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床上的人有一就足矣,娶親什麼的太過累贅,家中有著父母念叨就足夠煩人了,他又何必再給自己去找不自在?
所以言肆仗著父母對自己的寵愛,迫得他們應下那句誓言,不過是想多幾年自由日子,娘子?他或許會娶,卻是不知是什麼時候了,又或許爹娘年紀大了他一輩子都是自由身也未嚐不好。
可是
“娘,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得給我明白了!”言肆見爹娘表情嚴肅不似作偽,有些動怒。
“你吼我做什麼?”朱氏委屈的低了低頭,她此時不再哭鬧,也知如此解決不了事情,她那般不過也是為了逼言意表個態度,現在正仔細整理自己的衣裝飾,然後向兒子使了個眼色,指了指一旁的言意,“你去問你爹去!”
“爹?”
言意看向他,驀地歎了一口氣,“來,都是一場孽緣啊”
原來言家世代經商,自是走南闖北的到處奔波。
而言意年輕時作為家中獨子,卻是早早就背負整個家的經濟重擔,所以,即使那時外麵世道動蕩,到處戰亂,但為了家人能夠吃口飯活下來,言意不得不繼續向南運米,向北送棉,賺一些戰爭錢財。
那一年已是隆冬而臨近新年,言意才做完一筆買賣往回家趕。哪料想竟是在半路上遇見土匪打劫!
情急之下躲在馬車下的言意得幸逃過一劫,不曾被那些難民流寇奪去性命,可是他終是被人現並揪了出來。
那時被人逼迫的跪在地上的言意隻看了一眼周圍,白的雪,紅的人,殘肢遍地分不清誰是誰,卻也知道,定是無一活的了。
若是自己遲了一步那麼自己
“所以後來呢?”言肆聽著爹爹講述以前的事情,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和我的親事到底有什麼關係?”
“這還用嘛?當初老爺能夠平安回來定是那土匪頭子趁機威脅要了許多什麼好處才是!”朱氏最快的道。
言意有些不悅,可想到當初無論自己什麼,甚至答應奉上全部家財都麵不改色的土匪,當聽到他家中已有妻室且還有一子便馬上眼睛放光揮手放了他,亦不免有些心虛愧疚,“當初我實在是受人所迫,不得已應了那土匪,這麼多年了本來也是忘了,不成想他們前幾日竟是突然登門提起這”
言肆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當初言意為了活命而應允了土匪頭子的條件,其中一條就是他的兒子將來必須要娶他的女兒,也就是他言肆必須要娶一個土匪做娘子!
“這怎麼可以!!”
想一下一個土匪的女兒是什麼樣?——定是五大三粗不時禮儀之輩,若再加上容顏鄙陋有礙瞻仰,就是被迫娶回家中讓她住在後院不見倒也不心煩,最怕的就是娶了個大佛回家,日夜供拜不,還要管這管那,他都必須暗暗吞下這個悶虧,這豈不是要生生憋死他?!
可是若是不娶,那群土匪又怎麼肯善罷甘休?
一時間眾人都沒了法子,大廳裏隻聽到朱氏的低聲啜泣,更是愁雲慘淡煩悶不已。
“誒?不對啊?”忽言肆疑惑道:“爹爹方才那土匪是聽你起家中有子才起了結親的念頭,可是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