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鬆你現在腦子運轉雖然還可以但還是很令人擔憂啊……”被鑒定為抑鬱症還不到一個月啊……
“沒關係專門有人監督我吃藥。我現在覺得我活著還是很有意義的。”
“……”
似乎是封河到來的原因,已經很久沒有下廚的顏鬆忽然想晚上親自做菜。從其餘人殘念的目光來看……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和顏鬆關係有點詭異啦……封河捂頭。
顏鬆自己去出門買菜,有封河跟著他,其餘人也沒有任何擔心。他得頭毛剪掉了以後,外出的時果然很少有人再盯著他的頭發看,但是矚目率一如既往地很高——
因為右手胳膊腋下支著拐杖,不用的話,就跛得太厲害了。
他已經沒辦法再開車。不過好在這裏地理位置好一切都便利,想要買點菜隻需要跨幾條街去大超市就好了。
他很有耐心得慢慢走著,封河也慢慢跟著他。
“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子出來,先前就一直沒往外走動。”顏鬆說。
現在沒有其餘認識的人在,顏鬆可以隨意說一些其他的話。
“還能再好一點嗎。”封河問。
“不知道。”他微笑,大概隻能這樣子了吧。
他如今已經完全接受現狀了,而封河依然覺得落差實在太大。
“我現在忽然有種……”顏鬆半斂眼眸笑著看她,神色澄澈沒有其他複雜的情緒,“像是……初戀的感覺。”
“嗤。”封河笑出來,“你拉倒吧。”
“好吧我最近情緒真是好得過分了。”顏鬆撇過頭去不看她。
“你可以考慮少吃點藥。”
“嗬。”他再把視線挪回來,輕聲說,“如果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我就是現在這樣模樣的話,我想你也不會……對我這麼執著了吧。”
她仰頭望天,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呼出,很認真地回應道:“也許真的是這樣吧。”
但是已經無法再改變這樣的執著了……啊,她忽然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可以被命名為“執著”的感情。
“我隻是喜歡你,隻是這樣而已。”她微笑。
對你的喜歡雖然很特別,但自己對每個人的喜歡……都是很特別的。
“就算你這麼覺得,我可是很奢侈地幻想過……我能和你在一起。”顏鬆笑著坦言。
“結婚的那一種?”封河完全沒有受到驚嚇,反而有些曖-昧地瞥著他。
“是啊。”顏鬆眯起眼,表情恢複了往日那如同白毛狐狸那般的嫵媚,很感興趣地等著封河的回應。
“那你繼續幻想吧。”封河抬起左側眉毛挑釁地繼續瞥他。
“真讓我傷心。”顏鬆露出悲痛狀。
“沒事,這種傷心是打擊不到你的。”她無所謂地聳肩。
畢竟顏鬆隻是開玩笑而已,她也隻是開玩笑而已。
“我覺得……”顏鬆忽然跳轉了話題,還是用稍微深沉點的音色緩緩說,“你和輕蓮,倒是感情平淡了不少。”
“……”封河俯下頭沉默。
顏鬆說的確實是事實,她自己早就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