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節 女建築家的秘密(2 / 3)

劉歆男說:“在這裏沒有警察,你無權過問!”

呈鳳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司馬春已死,或者,你就是殺死司馬春的凶手!”

劉歆男想伸手去撥開眼前的劉海,可惜雙手愛莫能助,於是甩了甩頭發,嘴角微微一笑說:“我知不知道,從何知道你管不著,你說我是凶手請拿出證據來,別在這血口噴人!從司法層麵講,‘犯罪嫌疑人’是要建立在一定的證據上,你沒有真憑實據,充其量隻能認為我是‘形跡可疑人’,你沒有權利控製我的自由,請解除我的控製,否則我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呈鳳正要說話,聽到一聲喝止,抬頭見呂長生、劉宇寧快步走來,後麵還跟著餘杭。從他們出現的時間來看,應該都沒有按照劉歆男的計劃行事,八人當中隻有我做了小白鼠。聽到這兒,我這隻小白鼠真想找個洞口鑽進去,隻想做個安靜的美老鼠。

呈鳳見人多起來,為了防止更多人見到引發不必要的恐慌。呈鳳二話不說拉上門,提起劉歆男,一路拖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拉到“生廳”回環走廊扔在牆邊。呂長生等三人在後麵小跑,竟然直到呈鳳停住腳步才追上來。哲學家芝諾提出阿喀琉斯追不上龜的悖論,幾百年後哲學家呂長生親身實踐了一次,果然追不上一位身上掛著人的女子。

不過“量子科學”理論推翻了這個悖論,呂長生到底追上了呈鳳,雙方劍拔弩張。我在此時出現,讓局麵得到平衡。

呂長生建議雙方冷靜下來,先放了劉歆男再說,畢竟劉歆男失蹤唯一一個對基地有所了解的人,承載著大家出去的希望。我見呈鳳有些動搖,便在她耳邊說華少軍和程偉聰有可能已經出去了,並不是非劉歆男不可。說完我向呈鳳使了個眼色。

呈鳳驚訝的看了我一眼,過了一會才恍然大悟。事後我才知道我的眼色成了畫蛇添足,呈鳳因此曲解了我的意思,以為我主張跟呂長生他們唱“空城計”。

呈鳳把劉歆男拽到後麵說:“我們已經有人出去了,不一定需要劉歆男。劉歆男現在是殺害司馬春的嫌疑人,我還不能放了她。”

呂長生和劉宇寧都一驚,呂長生用詫異的目光看著劉歆男,劉宇寧則震驚地看著呈鳳。我留意了劉宇寧的反應,跟我預想的不一樣,此前聽到他給華少軍的暗示,按照我的推測,他聽到司馬春的死訊,可能會出現驚喜的表情,可眼前的劉宇寧破相的臉上,除了震驚還是震驚。我猜測有兩個可能,要麼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麼劉宇寧在演戲。

呂長生說:“小劉,你跟我說去找司馬春拿回屬於你的東西,你怎麼會……不對,小劉一弱女子怎麼可能殺得了司馬春那大老爺們?”

劉宇寧終於回過神來,也附和道:“對對對!司馬先生愛惜生命勝於一切,事事小心謹慎,寧可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他,輕易不可能受到傷害,我認為當中可能有誤會。”文人真是文縐縐,罵人不帶髒字。翻譯過來就是說,司馬春自私、惜命又精明,不太可能著了別人的道。

我假裝很不經意地說:“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劉歆男老師您跟他們說說,司馬春是不是死了?怎麼死的?”

劉歆男硬生生被呈鳳拖了一路,胳膊疼得現在才緩過來。她揣著氣說:“我第一次去找司馬春的時候,他恐怕就已經死了,怎麼死的我問誰去?你問閻王去吧。”

呈鳳轉身說:“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劉歆男說:“憑什麼……好,我告訴你沒什麼大不了,就是大夥散了各自收拾東西的間隙,我去找過司馬春,敲半天都沒人開門,我以為人沒在,於是開鎖進去,他人已經給空調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