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問:“他斷氣了沒有?”
劉歆男又甩了甩眼前的幾縷頭發,說:“我喊了幾聲都沒有動靜,說句心裏話,我不是沒有想過救他,可那空調我搬不動,也顧不得那麼多,我隻想著找回屬於我的東西,可能是手忙腳亂,找了一遍都沒找著,就有人敲門了。”
呈鳳說:“還有人到了司馬春的房間?是誰?”
劉歆男搖頭說:“我哪敢待在司馬春房間,慌忙從另一個門出去,一刻也不敢耽誤,我這邊關上門,他那邊就開門了,可是看不到人臉,不過……”
呈鳳馬上說:“不過什麼?”
劉歆男想了想說:“那敲門聲好像有規律,感覺像是跟司馬春對暗號似的。”
我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也許跟司馬春有約定,所以可能至少跟司馬春是相互認識的。”
呈鳳說:“既然認識,為何也沒有聲張?難道他也擔心被誤會?”
劉歆男說:“我知道的就這麼多,我到之前已經出意外了,所以我是無辜的,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說著背過身去,撅了撅屁股,以增加背後雙手的高度,意思是讓呈鳳鬆綁。
呈鳳說:“我問你,你支開我們再次返回凶案現場,為的是什麼?是去確認司馬春已經死了了嗎?”
呂長生慢條斯理地說:“這點我可以替小劉回答,同時也是做個證人。小劉事先與我們幾位商量過,要借機找司馬春索取一些物品,至於司馬春已死,小劉確實未曾提到,然而她不說也有她的顧慮,我們都可以理解,因此沒必要放大。”
餘杭咳嗽了一聲,大夥才注意到他的存在,隻見他推了推眼鏡說:“我是歆男走後,問呂老師才得知,那時以為歆男不知情,生怕驚著她了,想追上去跟她說明來著,後來想到呈警官已經鎖死現場,以為歆男進不去,也就作罷。因此我也可以證明呂老師的話。”
呂長生看了看手表,也無法泰然自若,逼近一步說:“這位警官,事有輕重緩急,目前要緊的是找到出路,再說了連路都沒找著,你還擔心小劉會逃跑嗎?說句公道話,這事我們做得有些自私和魯莽,應該與大夥一同商量,既然大夥都坐一條船上,就應該坦誠相對。小劉,你就把所有計劃說出來吧。”
呈鳳說:“我放開她,不代表你沒有嫌疑,所以你最好還是老實點。”
我聽呂長生說完,心思完全不在他話裏頭,而是在思考呂長生緣何突然有如此迫切地出去的願望,劉歆男的態度也幾乎在同時發生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思考間呈鳳已經鬆綁了劉歆男,我阻止都來不及。
劉歆男揉揉手指頭,瞪了呈鳳一眼,走到呂長生旁邊。呂長生衝劉歆男點了點頭,劉歆男終於說:“我要拿回的是我老師寫的關於基地的筆記,它被那司馬春強行拿走了。如果有那本筆記,我想我們找到出路的機會大很多,可惜我嚐試了兩次都沒有找到,接下來我們隻能聽天由命了。”
我呲之以鼻:“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地球少了誰一樣轉,華少軍和程偉聰恐怕已經在出去的路上了!”
除了呈鳳,眾人都一愣,劉歆男忙問怎麼一回事。我見劉歆男態度良好,便沒有嗆她,一五一十將過程講了一遍。當中涉及一些複雜的運算,我囫圇吞棗地概括了一下。呈鳳這才真正恍然大悟,呂長生等人雖有些疑惑和不滿,但想到有人先行一步,也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
劉歆男卻驚叫:“糟糕了!他們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