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北國秋色掩宏圖,山野遊獵除異己(2)(3 / 3)

褒姒點了點頭,退了一步。

周王又轉向文朔吩咐:“送娘娘回東宮!”

“是!”二人待周王與群臣走後,文朔才做了請的手勢,“還請娘娘回宮!”

褒姒轉向文朔,微微一笑:“有勞司馬了!”

“下官之責!”

褒姒頷首,提著裙角朝著東宮的方向走去,這一路上褒姒雖從未向周王主動問起過朝中形勢,可不問不代表不關心。褒姒放慢了腳步,轉過來看著小心翼翼地跟在自己身後的文朔:“如今朝中局勢如何了?”

文朔聽褒姒這麼問起,心中登時一抽,不知道該不該同褒姒講:“眼下這情勢……”他話說了一半,狐疑地打量了一眼褒姒,他覺得朝中之事不該同後宮之人提起,便咳嗽了兩聲,企圖將這個話題岔開,“如今大家都等大王回來議政呢!大王一日不在,朝中大小官員就一日不安。趙上卿與虢上卿二人政見不合,在朝中針鋒相對……怕是天下間,也隻有大王能居中調解了!”

“為了晉北之事?”

文朔點點頭:“如今晉北節節敗退,趙上卿曾是晉國出身,主張開戰,可虢上卿怕大周兵馬經不起折騰,直言以晉國兵力,根本不至於如此狼狽。虢上卿說晉伯是別有居心,才拒不出兵,給北狄讓路的!趙上卿則一口咬定是晉國權力更迭,如今朝中無人。二人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

“如今戰事又起,仗不能不打!司馬恐怕雙拳難敵四手,東征剛勝,又要北伐,怕將士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文朔的麵色一陣尷尬,當日從晉南返回鎬京城的途中,隻要周王不提,褒姒便對時局不聞不問。如今剛到京城,褒姒便問起自己。文朔覺得褒姒話裏有話,可又不能不接她的話茬兒:“此戰微臣竭誠盡忠,萬死不辭。如今北狄、西戎和東夷合為一路,在下雖願竭誠盡忠、萬死不辭,可並沒有十足的信心!”

“以將軍之見,這場仗還需要誰?”

文朔思忖再三:“楚國國大,秦軍鐵腕,鄭國則有鄭將軍能克大軍,隻要有一路支援,我都能以百乘破敵,將敵軍驅逐晉北,收複失地。”

褒姒微微點頭,楚國、鄭國自然不在話下,隻是她沒想到文朔的名單中還有秦國:“秦侯死後,秦國軍權應該還在洪德手中,如今他帶兵與西戎對峙,不知他是不是將帥之才?”

“自然是了。”文朔點點頭,一來他不清楚褒姒與洪德交惡一事,不敢說洪德的不是;二來洪德確實擅長謀劃與調兵,與啟之一文一武,退敵幾乎不費吹灰之力,“這次與犬戎對峙,全賴世子謀略!”

“如此說來,若舉薦洪德與你禦敵,司馬可有勝算?”褒姒這話的弦外之音再明白不過了,文朔立刻說道:“待大王與卑職商議此事,卑職定當推舉世子率秦軍前往北狄之地與敵軍周旋。”

褒姒點了點頭,很滿意文朔這番話,這叫文朔也舒了口氣,深知宮裏的波瀾詭譎,好在他們二人已經行至了東宮門外,文朔向褒姒請辭:“大王還讓在下前往顯德殿候著,同虢上卿、趙上卿商議退敵一事。”

褒姒揮了揮手:“去吧,莫耽誤正事兒!”

“是!”文朔目送褒姒進了東宮,轉身朝顯德殿的方向去了。瞧見褒姒回來,下人趕緊迎了上去,整個人都顯得慌亂:“褒後恕罪,奴婢不知道褒後今日折返,未能出城相迎……”

褒姒擺了擺手:“無礙。”

“謝褒後。”下人作了揖,一路跟隨在褒姒身側,“褒後走後不久,鄭伯就將王子送了回來,隻等褒後回宮了!”

“哦?”褒姒停下了腳步,轉向說話的人,“念兒回來了?”

“是!正在裏麵和秀秀姐姐玩呢,要奴婢進去通報一聲嗎?”

褒姒微微搖頭:“不必了,他還好嗎?”

“王子沒什麼不好,隻是這些天褒後您不在,他總念叨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