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此去晉北周王謀,戲假情真褒後憂(1)(2 / 3)

周王宮湦解開了衣服丟在地上,拉過褒姒手中的被子將二人藏在下麵,他壓在褒姒的胴體上用三分調侃的語氣說:“試試就知道寡人累不累了!”他憋悶了幾日,一腔火氣總算得到發泄。二人都知道鄭伯友同秀秀正在大殿中,卻按捺不住,縱容自己。

秀秀瞧了一眼寢宮:“好像是大王回來了。整個後宮都是大王所有,便是這些天寵幸楚夫人,可如今想要褒後,褒後也隻得侍寢。”

“微臣明白。”鄭伯友點了點頭,“我來隻是想給褒後帶個信而已。”

“廿七的事,我會告訴她的。鄭伯若沒有其他事,就請回吧。”

“告辭!”鄭伯友轉身從東宮出來,走到宮殿之外又回頭看了一眼。他搖了搖頭,步子越邁越大,越走越遠。

周王宮湦精疲力竭,額頭滿是汗水,從情緒的最高點而下,神情困倦。褒姒的手搭在他的肌膚上,有一絲涼意,他這些天恐怕並沒有寵幸楚夫人,隻是做個姿態,演場戲而已,褒姒發現自己這些天來自怨自艾的悲傷忽然被治愈了。周王宮湦抬著疲憊的眼睛瞧著褒姒,握著她冰涼的手,挪了挪身子平躺了下去:“啟之的死,讓寡人想了很多事。”

“比如?”

“比如……”周王宮湦轉過身去撐著頭,看著褒姒的眉眼,“比如過去的事情,啟之是寡人的親人,可如今卻要親手殺了他……寡人是不是根本不會待人接物,才會將好端端的事情做到這個份兒上?”

“大王何出此言?”

“就像你說的,如果寡人一開始就不賦予他過分的權力,他就不會失去控製,讓寡人不得不痛下殺手。”

“您是大周的君主,不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於大王而言,你首先麵對的是功過是非,而後才是兄弟情義。大王就是忘了自己是天子,才會叫啟之忘了他是臣子,自以為在大王這裏可以予取予求,卻忘了一個臣子應當盡的責任。”

“論天子,寡人不是個明君;論朋友,寡人又不能義字當頭。夾在其中,實在是兩難,你若再同寡人置氣,寡人當真不知如何是好。”周王宮湦輕撫著褒姒的麵頰,褒姒轉而看著他。良久的沉默,眸子中也是一片晦暗,沒有平素的靈動,她這表情他能看懂,是擔心,是不安,他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身為夫君,寡人卻讓你常常處於憂慮與被脅迫的境地,連這個角色寡人都做不好。熊寧三番五次想要你的命,寡人卻不能奈她何,還讓她用楚侯的名義,逼你一退再退。”

“不是的!”褒姒原本想說一兩句恭維的話,可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隻能握緊周王宮湦的手,依偎在他懷中,“楚夫人是沒錯的,不論她做什麼也都是對大王的一片真心。”

“一片真心……是,寡人會對她好的,捧在手裏怕吹著,含在嘴裏怕化著的好。”周王宮湦這話說得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他也害怕楚夫人,怕楚夫人會對褒姒下狠手,他說完這話就從床上翻身而起。雖然困頓,卻不敢留宿,他拉過衣袍,背對著褒姒穿著衣服,“你再休息會兒。”

“大王呢?”

“回酉陽宮,”周王宮湦不滿地說道,將身上的束帶係好。褒姒伸出手從他背後抱住了他,麵頰貼在他的背上。周王宮湦握著褒姒攬住自己的手,“若不是礙著你在這兒,寡人根本不想演這出戲。”

褒姒的嘴角動了動,最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腦中亂得很。周王宮湦轉過身去,俯下身子親吻著褒姒,不舍地緩緩站直了身子,滿眼溫情。褒姒仰頭看著周王,最後點了點頭,眼中閃著灼灼的光華。

周王宮湦從東宮離開,徑直回了酉陽宮,一腳踹開了酉陽宮的門。聽見動靜的楚夫人跑了出來,剛才周王宮湦是去做什麼了,她再清楚不過了。此刻見周王黑沉著麵色,心中揣測必定是和鄭伯友、褒姒有關,興許二人在東宮見四下無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才惹惱了周王。

“大王?”楚夫人趕緊從寢宮跑出來,心裏得意至極,“發生了什麼事兒?”

“給我去把鄭伯友叫來!”周王宮湦對著熊寧吼道,熊寧愣了一下,然後連連點頭:“是,臣妾這就差人去叫,大王要在酉陽宮中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