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慕容淩似小孩般微嘟起的嘴角,蘇櫻不由的嗤笑,“是,你是大英雄。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
慕容淩看的出來,她臉上的疲憊,哀傷,以及無助。
慕容淩一雙厲眸看向蘇櫻,“看來,你是因為心情不好,才來找我解悶的。”
心中滑過一抹苦澀,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蘇櫻聞言,略有些不自在的拂了拂秀發,“心情不好是真,但是解悶就算了,就依你目前的身體狀態,我還真是不忍心。”
聽著蘇櫻故作調侃的聲音,慕容淩一雙黑眸越發的幽深,淺笑著開口,“放心吧,我身殘誌不殘,再說,以我的身體狀況,不管是擁抱還是接吻,都是沒有問題的。”
蘇櫻不由的噗嗤樂出了聲,但是心裏還是不免心酸。慕容淩成為現在這樣,都是她的緣故。
心裏滋生起濃濃的歉疚,望著那雙黑而明亮的眸子,情不自已的伸出手臂,將他攬入懷中。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現在或許我已經去了另外的世界......”
她的聲音似琴弦般觸動了他的心弦,大掌緊緊的將她攬入懷中,想給她所有的安慰。
然而此刻,一抹冷冽的身影正站在門口方向,凝視著屋內的一切,心,是那般撕痛。
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好似要用心中的怒火,將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燃燒。
觸到門口的身影,慕容淩的手臂一鬆。懷中的女人也似乎感覺到身後傳來炙熱的目光,便緩緩回頭。
當觸到慕容澈那一張因為溫怒已經完全變形的臉,蘇櫻的呼吸一緊,“慕容澈.......”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所有想要解釋的話,都好似被冰凍一般。
“恩,你想說些什麼?”慕容澈凝視著她,冷笑起來,“沒想到,我親愛的妻子還真的是和我心靈相通,連來醫院看望小淩都是這麼的默契。”
明明沒有帶著任何的戾氣,可是聽起來,卻是那麼的冷冽。
蘇櫻不由的縮了縮身子,輕聲開口,“既然你是來看小淩的,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罷,她轉身欲要逃開這令人窒息的空間。
隻是,當她走至他身旁的身後,一雙冰冷的大掌握在她的手臂上,那麼大的力度,好似要將她捏碎。
蘇櫻停下腳步,側頭苦澀的看向他,“請問,還有什麼事情嗎?”
她的語氣,可以宛如兩個人根本不是什麼夫妻,而且陌生人一般。
這一點,讓慕容澈心底的怒火更加的燃燒起來,“沒什麼親愛的,我送送你。”
明明是一句格外親昵的話語,但是蘇櫻卻覺得毛骨悚然,尤其是他嘴角揚起的笑意,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不用了,你留下來陪小淩吧。”蘇櫻慌忙抽回自己的手臂,腳底抹油般迅速逃離了病房。
醫院大門口,蘇櫻心有餘悸的輕撫著心口,隻感覺渾身有些無力。
好似剛從獅子的口中逃離,那種慶幸,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
“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
身後,一道淩厲的聲音傳過來,蘇櫻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看來,她是逃不掉了。
隻見慕容澈伸出手臂,一點點攀上她的臉頰。修長的手指,好似帶著魔力,所到之處,引起她的一陣顫栗。
蘇櫻恐懼的扭動著身子,想要避開他。
“怕什麼呢?作為你的丈夫,碰你一下怎麼會如此驚慌呢?”慕容澈那一雙攝人心魄的銳利黑眸,如深不見底的漩渦,閃爍著迷離之色。
蘇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徹底的被激怒了。
隻是她覺得有些可笑,她隻不過是和慕容淩擁抱了一些,而且,並沒有摻雜任何的雜念,他憑什麼怒呢?
比起他昨夜口中呢喃著別的女人的名字,她這算得了什麼?
也許是想到駱天晴那個女人,蘇櫻的心裏也瞬間有些憤怒起來,“作為我的丈夫,深更半夜被別的女人送回來,而且,夢中還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你覺得這樣呢?”
蘇櫻的眼底滿是凜冽,第一次這樣和他對視,就像是一個吃醋了的小媳婦。
不,她怎麼會吃醋呢?她隻是覺得,他這種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作風,她非常的看不慣而已。
慕容澈瞥緊眉頭,那黑的深沉的雙眸裏閃爍著複雜的光,他突然間想起,昨夜確實是和駱天晴一起吃的飯,這麼說來,這個小女人,之所以沒有照顧他,是因為駱天晴的關係?
也就是說,她吃醋了?
這樣想著,慕容澈竟然莫名的有些興奮,饒有興趣的凝視著蘇櫻那張噘起薄唇的臉蛋,“女人,看到我身邊有別的女人,你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