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也改了風格,可那些夾槍帶棒這時還是出了口,不過隻是半衝著載濤去的,“好人壞人臉上都有字兒啊?”見載供又要解釋,看著載供的另一隻手還拉著載濤,更是不能和顏悅色,“算了算了,今日就到這兒,本姑娘回府了,不在的時候你可別偷懶!”
說罷轉身就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個載供。載供抓住了空氣,心力憔悴。
載濤見著自家兄弟重色輕友到如此魂不守舍的地步,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殊不知自己以前也是這樣對待載供的。風水輪流轉。
他抬手晃了晃載供的眼前:“唉唉,行了啊!都走得沒影了。”又摸摸自己的鼻子,“我怎麼沒聽說你有個新福晉啊?”
載供無奈:“驄仁也不曾聽說。”
“她是你什麼師傅啊?”說罷賊兮兮地笑笑,“房中…嗯?”然後就被反應迅速地某人捶了一下。
“真的是教武的!”
“就她?你還不如讓七哥幫你呢!我可是什麼都在行!”
“知道了知道了。七哥你大老遠風塵仆仆,如今多嘴多舌,也不覺著累!”載供對自己不按常理出牌的七哥也是極其無奈。
載濤俯身拿起鳥籠,又撣了撣土,“話可不是這麼講。為了九弟,再苦再難都願意!”
“驄仁又不是你心上姑娘,犯不上這麼真情真意。”載供知道,這些話從載濤嘴裏吐出來那真是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唉,如此本事,日後也要多多請教才是。“說吧,找驄仁何事?”
載濤一把抓過載供的手,“走起!”
二人坐著高檔黃包,一路殺向——醉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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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這邊董瑗一路往家走。手裏還一直也扭鼓著什麼樹根,嘴裏小聲地叨叨:叫你不來送我叫你不來送我叫你不來送我……
剛邁進了府,小人就過來傳喚,說是老爺吩咐三小姐一回府就去書房找他。
什麼事兒啊?董瑗還在疑惑。
董瑗走進書房,看著父親氣色不佳的背影,喚道:“父親?”
“咳…子彧來了,坐吧。有些話,父親想跟你說說。”
董瑗一屁股坐下,“父親說吧。”
“咳…嗯…就想問問你,你天天地往淳宗王府跑,到底和載供,是什麼關係啊?”
“朋友啊,也是師徒。”
“師徒?”
“我叫他習武啊。”董小姐也沒意識到什麼。
“咳……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名聲可怎辦?”
董瑗噎住了,“父親,哪還有您這樣迂腐的?不過是傳授武藝罷了。”
“可你這天天地往王府跑,孤男寡女,你覺得臉上好看?!”董士恩本來和藹的表情,此刻也有些僵硬。
董瑗吐吐舌頭,這個虛凰假鳳,哪裏會獸獸不親?哪裏有孤男寡女?現在被罵,可全是你害得!
正在脂粉堆裏的載供打了個噴嚏。嗯,他想估計是嗆的。
“那父親意下如何?”
董士恩拍了下桌子,“問我如何?我看是問那王爺如何吧?好好地拐帶了我的女兒。董家也是名門正派,他可一定要給個說法!”
此時董瑗已然明白了七八分,心中叫苦。坐在那裏,再巧舌如簧,也說不出一字半句了。
董士恩以為火候過了,又放輕些語氣,“說吧,他什麼時候來提親?”
“提親?!”董瑗瞠目結舌。
董士恩火氣剛滅又熊熊燃燒,“怎麼!你還不明媒正娶,要給他做妾?!我可知道你倆可是已經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