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的就是葉情這一句話。看了眼宛若吃人野獸般的莫智，葉央央淡淡地道：“三，以歸還冬離劍之名意圖潑我穢物，名聲掃地。”
眾人嘩然。盡管對莫芸的作風有所了解，但也沒想到居然能夠惡毒到這種地步，一時間有蚊蠅般的竊竊私語聲響起。每個人的聲音雖小，可加在一起卻也可以稱之為嘈雜。
葉情輕咳了聲，瞬間整個大殿都悄無聲響。
他繼續問：“據說你有製作奇毒的本事，當真如此？”
空氣中仿佛有一根看不見的弦正在慢慢繃緊，葉央央忽然明白了葉情這麼問的目的：“那隻不過……”
“是，或否。”
葉央央還沒出口的話語被截斷在喉嚨中，眼神一點點沉澱下來。短暫的沉默過後，少女低聲道：“是。”
她自認問心無愧，自然沒有說謊的道理。
“作為凶器的冬離劍，是否歸你所有？”
“葉情，你這是詐供！”
葉意猛地一拍扶手，那滿身的怒火可沒比莫智少：“整個山莊都知道，冬離劍是莊主專門為央丫頭所打造的。先是逼央丫頭承認製毒，後又強行把凶器強加在她身上，你這是要把央丫頭屈打成招？”
“阿意，注意你的口氣。”葉情的臉色微微低沉下來，口吻平靜得令人毛骨悚然。
“是。”
聽得葉央央這般的回答，葉意眉頭緊鎖，臉上都是擔憂之色。
“你承認就好。”葉情倏地站起，音調比之前驀然高了幾度。屬於六脈武者的威壓毫不留情地釋放出來，功力稍弱的弟子已經滿臉煞白，更有甚者搖搖欲墜，險些就要軟倒在地。
可是他們隻是被波及到而已。
正麵對上這股威壓的葉央央所承受的壓力是他們的數十倍有餘。仿佛有千萬斤的重物忽然壓上了她瘦弱的脊背，葉央央悶哼一聲不受控製彎了腿腳，嘴角浸出刺眼的嫣紅。
“葉央央，你心懷怨恨在先，製作毒藥再後，又半夜趁機以冬離劍殺害同門！證據確鑿，你可還有話要說？”
被威壓直接攻擊，葉央央的腿腳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頻率不停顫抖著，喘息粗重宛若瀕危的困獸，麵容逐漸浮現起不正常的紅暈。
她的身影看起來那麼單薄，好像下一秒就會承受不住葉情霸道的力量而匍匐軟下，可是葉意明明注意到，即使大顆大顆的汗水像瘋了一樣流得她滿臉都是，即使連鼻腔下都因為這股威壓而流下了鼻血，少女的膝蓋也從來就沒有彎過，更沒有接觸到地麵！
“我，不，服。”
所有人震驚！
隻見那已經到了極限的少女慢慢地抬起驕傲的頭顱，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眸因滿臉的斑駁血跡而越發耀眼，“罔顧事實，屈打成招……莫非這就是赤霄堂堂主的作風？”
“胡言亂語！”
身體狼狽地倒飛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堅硬的梁柱上，葉央央眼冒金星。腰背部傳來的劇痛幾乎讓她以為自己的脊椎已經斷裂了。
一個小紙包從衣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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