樓者甚至可以移星換月,改天數,定無常,不由憂心道:“他說的會不會是真的?”
百裏知道這個從來不和長安龍椅上那人說一句話的人,其實是打心底裏喜歡這個國家的,臉上難得的認真:“六國死士的煞氣不會無緣無故的指向大唐,使出非常必有妖,就像他說的,莫說沒有,就是有也不能去。”
江晚皺了皺眉頭,幾人都安安靜靜的,各有心事,馬車出內城東門繼續向鳳來客棧駛去。
而在此時東門城樓上,站著去而複返的張良,看著漸成小點的馬車,他眼裏流露著少有的笑意,背後隻站著兩個人,一位麵容陰鷲,一位相貌儒雅。三人周圍躺著許多橫七豎八官兵。此時,那位手拿扇子的儒雅中年人略顯擔心道:“少主,為了一個女子聽信那怪人讒言,陷害那位不知底細的公子,實是不智之舉,。”
張良笑歎:“我知道他不過是利用我達到一些目的,也知道說不定會惹上禍事,可是,我喜歡她。”背劍的公子語氣淡然,所以那般顯得理所當然。那年他一人張揚行走江湖,故意吸引仇家和對手追殺,明槍要躲暗箭要防,以此來磨礪自己,孤身行走八個月,遇到陰謀危險甚至死境都趟了過來,大江大河都過去另外結果最後被一個女子一騎追殺近四千裏,顏麵全無,最後他問那個魅惑天成的女子為什麼追著他不放時,那女子還取笑他,也是一臉理所當然:“我喜歡。”於是,他就喜歡上了那個的女子。
這樣有意思的女子,無論是真是假,無論是陰謀是詭計,都是不應該喜歡一個客棧的賬房夥計的,哪怕那人真的是扮豬吃虎,他也要當一次屠龍的英雄。
那名長相實是淒慘的老者嘿嘿笑道:“少主,既然你真心喜歡她,不如過去直接幹淨利落的殺了那小子,然後強上了百裏少宮主豈不更好,將生米做成熟飯,以您的身份說不定飄香宮會非常樂意這門親事,到時候您就是飄香宮的女婿了,這樣您在閣裏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了。”
儒雅男子心中鄙夷,能被一位禍國殃民的女子看上,可以勉強解釋那人為祖墳冒青煙,能被兩位同樣絕色的佳人看上,再渣能渣到哪裏去?另說飄香宮不是星辰閣,星辰閣有三大家,飄香宮隻有百裏一姓,如果百裏飄香出事,依那個瘋女人的性子一定會把拉著整個飄香宮和星辰閣陪葬。
張良歎息道:“哪有那般簡單,兩年前阮阮和他的兩名貼身侍衛暴斃在東城門的鳳來客棧,都知道這事,閣裏專門派出高手調查此事,卻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最後不了了之。”頓了頓,似乎在考慮怎麼說方好,張良有感而慨道:“因為出手的是藥穀的人,用的是藥穀三長老鬼臼的不傳之毒,愁餘。”聽到這話的身後兩人竟然一臉驚慌失措和一絲絲恐懼。
世人隻知天下之大分七國七地,卻不知世俗之外還有一評二隱,就像一般人不知道不周仙山有人家,山頂有人笑整座江湖百萬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