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兩人平靜無波的在這裏過了兩年的時間。不知是不是被人叫聖女叫多了,當年的惡魔也變得溫婉可人起來。如果沒有變故,一切都將如此平靜的過去。但是天意從不隨人願。
那一天,是彼德與珍妮的婚禮。愛情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言,一切都隻是水到渠成。擁有了人類身體的惡魔,也就擁有人類的情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已經不再是一隻惡魔,人類的軀體在改變著她。在相互扶持當中,兩人的感情不斷的升華,最終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婚禮是由村中的一個老者主持的
“珍妮小姐,你願意彼德先生成為你的丈夫並與之締結婚約,無論是疾病還是健康,或其它任何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愈,直至生命盡頭嗎?”
“我願意”
“彼德先生,你願意珍妮小姐成為你的妻子並與之締結婚約,無論是疾病還是健康,或其它任何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愈,直至生命盡頭嗎?”
“我願意”
我以光明神的名義宣布你們成為正式夫妻
婚禮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忽然地麵傳來了震動的聲音。地麵震動的聲音迅速接近中,彼德和珍妮對視了一眼。有大批騎兵,人數超過一萬人。
他們走出了教堂,眼前的情景讓他們大吃了驚,一萬名重裝騎士,已將小鎮團團圍困。鎮中的居民全被抓了起來,每人的脖子上架著一把長劍。
為首的一個軍官高聲喝道:“惡魔快快伏法,不然我血洗落葉鎮。”
彼德縱聲長笑,惡魔,到底誰是惡魔,居然拿全鎮人的生命來威脅我,簡直是無恥之極。彼德眼光一轉,看到了一個年輕女子的身影,他冷笑道:“公主殿下,怎麼,你也是來逼我的嗎?”
那年輕女子趕緊低下頭道:“彼德先生,對不起,不過你還是離開那個惡魔吧,我可以保證你沒有事。”
彼德狂笑道:“離開,你讓我離開我的妻子嗎?剛剛發下的誓言,言猶在耳,難道可以不算數。她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不曾放棄過我,我彼德難道能夠忘恩負義嗎?公主殿下,我也曾幫過你啊,難道說真的是人情薄如紙嗎?”
公主低下頭,道:“對不起,彼德先生,我也無能為力”
“好,好,你們很好”彼德繼續放聲大笑
相比於彼德的激動,珍妮卻一直平靜無波,她走上前握住了彼德的手,兩人四目對視,彼德的眼中卻是為難與決絕的神情。她明白彼德已然立下死誌,為難的隻是她而已。若是換成以前,一個禁咒下去,就可以讓那一萬重裝甲騎士灰飛煙滅。但是她可以這麼做嗎?殺人很容易,但那些村民呢,勢必也要做陪葬品,以前的她根本不會考慮別人的死活,但現在她已經懂得什麼是善良
珍妮輕輕搖頭,止住了彼德要說的話,我明白你的心意,我更知道你要怎麼做。是你讓我一個不懂得感情的惡魔懂得了人類之間的感情,我雖死無憾,你我夫婦生不同床死同穴。今生遇到你,是我的幸運。就讓我們一起上路吧。
好好,彼德雙眼之中,流下了熱淚。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傻瓜,你遇到我是你最大的不幸,身為男兒,卻無法保住的妻子,我還叫什麼男兒。若不是你顧忌我的想法,區區一萬騎士又算得了什麼,你舉手之間就可以讓他們覆滅啊
珍妮輕笑,不必再說了。這不隻是你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我以人類的身軀生活的太久,早就有了人類的感情,讓我們一起吧。
彼德大笑三聲,兩人的身體一起爆開,化成漫天的血霧。斷碎的殘肢四處淩落。教堂前潔白的地麵,已然被鮮血沾染的點點斑斑。教堂中悠遠的鍾聲傳來,當當當,每一聲都警動著人們的心弦
落葉鎮的居民們痛哭失聲,為那個不是神官的神官,為那個美麗而善良的聖女。他們把溫暖傳遞給鎮中每一位居民,但他們卻被人說成是惡魔,到底誰才是惡魔,難道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黑白顛倒嗎?在人們的怒罵聲中,一萬騎士無聲的退走了,但所留下來的,卻是永遠的悲痛。
若幹年後,一白衣少女與一身材魁偉的老者,並立於虛空之上。老者問那少女道:“丫頭,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救活彼德,你為什麼不做。”
少女淡淡一笑道:“那又如何,生死修短,豈能強求,人們沒有經曆過死亡,又怎麼知道活著就一定比死了好。”
老者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少女一笑沒有再回答這句話,而是引出另外的話題:“你知道我被稱為神中之神,但其實我的大部分力量來源於道門,而道門的三位祖師就是三清道祖。”說完這句話,少女一笑飛離
老者立刻大叫道:“別走,三清道祖在什麼地方,我要找他們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