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春雨》
楔子
又是一年中秋，涼月撒下清輝。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子站在山顛，遙望遠方，眉宇間盡是思念之情，麵頰上有著淡淡的傷愁。“回走吧！天涼了。”站在另一側的女子走了過來。女子收回目光，望向一旁的女子，淡淡的說道:“雪姐，你說他多會才回來啊！都五年了，他去了哪裏？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莫離會回來的，隻是時間長短，你不要過想了，我們回去吧！”陳雪安慰道。陳雪拉著女子的手朝山下走去。淡淡的月光穿過枝葉照射在小路上，兩側草叢之中傳來秋蟲的哀嚀聲，盡顯淒涼之情。順著小路朝山腳走去。經過半山腰，她們停了下來，望向小路旁的幾棟樓房，樓房被其中的燈光照亮，依稀可見一間間房中坐著一排排低著頭認真做著事的少年。而在樓的不遠處，樹立著近兩米的石頭，石頭上龍飛鳳舞的寫著“紫溪中學”四個字。若要第一次來這裏，不見這塊石碑，不會認為這幾棟建在半山腰的樓是學校，它沒有圍牆，也沒合理的排列，仿佛一切隻是隨機安排，怎麼舒心怎麼建，很多都不與城市中的中學一樣，讓人很難聯想到這是一所中學，更不會讓人聯想到這就是全國名列前茅的紫溪中學。女子走到石碑旁的一棵大樹前，女子抬起白皙修長的手撫摸著樹杆一處，眼中充滿了淚水，在月光下閃閃發光，憐處動人。女子撫摸處依稀可見一行文字“陳雪、莫離、舒月願結金蘭，不離不棄……”字跡已經模糊，有些已經看不清楚了。“月兒，還記得那時我們天天在一起，吵吵鬧鬧，莫離經常被我欺負，你隻是站在一旁笑。”陳雪回想起當年，嘴角輕輕上揚，露出淺淺的笑意。舒月抬起頭，將眼淚逼了回去，自責道:“他向我表白時候，我就應該答應他，多關心關心他”逼回去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的留了下來這，在麵頰上留下兩行淚光，舒月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後悔當初為什麼叫他去，如果他不去，就不會有那事，他也不會離開。”“都是莫新玨，都是因為他，把莫離害成這樣。”陳雪眼中充滿了仇恨。一徹仿佛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高三的時候。
…………
第一章歡聲笑語環繞在耳畔
輕柔的風拂拭心田
美好的友誼願與世長在
就這樣
我們一起默默的看著星星
不知不覺間露出傻傻的微笑
——陳雪·祈禱這是一個四麵環山的城市，這個城市四季如春，而在城市之中有著眾多的河流，最著名的一條叫紫溪的河流，這個城市也已此來命名。在紫溪城中有一個中學——紫溪中學，在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學校招收了眾多的天才少年，同時也招收了一批成績差，品行也不好的一些學生，這批學生也是學校經濟來源，這些學生都是有錢子弟，用高額的資金買進來的。紫溪中學坐落在一處山腰上，教學樓很隨意的排著。在教學樓更高處，距教學樓有半裏路的地方，有著高大茂盛的參天大樹，在大樹之下有十幾間的仿古木屋，這些是學校為藝術生準備的教室。學校采取自覺管理，沒有圍牆柵欄等圍困物，學與不學、成才與不成才都靠學生自覺。高三學業緊張，早早的就開學了，那些好學生坐在教室裏認真的做著手中的試題，教室裏沒有人說話，個個陷入了題海之中難以自拔的程度。不僅教室，整個學校都是如此的寧靜，隻有寥寥數人快速走過，整個學校沉悶無比。