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文十分講究,不隻是穿著,她還愛幹淨,每次做畫都要套一件圍裙,戴上護袖。她喜歡名牌,喜歡時尚,常看法國的時裝節目,平日裏愛逛巴黎的時裝和飾品市場。“她常說等她有錢了就一定要好好逛逛巴黎的香榭麗舍大街。”韓林如是說。她有時膽子很大,敢隻身潛入時裝表演的後台找模特合影。她極度暈車,從不飲酒吸煙,喜歡吃甜食。
還有許富文,他成熟穩重,話不多,觀察力好,細致入微,善於洞察人心。他總能善解人意,有心機,但從不巴結人,有自己的行事風格和準則。“雖然大家都說他精明,但沒有人說他壞。”許富文的上司這樣說,他喜歡古詩詞,喜歡看評論節目,不抽煙,少量飲酒。
嚴鬆是羅布丹學生中最有才氣的一個。她打扮得像個假小子,脾氣急躁,頭腦反應快,創造力比較強。但有時有點不求甚解,喜歡想當然,夢想一步登天,從不坐下來認真實踐。有時,她也參加街頭藝術表演,頗有造詣。“她調皮,鬼點子多。”許富文給出了她的評語。她愛好廣泛,無煙酒嗜好,有點左撇子。
倪小剛有點陰沉,話不多。可能是家庭問題,性格孤僻,喜歡玩,上網、打牌、逛街、旅遊,樣樣熱衷,除了同嚴鬆和蔣文文一道,一般不過多和人糾纏。“他很老實,不好運動。但你不知道他心情是好是壞,在想什麼。”舒芳這麼看他,他還抽煙喝酒。
五個人的隊這麼一排,米多西思考一下就說:“我想我完全肯定殺死羅布丹的人是誰了。”
麥潔想了想說:“嗬嗬,凶手藏得太好了,我想我也把他劃定範圍了。”
在調查完這些後,四個人再次登上泊在勒阿弗爾的遊艇,大家按米多西的指點,果然發現了那兩個奇怪之處,再次肯定了米多西的推斷。大家討論了一會兒就把推斷更加完善了。
從艇上下來,大家看見一位穿著舊海軍裝十分精幹的老人站在碼頭上看著他們。他大約六十來歲,絡腮胡子,手裏握著一隻金色的煙鬥,站在四個人離開碼頭的必經之路上。
沒多久,來到了老人麵前,大家站住了,老人吐了口煙圈說:“你們是從中國來的吧?”
“是的!你好!老大爺。”麥潔說。
老人放下嘴邊的煙鬥說:“羅布丹生前最喜愛中國,他身邊總有很多中國人。”
“您認識羅布丹先生嗎?”麥潔問。
“他是羅布丹先生的遊艇船長。”從後麵跟上來的碼頭水手說。“哦!您是船長先生!我們正在找您呢!”麥潔伸出手和老人握了一下。
老人說:“聽說你們找我,我就過來了。”
“您到底在什麼地方?我聽說羅布丹先生遇害後,您到別的船當了船長。”麥潔說。
“是的!我出海了,去了很遠的地方。去年一年我跑了很多國家,不過今年我一直在這碼頭上。”船長真是閱曆豐富。
麥潔問:“您退休了嗎?”
“我早退休了,本來上羅布丹的遊艇,就是準備在遊艇上度過此生。”說到這,老船長歎口氣。
“沒想到……”米多西也歎口氣。
“羅布丹那小子,小時候就調皮。本來我們打算一起出海的,可是他後來騙我,考上了藝術學院,把我一人丟在了大西洋上。退休了,他說要和我一起在海上走完人生最後的裏程,可他又騙我,自己先跑了。”老船長沒有流淚,金色的陽光照在他緊鎖的眉頭和深邃的眼中。
“對不起。”米多西覺得不該勾起老人的傷心事。
“你沒做錯什麼,小朋友。”老船長拍拍米多西的肩頭繼續說,“羅布丹死了,我當時以為是韓林那小子瘋了。我接受了航運公司的聘請,上了遠洋船當起了指導和顧問,準備不再回這個失落的地方。”
“是什麼讓您再回來的呢?”米多西問。
“是一幅畫!”老船長說,“我在日本一位收藏家那看見了羅布丹的《融化的回憶》。我起初懷疑那畫的真偽,但專家說那是真跡。我仔細一看,發現那畫同我以前看見的果然一模一樣,連畫框上的舊痕也一樣。我打電話問羅布丹兒子有沒有賣過這畫,他說沒有,我就回來了。”
米多西沒有聽懂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
老船長說:“因為羅布丹對我說過,那幅畫畫的是他童年的夢想,無論如何是不會賣的。那幅畫一直掛在他的房間裏。而他死後沒多久,屋子就著火了,那幅畫本應該燒毀在大火中的,可是它卻完好地被賣到了日本!”
眾人想了想,恍然大悟。
“說明韓林真是冤枉的,有貪婪的人在打羅布丹的藝術品的主意!我調查了很多羅布丹沒有賣過而且應該放在家裏被燒毀的畫,可是我居然真的找到了它們,而且都是真跡!”老船長激動起來,“他們判錯了!羅布丹和他最得意的弟子被害死!而卑鄙的小人依然握著出賣良心的錢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