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為之做過什麼?

一個一個的疑問,一個一個的自責,使我在這個深冬的寒夜,更加感到寒冷,更加感到一股強勁的力量驅使著我,要我把自己燃燒成一團火,去點燃一個新的名字,去燃燒出一個新我,讓這個新我,成為一個燃燒的火炬,去焚燒一切非人性的行為和言語,照亮並溫暖所有渴望光明的心靈。

這本詩集取名為《時間的翅膀》,就是希望我的詩,能像時間一樣展翅抖掉所有的無用的句子,向著人性的至純、至美、至潔、至聖的境界奮飛翱翔,能讓他在狂風暴雨的鍛打中,冶煉出閃光的顏色,照亮人們的心田。

無論前景如何,未來的聲音在向我召喚,我要用心血,去把這一切實現,即使倒在它的麵前。

1997年1月3日草於襄樊慶德大廈求索齋

《春祭》後記

文愛藝

我願是清泉,盈溢噴灑,化為詩的花瓣,寄奉給你;讓愛的琴音,治愈傷痕,滋潤心田。

我願我的文字,是夏日的清露,潤解幹裂渴望的夢寐,是愛琴音,驅逐心中的鬱悶。

我願我是黑暗中小小的燭光,照你在孤寂的心海裏暢想;別讓香魂消沉死海,請把他帶到你應該去的地方。

我願是一朵無名的小花兒,不與群芳爭春鬥豔,把荒野和山澗默默裝點。

愛是人間最純潔的和解,請把他帶到你應該去的地方。

1987年9月20日夜草於雪齋

文愛藝訪談錄

時間:1997年1月8日上午11:00

地點:武漢測繪科技大學出版社總編室

編者:董巍(出版社副主編)

編者問:您是以詩聞名,出版了幾十本詩集,成績不凡,作為一個職業作家,最近有什麼打算?

文愛藝答:作為一個寫作人,寫詩隻是作為我對世界和人生感悟表達的一部分,目前已出版的這些集子,並沒有準確、完美地表達出我的這些感受,因為它既沒有充分地體現出它應體現的人民性,也沒有深刻地表現出它應有的批判性,盡管我努力地去體現它,但就其整體來看,遠遠未達到,因此對提高自身的修養的努力,是我目前乃至終身永不會停止的一種追求。

其實,從少年時代起,我就一直在學習寫小說,因為有很多感覺,無法用詩或散文去表達,小說為我的表達開拓了另外一個領域。

編者問:詩歌與小說是兩種不同的創作形式,您的詩歌創作對小說創作是否有幫助,有哪些幫助?

文愛藝答:藝術的各種門類,就其實質來看,它表達的內涵是一致的,或者說是相通的,絕對獨立的藝術門類,其實是不存在的;表達手段不能單獨地構成藝術,就像單純的筆、墨不能構成有生命的文字一樣。

粗略地說,詩是語言天然地精雕細刻的藝術,小說是語言自然確定的一種藝術,他們之間的互通、互融的關係是顯而易見的。

我在詩中感受到了生命的奇妙,同時我在小說中也同樣地感受到了生命的沉重和嚴峻,他們對我來說,都是我對自身感受的一種有益的顯現。

編者問:您對您的小說的創作和出版有哪些設想?

文愛藝答:我目前正在寫的是以招商引資為背景的一部長篇小說,它通過這一經濟活動中的各種各樣的人物,強烈地表達了我對“物欲”無序膨脹的悲哀和憤怒。

這是我小說創作中的一部插曲性的作品。

從懂事開始。我一直想寫和在寫的是我家鄉的一條老街的故事,它通過這條街的一百年的變遷、四代人的生活經曆,表現了世態的炎涼、人情的悲歡,表達了我對人性惡的一麵的思索和批判。

這是一個讓人心碎、讓人憤怒、讓人拍案而起的真實的故事,它融彙了我對人生、社會的探索,凝聚了我對時代精神的呼喚,也表達了我對醜惡現狀的憤怒和對生命的珍惜和熱愛。

就其實質來看,我走的或即將要走的將是永也不會變更的浪漫色彩的批判現實主義的道路,它是我寫作的原動力和目標。

就其形式來看,廣收兼蓄、遵循賞閱的規律是我寫作的一個形式原則;對我來說,傳統形式和現代形式,是一個意義。

其實每一個真正的“作家”,他的作品本身就構成了一個無法更改的“世界”。

我的老街係列,將是一個組合式的整體,它(暫)分為十二部,每部相對獨立,構成一個整體的部分。

這是為了便於讀者閱讀而構設的。

形式和內容,永不可分,脫離形式的內容和沒有內容的形式,同樣是不存在的,將二者割裂開來,單獨就某一方麵所展開的評說,是難以完整地理解藝術作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