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看看周圍的人笑了,當初彼德在這裏治病救人,曾經減免過多少人的治療費,曾經又挽救了多少人的生命,可是你們呢,你們都記得嗎?隻因為有人一句話。就忘掉了他曾經做過的一切。人類果然是健忘的動物,珍妮臉上冷笑連連,扶起地上的彼德,騰空而起,消失在遠方的天際
三千米高空,飄浮著兩個人,一個身穿白袍的老者,還有一個穿著金色魔法袍的中年人。老者看著珍妮離去的方向,轉身向相反的方向飛離。那個中年人急忙叫道:“老師,您不說那個珍妮是惡魔嗎?為什麼不動手攔下她。”
老者答道:“是不是惡魔看的不是種族,而是心。剛才你也看到了,她剛才有殺一人嗎?我想這應該是那個年青人的功勞。走吧,這件事我們不必再管了,那個黃金騎士,我能救他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惡魔事件在大陸上被傳得沸沸揚揚,但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全沒有彼德和珍妮的半點消息,人們的熱心,也就逐漸降了下來。而那些九級的強者對此更是毫無反應,能成為九級強者的自然和一般人不同,不管珍妮是不是惡魔,隻要不去做什麼危害整個人類社會的事,他們根本就不會管。
艾黎帝國靠近邊境的小鎮落葉鎮上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有二十來歲,身穿六級的光係魔導士的魔法袍,女的一身粉色衣裙,風姿綽約,看上去有二八年華,落落大方,絲毫沒有貴族女孩的嬌貴氣。在這冰雪飄飛的冬季,這兩人卻都是衣裳單薄,但二人卻毫不為意。
原本已無人煙的落葉鎮,又有了不少人家,都是這一年來,新從別處遷來的。鎮裏的居民們看到這一男一女,都覺得奇怪,難道他們都不知道冷嗎?這裏並不是夏天啊。
這兩人正是彼德和珍妮,時隔一年的時間再回到落葉鎮,彼德感慨連連,物是人非,原本的村民都已經不在了。新來的這些村民依然如老村民一樣熱情而好客。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這裏並不是彼德的家鄉,但彼德卻希望這裏成為自己的家鄉。因為這裏有這些樸實而善良的村民。
拒絕了村民們的邀請,彼德又來到了原本的教堂,因為地處偏遠,教堂並沒有新的神官來接替。走進了教堂,教堂倒不像很長時間沒人打掃的樣子,看來是這裏的村民承擔起了打掃教堂的任務。
彼德對身邊的珍妮道:“在這裏我曾經有一段美好的回憶,我就是被這裏的老神官收留而作了神官的,沒有想到,僅僅一年的時間,我就不再是一個神官,嗬嗬。”
珍妮沒有看他,隻是輕輕的問道,“是我讓你失去了神官的資格,你後悔嗎?”
彼德笑道:“我怎麼會後悔,那一身神官袍並不能代表什麼,你穿上他你也不一定就是一個真正的神官。一個真正的神官,不在於他的神官袍,不在於他的光係魔法能力,而在於他的心。如果不能抱著一顆救助世人的心,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個真正的神官。失掉了那一身神官袍,我並未覺得可惜,而覺得很是值得,至少你那天沒有因為憤怒而殺人,至少現在的你雖然遠稱不上溫婉可人,但也不會總叫囂著把人送入地獄。”
珍妮一腳踩在彼德的腳上,叫你又來調侃我。
彼德哎喲了一聲,抱起腳來跳了幾步。苦著臉道:“我這是誇你呢,你怎麼聽不出好壞話。大小姐啊,你就不能學著淑女點嗎”
珍妮把腰一叉道:“本小姐就是不淑女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彼德揉著腳嘟囔道:“惡魔就是惡魔,再怎麼變還是惡魔啊。”
“你說什麼”,珍妮小姐惡狠狠的瞪過來
“嘿嘿,我能說什麼,誇你呢”彼德一邊說著一邊快速溜走
珍妮也沒想真把彼德怎麼樣,看著彼德離去的方向,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和一個人類建立起如此的感情,這或許是人們說的世事無常。她背負著雙手慢慢的跟在彼德的身後。
彼德神情肅穆的站在老神官的畫像前,向老神官鞠了三個躬。這個教堂耗費了老神官半生的心血。即使他已經不再是神官,他依然要接替這裏,直到有新的神官來到。彼德對珍妮道:“我從今之後就會在這裏住,你呢珍妮小姐。”
珍妮道:“在這個世間,我好像也隻和你熟,既然你要住這裏,那麼我也要住這裏。”
彼德正色道:“珍妮小姐,你可要想好了,這裏是邊境附近,隻是個邊遠的小鎮,甚至很多正常的東西都缺少,你真的要在這裏嗎。”
珍妮道:“我想好了,你可是為我把神官都丟了,我怎麼可能再把你丟下,除非有一天,你成了婚怕你老婆吃醋,那時我再離開不遲,哈哈。”
從今之後,小鎮之上就多了兩個人,村民們如果生了病,可以得到他們的免費治療。他們也經常幫助村民們做一些其它的事情。於是這兩個人很快得到了當地村民的尊敬。不穿神官袍的光係魔法師彼德被村民們認為是不是神官的真正神官,而珍妮小姐則被他們當成了聖女。
樸實而善良的村民們,在得到了幫助之後,自然不會忘記回報,經常會把自家的米麵,送去教堂。如果誰家做了什麼好吃的,也都會去教堂請彼德與珍妮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