而在山頂上，高大而又茂盛的樹木下的草地上，此時正躺著一名少年，少年閉著眼睛，靜靜地躺在雜草上，俊美的臉龐，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仿佛是從畫中走出的美男子，少年靜靜的享受著徐徐的清風和和煦的陽光，聽著樹上鳥兒的歡唱，少年嘴角輕輕的上揚，是那麼的讓人癡醉。“莫離，你怎麼跑這了，害得我們好找，你小子是不是欠扁啊。”一道動聽的聲音傳來，聽這聲音就讓人想到美女，是那麼的美妙。“誰吵的，讓不讓老子睡覺了，滾開，掃興。”躺在地上的少年有些怒意。話音剛落，少年的耳朵就被提了起來。“痛痛痛……鬆點，鬆點”少年求饒道。“我看你是欠扁啊！在我麵前稱老子。”少女提著少年的耳朵將少年提了起來。“雪姐，饒了我吧！我在也不敢了”少年求饒道。“放了他吧！莫離隻是開個玩笑啦！”站在另一側的少女為少年求情。“哼，看在月兒的麵子上，這次饒了你，下次月兒為你求情也沒用。”陳雪這才鬆開手。“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莫離摸著被擰紅的耳朵，連忙說道。“走，陪我們去逛街。”陳雪手一招，便帶頭走去。“陪你，哼，要不是月兒去，我才不去呢！賣了苦力又沒錢，有時還要我掏。”莫離一臉不願，但還是跟著去了。順著小山路朝山下走去，經過教學樓，遇到幾個女生，看到莫離，露出花癡般的表情，莫離朝她們笑了笑，幾個女生頓時麵頰緋紅，低著頭逃跑而去，不敢抬頭看莫離。“少沾花惹草了，再招蜂引蝶，你與月兒就徹底沒戲了，月兒同意我都不同意。”陳雪見到莫離去調戲小女生，警告道。“怎麼又扯到我了，我可沒說你什麼啊！”舒月不滿的看了陳雪一眼，同時臉上也有些紅暈。“你就不要在矜持了，哪天莫離跟別人跑了你別找我哭。”陳雪淡淡的說道。“我們不是結為金蘭了嗎！我與莫離不可能，你就別亂說了。”舒月急忙否認道，低著頭，羞的不敢看莫離。一聽“金蘭”二字，莫離就不高興:“什麼金蘭啊！那是你們女生之間結為金蘭的，我一大老爺麼，雖然長得秀氣些，但也不能把我當女人看吧！”莫離哀怨的看向陳雪，“都怪你，非要把我拉進來。每次月兒都以這個為理由來拒絕我。”“別哀怨了，這次讓你占點便宜。”陳雪走到一邊的樹林裏，推出一輛老式自行車，前麵還帶杠的那種，露出賤賤的笑。“……”莫離見到這輛自行車很是無語，“雪姐，你玩我的吧！這便宜我還是不占了吧！你自己留著紀念吧！”陳雪聽到莫離如此的說，忍不住敲了敲莫離的頭，“怎麼？看不起姐這輛車子，姐都是為你啊！知道這車子多難搞嗎！推著。”雪姐將車子交給了莫離。莫離扶著車子，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麼門道。皺著眉問道:“你想讓我騎這個上街？你是不是嫌我臉厚，想幫我減薄點啊！”“不要問這問那的，我會讓你占到便宜的，抱你開心。”陳雪露出賤賤的笑，指揮道:“你騎著它帶著我們，我坐後頭。”“那我坐哪？”舒月看車上的後座被占，不知道哪裏還能坐人。“你，當然留了一好位置給你啦！”陳雪賤賤的笑道，“前麵不是還有一杠嗎？你就做那上吧！那裏可比後座安全，你說姐對你好不好？”舒月反應了過來，臉瞬間羞紅，“還是你做前麵，我做後麵吧！”“前麵不是我的位置，那是你的專屬，你就別推辭了，否則我就翻臉了”舒月不知如何是好，在一旁扭扭捏捏。莫離一聽，頓時樂了，對一旁的陳雪眨了眨眼，示意“這車我太喜歡，這次幹的漂亮。”又對一旁不知所措的舒月說道:“快點，時間不等人啊！”舒月扭扭捏捏的坐到單杠上，莫離心裏樂開了花，看著麵頰羞紅的舒月說道:“你別扭扭捏捏的了，你不是說我們是金蘭嗎！