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律一笑,“郡主方才進來的時候,在下有聞到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兒,又聽到外麵鞭炮轟響的聲音,料想今日應是我朝的大節——除夕,再算算日子,便也就知道時間了。”
“除夕?那是個什麼節日?”
“除夕乃是一年的最後一,這,不論是在哪裏的家人都會趕回家裏,闔家團圓迎新送往守歲過節。”
她安靜的聽著他著那些除夕的風俗,像個有著旺*盛求知欲的孩子,得到了滿足之後就會變得格外乖巧。
言律沒有套出她的真正目的,也是,若對方是這麼容易就被撬開口的也就不會是千軍萬馬之,頻頻滋擾邊境惹得韓渲都大敢頭痛的突厥將軍了。
隻是奇怪的是,在言律完除夕的風俗後,阿史那翼呆呆的點點頭,應了一聲‘哦’,又呆坐了半晌之後便起身走了。
第二日,她再來時竟然帶來了他昨日提到的餃子,“你不是人人團圓的時候都是要吃餃子的麼?喏,我給你帶來了,吃吧。”然後又問了些言律中原的習俗,完就走開了。
第三日第四日都是如此,直到第五日,言律習慣性的端坐著身子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之後,看向來人,“不知郡主今日想聽什麼故事?”
阿史那翼也沒拘著自己,放下燭台坐在以往的位子,這才看向言律,“今日不習俗隻講人,你便給我那個笨蛋好了。”
‘笨蛋’自然是指韓渲,即使後來言律有抗議過她對韓渲的稱呼,可阿史那翼一直固執己見,不曾改口,還那是屬於她一人的稱呼,絕對不會和其他人弄混了,執拗的就像個抱著糖不放手的孩子。
可一聽她開口言律就皺了皺眉,是不爽,也是警戒。這幾日雖然他們看上去好似賓主的身份暢談無阻相安無事,但看他現在依然在這個黑漆漆的封閉空間裏就知道這不過都是假相罷了。
他一直都在擔心阿史那翼會利用自己來危害韓渲,前幾還在保持警惕,今終於來了麼?
他心中遲疑,偏阿史那翼還不停的催促:“怎麼?你不是要起韓渲的事情你可以上三三夜都不歇息的麼?怎麼現在卻一句話都不出來了?”
於是,言律一邊心中警惕,一邊著一些關於韓渲卻都是些無關緊要或眾人皆知的事情,比如她本是女兒身卻長做男人的事情,比如他們成親雖是因為父母之命但婚後卻很是恩愛,比如他就是愛煞了韓渲那種大大咧咧不拘節的性子,或者不管她什麼樣子他都愛!
簡單來其實都隻是一些廢話,偏阿史那翼如前幾日一樣聽得津津有味,眼睛都著光。這副好似思春少女聽著情郎瑣事的認真模樣看的言律心裏頗不是滋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