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and第一章(2 / 3)

草原上的夜不同於城市,在草原上沒有一幢幢樓房發出照明的光,沒有路兩側的路燈,更沒有那變幻多彩的霓虹燈。草原之夜,隻有那暗淡的星光和那清冷的月光照亮這茫茫草原。莫離躺在草地上,舒月和陳雪早在他身旁,身旁的河流蕩著零碎波紋,反射著星月的光輝。仰觀蒼穹,滿天星辰,四周寂靜,微風佛麵,草原之夜別有一番趣味。“你什麼時候走失過的?我們怎們不知道。”陳雪好奇的問道。“那是在我小時候,差不多六七歲大,我媽帶我來玩,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就走丟了,之後被老阿爸遇到就帶我回家,過了半個多月我媽才找到我……”莫離仰望星空回憶道。三個人不在說什麼話,靜靜的觀賞著這美麗的草原之夜。夜已深,天氣慢慢的轉涼了,露水也降臨了,莫離站了起來,對身旁的舒月和陳雪說道:“回走吧,時間不早了,你們也困了吧!坐了一天的車,又走了這麼遠的路。”“我都要睡著了,困死了。”陳雪打著哈欠站了起來,舒月也跟著站了起來。回到帳篷處,這兒帳篷隻有三個,其中一個放著雜物不能住人,隻能舒月和陳雪住一個帳篷,莫離跟老阿爸住一帳篷。日上三竿,莫離才睡醒。吃了些早飯,便於舒月和陳雪騎著馬在草原上亂逛,雖然他們三人不怎麼會騎,但也能將就著騎,馬不奔跑起來還是掌得住的。在草原的日子過得清閑自在。在這裏沒有學習的煩惱,沒有父母的嘮叨,也沒有同學間的爭吵攀比,一切是那麼的舒心,這種日子是那麼的讓人向往。“駕,駕,駕……”草原之上莫離三人騎著馬奔跑著,經過這麼多天的學騎,他們也能穩住疆繩,能輕鬆的騎著駿馬在草原上奔跑。“我們多會回去啊,我媽都催我回去了。”三人並排騎著馬慢慢的行走,舒月突然問道。莫離先是愣了一會,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這麼多天了,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也應該回去了,“明天或是後天吧!”“怎麼這麼急,我還沒玩夠呢,我還想在玩幾天呢!”陳雪撫摸著身下白馬的鬃毛。“舒姨不是來催了嗎!你想讓月兒為難啊,再說了,再過幾天也就正式開學了。”莫離撫摸著馬頭,“走,我們再比比,看誰先回到帳篷。”“行,那就比比吧!”陳雪拉緊疆繩。夜晚莫離獨自坐在小河旁,不知是要來開草原還是其他原因,莫離心裏感覺堵得慌。“你這麼一個人在這,怎麼不回去睡覺啊!”舒月不知何時走到了莫離的身邊。“你怎麼出來了,夜這麼涼,也不加件外套。”莫離將身上的衣服披在舒月了身上。“睡不著,出來透透氣。”舒月將衣服裹緊。“我也是,不知是要離開這裏的還是怎麼的,胸口感覺堵的慌。”莫離看向遠方的黑夜,不知在想什麼。莫離和舒月靜靜地坐著,看著遠方的黑暗,觀賞著滿天的星辰,夜越來越深了,莫離拉起舒月說道:“回走吧!一會兒雪姐醒了見不到你擔心呢!”莫離將舒月送回來帳中自己才回去睡覺。第二天莫離三人沒有回去,又在草原轉了一天,將四周轉了一遍,想將一切都記在腦海,更想留住輕鬆自在。他們與老阿爸約好在五年後會一起來這給他過生日的,還與老阿爸開玩笑說到時候說不定他們都有孩子了,把孩子帶來一起為他祝壽。草原茫茫,最終不屬於他們,他們還是要離開的,坐著那長途客車回到他們的城市。回到城市,仿佛穿越了一樣,草原是那麼的淳樸,原生態,而眼前的城市,高樓大廈,燈紅酒綠,呼嘯而過的汽車帶起陣陣塵埃,一片繁榮的景象。莫離將舒月和陳雪送回了家,自己才獨自回家。舒月和陳雪的家在城西的別墅群,莫離穿過大半個城市才回到家,莫離的家可不是什麼別墅,隻是普普通通的小區。小區已經有些舊了,和莫離的穿著和氣質完全不符,沒有幾人知道莫離是個私生子,父親根本不在意他,隻是每月寄給他一定的生活費,至多會發發善心給莫離寄幾件衣服,而且衣服大部分都是莫離爸爸明麵上那個兒子不要的衣服。