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九 來訪(3 / 3)

航運業是海貿的基礎,遲早得入手。與其自己從頭開始,不如控股成熟的航運家族。

徐元佐快步進去,就見茶茶滿臉憔悴地迎了出來。

“爺,您總算回來了。”茶茶強打起笑臉。

“這般殷勤,直說吧。”徐元佐一語道破。

——你能不這麼明察秋毫麼?

茶茶臉上尷尬,道:“奴婢一向殷勤得很。”她又道:“玉君姑娘來了,就在奶奶房裏說話。”

“哦。”徐元佐應了一聲。

“說是您回來請過去坐坐陪著說說話。”茶茶又道。

徐元佐求之不得,便往母親房裏走,見茶茶寸步不離,道:“你若是不爽利說出來,我便不管你了。”

茶茶僵硬地抬了抬臉上的肌肉,擺出一個跟哭一般的笑容:“爺,能否跟奶奶說,別叫奴婢去買菜做飯了……”茶茶在青樓雖然地位低下,但也不需要去幹那些粗重的苦活。如今到了徐宅,從買菜到做飯,打掃宅院都成了她的工作了。

徐元佐道:“我不是叫你在編輯部幫忙麼?”

茶茶這回是真的要哭出來了:“那邊的活不能少,家裏的活也不能不幹呐。那可是奶奶吩咐下來的。”

徐元佐無語:“你不會叫程宰買幾個丫鬟,雇兩個廚下幹活的老媽子?自己蠢怨誰?”

“奴婢哪敢自作主張。”茶茶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往徐元佐身邊靠了靠,愁雲已經消散了。

徐元佐嗤之以鼻,醞釀感情,進了母親的房間。

房間裏點著兩盞燈,徐母與沈玉君都坐在榻上,聊得倒似十分投機。

“母親,孩兒回來了。”徐元佐又朝沈玉君笑了笑,道:“表姐,今日怎麼想到過來玩?”

徐母隱約還是想親上加親,笑吟吟地看著兒子。

“來看望姑媽,順帶送些土產年貨過來。知道你家什麼都不缺,就是圖它新鮮。”沈玉君款款起身回禮。

——你不是沈玉君!

徐元佐一時無法將這個溫文爾雅的大家閨秀和女海賊聯係起來。又覺得眼前光芒亂晃,好似目視烈陽,頭暈目眩。定睛一看,原來沈玉君竟然換了女裝。

一身水藍色滾邊交織綾的立領長襖袍,襯出纖長的脖頸;檸檬綠提花纏枝寶瓶圖樣的鳳仙裙逶迤拖地,遮住了那雙天足。外罩一件玉色刺繡的鑲邊薄紗彩暈錦,正是晃了徐元佐雙眼的元凶。再看那烏油油的長發批肩,綰著個百合髻,雲鬢裏又插著個精致小巧的石榴赤銀篦。一抬手便露出了手腕上戴著的赤金鐲子,垂在腰間,印著撒花緞麵的雲錦宮絛。

那宮絛上還掛著一個銀絲線繡蓮花的緞香袋。

沈玉君黛眉粉妝,清爽幹淨,加上身材高挑,甚至超過了許多男子,看上去就像是廟裏供著的玄女娘娘。也正是今日這般妝扮,顯露出她作為女兒家的資本來,才讓徐母更想親上加親。

俏表姐見徐元佐頗受驚嚇的模樣,心中好笑,臉上卻掛著矜持,微微扭頭,用最溫柔的口吻道:“表弟為何這般模樣?”

“真真是被嚇到了。”徐元佐立刻要找回場子:“表姐是要出嫁了?怎麼穿成這副模樣?”

徐母臉上一板:“胡說什麼,你表姐自然就該穿成這樣!”

沈玉君嫣然而笑,笑不露齒:“其實這才是小女子的本色。”

徐元佐眼角抽搐,突然問道:“敢請教這位小娘子:沐浴時是自己搓泥還是叫丫鬟搓?”

徐母和表姐同時一怔。

徐母心中暗道:我兒真是沒有長大開竅。哪有上來就問人家姑娘洗澡的事?

沈玉君卻不知道徐元佐問這話的目的,脫口而出:“當然自己搓。”

徐元佐仰頭大笑,退開一步:“教姐姐一個乖。小女子都是羞答答地說:討厭~!人家家才沒有泥呢!”他捏細了嗓子,故作嬌羞。

沈玉君飛腿就踹,卻發現徐元佐早前退的一步正好脫離了攻擊範圍,一時糾結是否要追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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