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您能喜歡我的詩,這對我是一種鞭策,我將用一生的心血,去創造無愧於生命的詩。
承蒙四家出版社索求重版《寂寞花》,遺憾隻能給一家,隻有向另三家出版社再一次表示歉意和謝意。
1997年1月12日草於華師校園樹蔭夕暮中
《仿佛愛情的心》後記
文愛藝
這本書始成於九二年春,當時輿論界為流行文化(又稱POP,中文譯為波普)與先鋒文化(又稱所謂的精英文化)的地位爭吵正盛;幾家出版社承諾以最高的稿酬和最快的速度出版這本書,以配合(實為迎合)這場爭議。
我認為這種爭議,非常愚蠢,不願被卷入其中,婉言謝絕,再加上當時出版家陳建華先生正出版我的《寂寞花》(設計印刷得也非常精美,在讀者當中產生了非常好的影響,又一次引發了搶購熱潮),之後,出版界又出版了我的一係列著作,包括周六炎先生出版的《獨坐愛情之外》、《流逝在花朵裏的記憶》,徐美先生出版的重版修訂珍藏本《夜夜秋雨》(賞析版),出版家李薔先生重版的修訂芳香本《夢的岸邊》,以及其他出版社出版的《不重放的花朵》(珍藏版)、《成群結隊的夢》、《來不及搖醒的美麗》、《生命的花朵》等。
在眾多的出版家中,陳建華先生、李薔先生一直是我比較敬重和信任的師長,他們的文化涵養、藝術品位,在當今的出版界,首屈一指,他們出版的我的書,無論是裝幀設計,還是整體運作,堪稱一流;加上我非常珍愛這部書稿,所以今年上半年我所有的著作,全部交由這兩位出版家出版,其中《雪花的心情》、《長滿翅膀的月亮》、《你是一首無題的風景》由陳建華先生出版,這部《仿佛愛情的心》,以及《記憶的手》、《太陽花》(修訂重版賞析本)由李薔先生出版。
我一直認為,藝術,隻有藝術與非藝術之分(文學,隻有文學與非文學之分→詩,隻有詩與非詩之分),至於它們的表達方式(或稱之為藝術手法),隻是為實現它的內容並受製於內容且完美體現內容的表現形式。總是在雅(純;如所謂的純藝術、純文學、純詩;這種提法本身就是一種錯誤;我有專文論述,這裏不贅述)與俗、流行與非流行等與藝術自身無關的話題上爭吵,真是舍本逐末。
真正的藝術(真正的文學→真正的詩)不存在雅俗之分,真正的藝術(真正的文學→真正的詩)永遠是流行的,具有永恒生命力的;一個真正的藝術家(或努力成為真正藝術家的人)能畢生為人類注入一點真正的藝術,對自身就是一種欣慰,對藝術就是一種貢獻。
對藝術與非藝術鑒別之外的爭議,已經是功利的東西了,如果再加上錯誤的誘導,簡直就是對靈魂的褻瀆。
我們既然拒絕黴變的食物,又怎樣接受有毒的食品?
任何一位藝術(文學→詩)的創造者,在創造藝術品及完成之後,都無權自我斷言他的作品是否是藝術品,鑒別的標準隻有時間和它的賞閱者;批評家、真正的批評家(非假冒偽劣者)所擔負的使命,就是對這種標準進行一種預言式的價值判斷和對賞閱者進行高屋建瓴式的反證;因此,批評家從某種意義上講,他應是他所處的時代的導師,處於藝術判定的“法官”式的位置。他的判定,影響的不僅是他本人,而是整個大眾的賞閱情趣。
一個時代必將造就這個時代應具備的表現者,同時也必須將產生這個表現者的批判者,各自擔負其各自的使命,就是對自身存在的最好回答。
1996年2月18日除夕夜草於襄樊
傾聽未來
——《時間的翅膀》第二版後記
文愛藝
不在昨日的岸邊流連,不把過去的傷痛頻舔;在編完這部集子的時候,一個聲音在這樣召喚。
就像這部稿子,編完之後,它對於我已經成為過去,盡管今天是它的延續,但它也意味著又必將進入到另外一個終點。
今天是一九九七年的第三天,一九九七將是一個多事之秋的特別之年,無論前景如何,我們都必須走過。
我已出版了30部詩集,回頭看看這些集子,心中一片茫然——我為詩歌的發展都有過哪些貢獻?我對詩藝的進步都做過什麼工作?我給讀者都傳遞了什麼內容……
一一的反思,使我汗顏,盡管我的詩集總發行量已經遠遠超過了350餘萬冊,書商大賺其錢,但上述反思的內容,又能夠回答哪一些?
我們正處在一個新舊更替、經濟急劇動蕩、各種思潮此起彼伏的特殊年代:一邊是頃刻暴發的暴發戶、舞榭歌台,另一邊是斬之不斷的天災人禍、扶貧救災……民族工業的岌岌可危、下崗人員的急劇遞增,一切的一切,都在席卷著我們這個民族、這個國家……
我的詩裏反映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