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來看哦,被包養的尖子生來嘍!”這是擁護司馬靖的一夥人中的一個。
“你胡說什麼?!”董瑗七竅生煙。
司馬靖信步走來,“有什麼胡說的?若不是自己做的不對,還怕別人說嗎?”
文玉卿聽聞也跑過來,握握董瑗的手,小聲地問:“中午沒什麼事吧?”
“沒事兒啊。”
“沒事兒就好。”
“司馬靖,你不要隨便誣陷女同學。”
“呦,尹鵬,怎麼了你?什麼時候也成了出頭鳥了?”曾武,也就是剛才氣著董瑗的那個,“這樣的女人你也能看上,明明就是被大戶人家包養了,不知羞恥,知識都學狗肚子裏了。”
尹鵬一下急了,過來就揪著曾武的領子,“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尹鵬,別鬧。”文玉卿連忙阻攔,先動了手,老師來了都說不清。
“尹鵬,你若是敢動一下,便叫你吃不了,兜著走。”司馬靖終於又說話了。
“司馬靖,有什麼事兒你衝我來,別在一邊陰陽怪調,跟閹人一樣。”
“好!”
圍觀的同學都為這種及時又解氣的粗話叫好。
除了他們那夥兒的,學校裏哪個男同學不想趁著旁若無人把司馬靖臭揍一頓,可惜都沒逮著這樣的機會。
今天像這樣罵一罵也是好的。他們才不相信才貌雙全的大家閨秀被人包養了呢。
“那好,看你如何解釋今天中午的事情。”司馬靖他家裏還沒買的上車呢,中午那個跟董瑗親近的小子算是怎麼一回事兒。這事要是不鬧大了,他就不叫司馬靖了。
“那…那個…”載供你害死我了!
司馬靖難得地笑了笑,“怎麼樣,說不上來了吧?看你就是做賊…”
“他是我遠方表弟。”堵住了對方的“心虛”。
司馬靖吃鱉了一樣地表情,動了動嘴巴,笨拙地搶不了白了,在同學嘲笑又鄙視的目光裏呆站著。恨恨地甩手,負氣而走。
董瑗,行,算你狠,將來你千萬別落在我手裏!
董瑗沒有聽到仇家的這樣一番心理獨白,在同學們的安慰之下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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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攝政王已在府內恭候多時。”
“哦?”他來做什麼?難道……
載供急趨著趕到中堂,“王兄光臨寒舍,折刹驄仁。給您請安。”便單膝跪了下去。
“噯~”載灃在他半道的時候就把他扶起來了,跟自己的小細胳膊一比,王兄的手顯得格外大。
“兄弟好久沒有細細談談,別生了嫌隙。本王下了朝辦了些瑣事這不就來看你了嘛。”
話說得好像是給多久沒有受寵幸福晉一樣。
“哦?王兄何事啊?”
載供起身不卑亢地坐在一邊,下人上前沏和載灃一樣的禦用大紅袍。
“不滿老弟啊,為兄近日來是災禍連連,想必你也聽說了。”
載供點點頭,當然知道,刺殺你的人還是我救的呢。
“前日為兄跟王弟說話不太妥當,正是因為一群烏合的革命黨雞犬不寧
,鬧得為兄頭昏腦脹啊。可不要責怪王兄。”
哼,定是要有求與我了。“豈敢豈敢,驄仁明白王兄的良苦用心。”
“明白就好啊。唉?今日我在淳宗王府等了許久,不知王弟你下朝後去了何處,叫為兄孤了好半天。”
載供隻覺得哥哥風清雲淡的表情下麵,正是波濤洶湧、暗潮如流,自己一個不小心,可能這些年的隱忍苟延就付之一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