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憶(1 / 2)

集市要結束的最後一天,秋風吹落了樹上的最後一片枯葉,所有的矛盾激烈的爆發出來。

晚餐時分,男爵邀請雅文愛麗一起在大廳進餐。男爵別有心思,這次城堡裏有職位的人物全部都請來。晚宴進行到一半,男爵舉起兩個銅餐盤,幫幫。發出幾聲巨響,跟隨男爵多年的老部下就知道有事情要宣布了。

“雅文,就是前邊那個金發白臉的俊小子,用他的行動證明了在那脆弱的軀體下同樣承載著一顆勇敢無畏的心,雅文是阿森雷的子孫,雅文是我驕傲的兒子。”

愛麗扶著雅文的手在微微顫動,這種宣布意味著雅文正式成為男爵繼承人中的一位,即使不能繼承男爵的名號也能有很好的去處。更重要的是雅文向上邁進的階梯更廣闊了,可以正大光明的以貴族子弟進入上流社會。

男爵指著雅文。大聲說:“雅文,不說點什麼嗎?”

“說什麼呢?說什麼呢?看著四周諂媚假笑的人群,如同虛幻的水泡。真實的往昔時光如流水從心頭一一劃過——傷痕累累。”

“雅文,你是個沒人要的小雜種。”

“雅文,你媽媽是個娼妓。”

“雅文,小野種。”

一個瘦弱的小男孩在與一群孩子抗爭著。

“我不是,我不是野種。”

“還嘴硬,揍他。”

大大小小的拳頭如雨點砸下來,一雙小手艱難的左遮右擋,仍然鼻口流血,雙眼烏青。

“道歉,我呸,這種野種打死活該的,知道點羞恥就不該生下來,有生沒教養的。”冰冷的木門在麵前合上,愛麗抱著受傷的孩子向來路木然走去。

“我和母親在黑森林城堡生活了十四年,此間生活令人深刻難忘,一言難盡。”

“這次商隊的車馬來自一個朋友的饋贈,我現在把它們轉交給男爵,期望能換來一個祝福:不久之後我為了繼續進學將離開黑森林城堡,愛麗母親與我同行。”

男爵半天臉色一沉:“你哪裏也去不了,隻能呆在黑森林城堡。愛麗也同樣。那位夫人為了一個仆役可以付出一大筆錢,那麼為了一個男爵的兒子就應該給的更多。”

“你這個小畜生,不要以為可以在我麵前趾高氣揚,隻要我願意隨時可以揍得你哭爹喊娘。如果不是因為有個喜歡小白臉發瘋的貴族女人,你連個屁都不是。幾輛破車就想打發掉我,休想。”

“人們常說貴族虛偽,看來你連虛偽都懶得裝一下。在所有打過交道的人中最糟糕的就是你這樣不講究規矩的,說你是爆發戶還真是抬舉你了,除了暴力和威逼你那個白癡一樣的腦袋裏還裝了些什麼貨?”

“小雜種,你惹怒我了。”男爵揮拳就要上來教訓雅文,隼無聲的擋在雅文身前,男孩不動聲色召喚法咒蓄勢待發。

情勢變化之間,其樂融融的宴會馬上化為劍拔弩張的戰場。集攏在雅文周邊的眾人,衝突一起瞬間消散,長條餐桌兩邊涇渭分明:男爵和身後黑森林城堡眾人;另外一邊則是雅文,愛麗,隼三個人。

矗立在擁擠人群敵對麵的雅文心中不猶生出悲歎:公道不在人心,既然如此舉世皆敵又有何妨。

“冷靜,冷靜。男爵你打了雅文,事實上是掃了他背後人的麵子。事情可以慢慢商量的。”拉伯雷拽住男爵的袖子低語說。

男爵止住怒火,吩咐道:“看好他們兩母子,他們哪裏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