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短劍就在長矛手和短劍手之間順理成章地露了出來。米勒豈會放棄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見狀連想都沒想,立刻將斧子砍出,“鏗”的一下就將短劍遠遠地擊飛出去。接著斧子回轉回來一劈,短劍手往下一縮,斧子雖然劈空,但短劍手也正好被長矛手的屍體壓在地上。
“******別動!”既然聽不懂對方說的話,米勒幹脆用斧頭指著短劍手,用漢語大喝到。畢竟還是漢語罵人聽起來解氣。
“住手!”突然有些怪異的漢語從旁邊傳了過來。
還沒緩過勁來的米勒大驚之餘急轉身,用斧子護住身前,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手持利刃的四五個人遠遠的包圍了。再轉回頭看短劍手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將長矛手的屍身推開,弓著屁股正要爬起來逃跑。這可是人質,豈能讓你跑了。於是趕將前去,用斧背在短劍手的腰部來了一記狠的,“乓”的一下將他砸了下去,先給我躺下再說,“我說了別動!”
隨著斧子敲擊的聲音,短劍手“啊”的一聲慘叫,手撐著腰部,倒在地上掙紮起來。
米勒一腳重重的踩到他的腰上,將斧頭舉到頭上,作勢欲劈,扭頭對著趕過來的幾個人喝到:“想他死的就過來!”
為首的一人說了幾句,剩下的三人往退後了兩步。
米勒強忍著殺人後的不適,在情況不明的時候可不敢顯出任何的軟弱。如果讓人發現自己在強撐,那就是給屎殼郎打工——找屎(死)。他慢慢地深呼吸,讓氧氣充滿肺部的同時讓自己的心情盡快平複下來,要知道腎上腺素的爆發雖然會使人有更充沛的力量,可是過後也會讓人更容易疲軟。如同武鬆打完老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一樣。米勒可不想現在就透支完體力,畢竟對方還有五個人。深處險境,隻能設法自存。
米勒打量著對方,發現四人中和短劍手相同衣著的有兩人,同樣胡子拉紮,一人長劍,一人闊劍。另兩個穿著長袍沒拿武器,幾人都有很明顯的西方人的特征,前麵的長袍戴帽兜的老者很明顯是首領。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米勒感覺並不太好,一部分是自己殺了人的原因,另一部分也是這情景實在怪異。穿古代衣的西方人拿長矛在國內殺人?別開玩笑了,你敢打電話這樣報警,警察蜀黍就敢請你到精神病院去度假。有常識沒常識?先不說殺人的理由,也不說為什麼穿一件中世紀的破衣服,單說兵器,帶這些家夥出門不嫌太招搖了嗎?帶斧頭多好,又不是管製刀具又容易買。
難道是COSPLAY?一想到這心裏更是打鼓,要真是那可麻煩了,哥們真的殺了一個人!不對不對,米勒忙把這個念頭拋出腦外,不可能,荒郊野地玩你妹的COSPLAY啊,屋後的屍體剛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滿地的鮮血……會不會是豬血或牛血啊,顏料可不是這種味道;要是屍體是人裝扮的,那怎麼辦?米勒又不可自抑的想,要是他們隻是開玩笑呢?不對,開你妹啊開,哥們跟他們又不熟……不過要真的是玩COSPLAY,那麼我算是正當防衛,還是防衛過當,還是激情殺人呢……
米勒心下戰戰,雖雙腿鼓瑟,卻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雙眼盯著緩步走過來的洋老頭,私下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是希望對方是真的殺人犯呢還是在玩COSPLAY呢?前者自己就會被對方滅口,後者自己就會先關監獄後死刑。貌似哪個結果都前途無亮啊……米勒實在是沒辦法做決定。
老頭放下帽兜,瞅著六七十模樣,大鼻子下麵是滿臉的胡子,過胸的長須梳理得是整整齊齊;背挺得很直,手裏卻拿著根木頭做的拐杖,幾近及地灰袍一塵不染,和肮髒汙穢的其他幾人相比那是風度翩翩。隻不過這裝扮米勒瞅著實在眼熟,也不知道像誰。
“你是唐人?”洋老頭並沒有回答米勒的問題,他的漢語發音雖然有些口音,但是每一個字都咬得十分清晰。
“什麼糖人麵人的,你到底是誰?”米勒米勒壯著膽子揮動一下斧頭,示意了一下對方:你要是再過來,我先砍死你,然後再砍死他。
“你是來搶奪神器的?”洋老頭沒有回答,在距離米勒三四米的地方停下,再次詢問。
“神尼瑪逼啊,神經病啊你!”米勒氣壞了,雙手直哆嗦。都什麼人啊這是?會說人話啊不會?玩COSPLAY玩出毛病來了,宅男的名聲都是你這種人給敗壞的。到底你是誰,是幹嘛的,交代清楚不就完了嗎?然後哥們才好進行下一步啊,該請律師就請律師,該繼續火拚就繼續火拚,多好。這樣得不上不下的,很容易內分泌失調啊魂淡!
“不管是不是,你殺了我的人,就得接受魔法的懲罰。”這老神經病用拐杖指著米勒,嘴裏絮絮叨叨的念著咒語,就好像他就是魔法師似的。
魔法?對了,難怪這家夥的裝扮那麼眼熟,跟魔戒裏麵的甘道夫差不多,隻是沒有了那頂標誌性的魔法帽,一時間沒能聯係起來。
難道他是魔法師?怎麼可能……米勒有點傻笑著看著老頭在表演。當然斧頭並沒有放下,無論他是神經病與否,給米勒帶來的感覺都不太美妙。
“魔法與真理同在。”老家夥念完了咒語,話音剛落,一團火花就從拐杖的頂端冒出,跟焊槍似的,“噗”的一下,籃球大的藍白色火焰就撲到了米勒的身上,米勒的衣服立刻燃燒起來。
還真是魔法師???!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