放開點，沒什麼的，再說了，我這輩子非你不娶，你又不是不知道的，難道你真的不要我嗎？”莫離一副受傷的模樣。聽莫離這麼說，舒月臉更紅了，低著頭不敢看莫離。莫離看了一眼身後陳雪:“上來，我們走。”陳雪剛坐穩，莫離便騎上自行車朝山下衝去，帶動的風將舒月的長發刮的亂飛，時不時的有幾縷青絲拂過莫離的臉頰，聞著那發上的清香，讓莫離甚是迷醉。“好好騎，別太幸福過頭了，小心摔一跤，那我可就冤了，而且這是我爺爺收藏的，現在可不容易找，我可是為你和月兒親近點才拿出來的。”陳雪冷不丁的說了一句，甚是掃興。莫離轉過臉來瞪了陳雪一眼。車子飛快的衝下山，來到山下的小鎮街上，穿過六七個小橋，莫離騎著那輛老式的自行車來到了最近的一條街上，引來眾多的人回頭。小街上甚是熱鬧，剛下車，陳雪就跑近一個賣衣服的小地攤。“這件怎麼樣，好看不？”陳雪拿著一件白色T恤在身上量了量，看著走過來莫離和舒月問道。“切，你穿著不咋地，月兒穿著一定漂亮，隻是這款是可以，質量太差，有傷月兒氣質，還是留給你吧！”莫離評論，反著說陳雪沒品味，氣的陳雪牙咬的吱吱作響。“哼。”陳雪冷哼一聲:“我買了，送給月兒，月兒不會不給麵子吧！”“這種衣服適合你，不適合月兒，還是你留著吧！”莫離反駁道。一旁的舒月沉默不語，隻是輕輕的笑著。“就知道護著你家的月兒，不知道尊重一下你姐我嘛，白讓你抱著月兒一路了。”陳雪不滿道。莫離不理睬陳雪，轉過頭對身旁的舒月說道:“月兒，走，我們去街頭的商場轉轉，讓雪姐自己在這慢慢挑吧！”舒月被莫離拉著往街頭走去，舒月回頭用眼神暗示了一下陳雪，陳雪雖然氣的牙癢癢，但還是跟著他們朝街頭走去。進入商場二樓，琳琅滿目的女士服裝展現與眼前，莫離陪著舒月和陳雪一起轉著，看到眾多的女士情趣內衣。舒月時不時朝莫離這邊看，觀察莫離的表情，而莫離臉不紅，心跳不加速的觀看這貨架上的內衣。“臉真厚，一點羞恥感都沒有，別說我認識你，丟人。”陳雪看莫離看向那些內衣給了莫離一個白眼。“還不是你帶的嗎！每次都拉上我，我不看都不行啊，現在到怪我了。”莫離埋怨道。“別吵了，快點買吧！我都餓了。”一直沉默的舒月見莫離和陳雪吵個不聽於是催促他們。舒月這一說，二人便不在吵了，開始在貨架間挑選衣服。舒月挑了一件白色外套和一件水洗白牛仔褲，陳雪挑了一件白色襯衫、一件粉色外套和一件藍色牛仔褲，而莫離做了免費的勞動力。走到收銀台，陳雪對莫離說道:“錢你付，作為今天的懲罰。”說過就拉著舒月朝外走去，留下一臉苦逼的莫離。莫離付了錢，提著衣服，一臉黑線的走到陳雪麵前，將陳雪的衣服丟給了她，對著陳雪冷哼一聲，隻幫舒月提。“走，吃飯去，聽說對麵的那家不錯，就在他家吃吧。”陳雪見莫離一臉黑線樂開了花，帶頭朝飯店走去。到了飯店，陳雪和舒月點了不少的菜，三人吃的很興奮。飯飽之後，莫離想起了什麼事，對舒月和陳雪說道:“我準備去草原看看老阿爸，順便玩玩，你們去不去，去的話後天就出發。”“為什麼不去，困在這山裏都膩死了，正好出去轉轉，放鬆一下。”陳雪興奮道。“你去不去無所謂，我是想月兒能去。”莫離向陳雪潑冷水。陳雪的熱火沒有被莫離澆滅，對身旁的舒月威脅道:“月兒，你一定要去，你不去我就在也不理你了，我們之間就一刀兩斷。”“為什麼要拉上我，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媽管我很嚴的，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舒月聽陳雪一定讓她去，想想父母管自己很嚴，有些為難道。“你去了，就不用我出錢了。叔叔阿姨那我來說，你不用擔心他們不給你跟我們出去玩的。”陳雪微笑道。“那我就去吧！我就舍命陪你們了。”舒月下定絕心。“就是嘛！