莫離走到小區,見到不少親戚,而且還有人去世時放的音樂,莫離心中一緊,看來家裏出事了,家裏就姥姥和母親,誰去世了,誰?莫離奮不顧身的朝樓上衝去,走到家門前,陣陣燒紙的味道傳來,姥姥的痛哭聲深深的刺痛莫離的耳膜,莫離瞬間腦海空白,心跳停頓。莫離僵硬的走到屋裏,看見親戚圍在一起聊著什麼,姥姥坐在一個被蓋起來的軀體前痛苦,舅舅坐在一旁安慰她,整個屋裏見不到媽媽的身影,親戚見到莫離都不在說話,默默地看著他,眼中盡是憐憫,一切的一切都讓莫離看向那被蓋起來的軀體,一切都在告訴他那就是他媽媽。莫離握緊的手再也握不住了,手一鬆,包掉落在了地上。莫離跪了下來,掀開布單,一張美麗而又熟悉的臉旁映入眼簾,莫離雙手顫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莫離再也壓抑不住了,淚水洶湧的流出眼眶,痛苦聲回蕩在屋內。“姥姥,這是怎麼回事,我媽好好的怎麼就死了,你說啊,你說啊……”莫離失控的搖著姥姥,急切的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姥姥的淚水止不住的流,顫抖著回答道:“你媽媽去找你那爸爸要錢,想為你上大學準備準備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姥姥嗚咽,聲音有些模糊,“好好一大活人去,抬回來的卻是一具屍體……”姥姥抱頭痛哭,白發人送黑發人讓她受不了。“莫靖文,一定是莫靖文那對狗男女幹的。”莫離雙眼通紅,仇恨在他的心中如野草般瘋長,莫離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媽出門帶的包呢!”“你媽的東西都放在她那屋,她出門帶的包放在床頭的櫃子裏。”姥姥哭的不能說話,舅舅在一旁回答了他。莫離聽到後,衝進臥室,在櫃子裏翻了個底朝天,終於找到了一隻白色的包,莫離將裏麵的東西都到了出來,在裏麵尋找著什麼,莫離拿起黑色錄音筆,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意。這支錄音是莫離媽媽準備的,小時候是為了讓他知道他們是多麼的被歧視,當莫離長大後,這成了莫離媽媽的習慣,沒想到這次會用上。莫離打開錄音筆,裏麵便發出來兩人的對話聲:“靖文,莫離要上學了,你看能不能……”錄音筆裏傳來莫離母親的聲音,聲音有些低聲下氣,矮人一等的感覺。“不就是錢嗎?我會打給你的,我很忙的,你不要時不時的來煩我,我有空會去看你們的。”錄音筆中傳來男子不耐煩的聲音。“那我就先走了”“去吧,去吧。”男子不耐煩道。隨後就是開門的聲音,同時伴隨著一個氣憤的女聲:“憑什麼給她錢啊,就因為那個野孩子?還不知是不是你的種呢,說不定是與哪個野男人生出來的野種帶在你頭上的。”“莫離就是靖文的孩子,你不要瞎說。”莫離母親反駁道。“不要吵了,我也沒把莫離當我兒子,我兒子隻有莫新玨一個。”男子堅定的說道。“那就不應該在給他們錢了。”女子說道。“管你什麼事。”莫離母親憤怒道,同時聽莫靖文說沒當莫離是他兒子很是心痛。隨後便傳來爭吵聲,跟著就是東西的碰撞聲。聲音持續了一分多鍾,一聲女人的尖叫壓製了一切的聲音,平靜了十幾秒。“靖文,她好像死了,我們怎麼辦?”傳來女人膽怯的聲音。“沒事,沒事的,就一賤人,死了就死了,花點錢就沒事了。”男子安慰道,“我們先出去。”隨後便沒了聲音,過了很久才有人的聲音和搬動東西的聲音……莫離將錄音筆關了,眼中透著陰狠,不再向往日的柔和。莫離將錄音筆攥在手裏,自言自語道:“莫靖文,現在我鬥不過你,但未來的我,絕對讓你傾家蕩產,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