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站在原地靜默地看著顏鬆的頭毛。co [](шщш.щuruo.網首發) .
頭毛……
剪掉了。
現在就頂著一個和輕蓮一樣莫名清爽(?)的小平頭……
小平頭……
平頭……
頭……
……
顏鬆看著她,等著封河在長久的思考後得出的結論。
“我覺得吧……”封河繼續打量他的頭毛,顏鬆忽然覺得自己也許得擺一個比較帥氣的姿勢來供她參考這整體形象。
“——你現在這發型忽然讓你的年齡顯得很真實。”封河一點頭。
顏鬆笑:“你也覺得我的本體是頭發嗎。”
“我一直都這麼覺得。”
“我覺得我有生之年應該還能養一次長頭發。”顏鬆並沒有什麼很惋惜的。
“到時候你都是老爺爺了也沒必要每天紮頭發了……”封河捂頭。
“我想我老得沒這麼快的。”
“你隻要正視你現在的年齡就好了。”
“原來在你們眼裏我一直都很老嗎。”
“哦年輕的那時候你還有長頭發。”封河視線縹緲地挪開。
“所以都是頭發的問題嗎。”
“本來就是頭發的問題。”
“所以你要看一個四十多歲的人還每天披著殺馬特一樣的白毛。”
“……”封河語塞,半晌才說,“你比殺馬特正常一點。”
“說到底還是殺馬特。”
“但你隻有殺馬特和早衰兩個選擇。”
“我現在早衰了嗎。”
“乍一看就是一個因為操勞過度而累得滿頭白發的大叔。”
“這樣啊。”顏鬆心平氣和地接受了封河對他這個正常發型的第一印象,“我隻是想給自己一種一切重新開始的錯覺。”
“你一定是心理醫生看多了吧。”封河殘念。
“你能不要一來就這麼粗暴地對待一個精神疾病患者好嗎。”
“我也不想的,”封河繼續痛心疾首,“但是我心疼你的毛……”
顏鬆微笑著閉上眼:“那個已經隨風而去了。”
如今他的樣貌真的很符合他的真實年紀。四十歲。
他不再年輕,但也不老。剛剛從這個人生最大的自我感危機中掙紮出來的他依然殘餘著難以言喻的無奈與疲憊。
也許如此痛苦的一段時間裏,他真的與年輕的自己開展了一段漫長的對話。
現在他承認他已經不再是當年可以叱吒風雲的自己,他也開始逐漸接受如今這已經疲憊的靈魂——
要用平和的心境重新撫平它,使它歸於它所想要的寂靜。
“以及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顏鬆說,“執習組的名號雖然保留下來了,但是目前人數隻有原先的一半,而且,我們失去了所有的儲蓄資金。”
“啊……”是為了和你的頭毛交相輝映麼?
“有相當一部分人被秦君言帶走了。所以我們這裏,就相當於一群出走的高層而已。我們能夠還有經濟實力在這個新地方落腳,基本靠王濤的背後支持,他要把這裏的一部分人編入警局,我同意了。”顏鬆基本把情況交代完,本來還要繼續說什麼,封河就插入進來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