這才對嘛！”陳雪很高興，“那就說定了，我和月兒在外麵等你，速度給我快點。”陳雪沒人情味的對著莫離說道。也不看莫離的表情就就快速的拉著舒月離開了，又留下一臉黑線的莫離來付賬。莫離付完錢走出了飯店，看見陳雪正站在自行車旁與舒月聊著天，莫離暗瞪了陳雪一眼。“走吧！是回家還是上學校。”莫離推著自行車。“學校也差不多放學了，我也不住校，我還是回家吧！”舒月柔柔的說道，“雪姐你呢？”“我還是自己回去吧！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陳雪不想與他們同行，看在莫離今天的表現，她要為他們創造機會，莫離追了舒月兩年都沒什麼起色，陳雪挺同情莫離的。“那正好，我們就先走了。”莫離聽陳雪如此說，也明白陳雪的用意，甚是感激，語氣也輕了下來。莫離將陳雪送上車，騎著自行車載著舒月回家。出來時太陽高照，現在以日落西山，柔弱溫暖的夕陽普照著大地，晚風吹拂楊柳別是一番愜意，夕陽中的舒月和莫離美的仿佛脫離了現實，是那麼美的一對，讓路過的人羨慕不已。莫離將舒月送到她家的樓下便離開了。到了約定的日子，莫離帶著舒月和陳雪坐著長途客車去往草原。一切的必需品都被莫離買了，舒月和陳雪隻帶了自己的衣服。一路說說笑笑，到了草原已經日落西山了。草原茫茫，被夕陽熏染，是那麼的美妙，那麼的溫暖。莫離帶著舒月和陳雪行走在草原上。“你這是帶我們上哪啊？”陳雪見四周全是茫茫的草原，人跡稀少，忍不住問道。“放心好了，不會把你賣了。”莫離微笑道，“我在這認識一老阿爸，他一個人住，住處人煙稀少，但那裏環境很好，相信你們一定會喜歡的。”陳雪和舒月跟著莫離慢慢的往前走，夕陽已將近地平線了，天色也慢慢的暗了下來，終於在視野中出現了幾個帳篷。“到了，就在那。”莫離興奮的指著那幾個帳篷，這麼久沒看到，莫離都有些擔心迷路了，現在終於看到了，也鬆了口氣。莫離幾人加快步伐朝帳篷走去。裏帳篷還有近一裏路時，悠揚的馬頭琴的琴聲響起，回蕩在茫茫的草原上。“嗬嗬，這麼多年了，老阿爸還保持著在半晚拉馬頭琴。”莫離聽見琴音，露出輕輕的笑容。走到了帳篷前，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男子坐在帳門前，閉著眼拉著馬頭琴陶醉在音樂之中。“老阿爸，還拉琴啊，這麼多年你沒什麼變化啊。”莫離一邊放下包裹，一邊對坐在賬門前的男子喊道。男子聽有人喊，張開眼，看著麵前的三個少年少女，好奇的問道:“你們是從哪裏來的？怎麼跑到這裏了？”“老阿爸，你不認識我了，我就是當年被你撿到的那小男孩啊！莫離，想起來了沒？”莫離提醒道。男子想了想，想到了什麼，有些興奮道:“莫離！你就是那走失後一直哭，給你騎辛塔才不哭的小男孩？”“是啊，就是我。”莫離有些不好意思，“辛塔怎樣啦！”男子搖搖頭，“辛塔老了，死了。”抬起頭莫離打量著，微笑道:“這麼多年不見，當年的小男孩都長成一帥哥了。”莫離摸了摸頭發。一旁的舒月和陳雪聽的雲裏霧裏的，聽不懂說什麼，老阿爸的普通話講的太爛了，夾雜著濃濃的草原風情。莫離微笑著向舒月和陳雪介紹道:“老阿爸，騰馬爾，就他一人住在這。”又向老阿爸介紹道:“這是我的朋友,來草原玩的。”“快進來，快進來。”老阿爸招呼道。莫離帶著舒月和陳雪走進了帳篷，帳篷了黑黑的。老阿爸點亮了桌子上的油燈，招呼他們坐下，拿了些拿了些牛肉幹，煮了點羊奶，“你們將就吃點吧！我這也沒什麼東西招待你們。”莫離三人吃的很開心，在他們那是吃不到原生態的牛肉幹喝不到鮮羊奶的。這些對他們都是新鮮的。吃過飯後，莫離、舒月和陳雪來到帳篷不遠處的河流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