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打在尾巴上,陣陣刺痛讓怪石一陣慘叫,張著大口便朝著阿九咬去,不過如同貓狗追著自己的尾巴一般,這怪石始終是咬不到阿九。阿九見狀大聲笑道:“哈哈哈,怎麼說我也是吃過見過的現代人,來啊來啊,來咬我啊!”說著手中又是凝出一道雷光,打在怪石尾巴上。那怪石疼痛難忍,卻又對阿九無可奈何,本想著晃動尾巴招來浮遊生物攻擊阿九,怎奈阿九死死攥著尾巴,根本無法動彈。阿九見怪石不再動作,知道這尾巴定是他的弱點,手上又是使了使勁,對著怪石說道:“把我們送出這大陣,我就放了你,如若不然,要你好看!”說著一道雷光升起。那怪石見狀收起巨口,一隻巨大眼睛出現在石頭之上,眼中滿是哀求投降。阿九見狀點了點頭,右手一招,一道雷光發出,將白潔裹起,送到身旁,左手抱起白潔,阿九對著怪石說道:“好了,快告訴我出口在哪?”那石頭尾巴輕搖,一道光幕出現在阿九頭頂,有數十丈之遠,阿九抬頭一看,輕笑一聲,開口說道:“可算是能出去了。”說著便雙腿連踏,身形上縱。離光幕還有一丈之遠,阿九不再需要怪石,剛要將其擲出,忽然手中尾巴不知為何斷裂開來,阿九見狀一驚,看向怪石,那怪石眼中滿是絕望,無數鮮血從怪石體內射出,怪石瞬間由臉盆大小變的不如一個拳頭。那射出的鮮血似有靈性一般,齊齊衝向阿九,阿九擲出兩道雷光皆被鮮血避開,一時無措,隻好舉起手臂阻擋,那鮮血直直衝向右臂,順著微小的傷口進入阿九體內,阿九見狀臉色一變,急忙運起仙元抵擋,想將鮮血逼出。正是僵持之際,那原是怪石激起的巨浪不知為何突然暴漲起來,將阿九身旁的潮水盡數吸了過去,原本充滿血水的甬道此時空空如也,隻有一道滔天浪潮朝著阿九襲來。阿九和白潔見到這如山血浪皆是花容失色,也不再理會已快被右臂吸盡的鮮血,阿九大喝一聲,散了巨臂,腳下梅花朵朵,往出口縱去。
待阿九完全沒入光幕之中,那巨浪堪堪襲來,擊在甬道四壁之上,整個甬道隨之一震,巨浪有開山裂石之能,在甬道牆壁上撕開了一個裂口,卻見裂口黑暗之中暗藏無數怪石,皆是化出一隻眼睛,死死盯著出口光幕。那壁上裂口如同有生命般扭曲愈合,眨眼之間甬道如新,仿佛那裂口從未出現過一樣。
阿九和白潔好不容易出了大陣,總算是看到了藍天白雲,還未等阿九感歎,一陣鑽心之痛忽然襲來,阿九哎呦一聲,抱著右臂,雙腿無力的坐在地上。白潔見狀麵色焦急,用力想要掙破光帶,許是在陣中消耗了光帶力量,白潔用了一掙,那光帶應聲而破,化成星點,散在空中。白潔站起身來急忙趕到阿九身旁,雙手小心翼翼的將阿九右臂抬起,隻見這右臂紅腫異常,傷口竟是愈合不見,皮膚通體血色,由手指延伸至肘部。白潔哪裏見過此等情況,隻是輕聲喚著阿九,“主人,主人你怎麼樣啊?主人,你沒事吧!”阿九此時腦中一團漿糊,暈暈乎乎的,隻是感覺右臂又疼又熱,又重又癢,聽著白潔隱隱約約的喊聲,阿九腦袋一歪,竟是昏了過去。
白潔見狀一驚,自己身無仙元,無法為阿九解除痛苦,眼圈一紅,又是掉下淚來。環顧四周,見周圍一片曠野,不見任何行人,白潔擦了擦淚水,心中堅定道:“白潔,現在隻有你能救主人,不要哭!不能哭!得趕快找個修士才是!”思定白潔一把背起阿九,先是跑向遠處的一處密林之中。俱蘆洲地處極北,終年嚴寒,植被多為針葉植物,土壤多為凍土,觀此地植被地貌,似乎還是在俱蘆洲,這密林便是一處鬆樹林。白潔小心翼翼將阿九靠在樹旁,一個翻身上樹,來到樹尖頂點,希望能通過高處尋找有人煙的地方,這俱蘆洲雖因氣候原因地廣人稀,但因總有修士外出尋覓仙緣,說不定哪裏就會有個人冒出來。白潔運極目力遠眺,始終不見人跡,心中已是有些焦急,正要放棄之際,忽見西北方向有一股淡淡的炊煙升起,白潔見狀大喜,翻身下樹,將身上外衣撕成條狀,把阿九緊緊綁在自己後背上,認清了方向,一步一丈,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