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露斯婭？那個跟在克裏身邊的小姑娘？”傑克摸摸下巴，“嗯，是個挺漂亮的精靈。”（大家都應該注意到了吧？在傑克的習慣上，把克裏.奧森喚作“奧森”，而把跟他同名的克裏.懷特直呼其名“克裏”。）
瓦萊娜頓了一下：“你可能不知道，你以前所認識的那個塔麗娜——我的意思是指那時候呆在奧森身邊的那個人類女子，你應該沒忘掉吧？”
“沒忘掉。”傑克皺皺眉，“在那件事之後她也就沒有了消息，反而有一個也叫做露斯婭的女子出現了，據說跟她和塔麗娜長得很像，我到現在還沒搞懂是怎麼一回事。”
他所認識的那個塔麗娜其實就是女妖附體的傀儡，也就是露斯婭本人，而那個本來應該死在暮色森林的露斯婭現在卻又得回了女性精靈的身體，而且還出現了跟她樣子十分相似的女妖露斯婭。這些事情簡直是匪夷所思，雖然他們——瓦萊娜、斯諾、西爾瓦娜斯還有傑克都不知道其中的秘密，隻能夠根據各人所知綜合得出這樣一個事實而已——露斯婭（塔麗娜）還沒有死，不過他已經不是他們任何人所認識的那個人了，她分裂成為了兩個個體，一個為善一個為惡，被遺忘者的那個魔女露斯婭政爭就是他們現在的焦點所在，他們一直在追捕的那個人！
“原來是這樣。”了解到這件事的詭異以後，傑克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他本人的依舊生存就是一個奇跡了，那麼兩個露斯婭的存在也算不上什麼了不得的消息了。
“那個精靈露斯婭我是認得的，而且她也認得我，隻是她好像已經忘掉之後發生的一些事情了。這一點我很肯定。無論如何，我也不想深究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了，反正他還是我的朋友，這樣的結局我已經很滿意了。”
瓦萊娜幽怨的微笑著，實際上盡管她曾經錯過，但他所受到的傷害並不比其他人少，她所失去的也比其他人要多……傑克是了解的，這個有點偏激的精靈本性還是善良的，經過了這麼多以後，他們都更成熟了，他們都學會了寬容。
傑克不忍瓦萊娜繼續自悲自怨，岔開問道：“那麼，露斯婭讓你來找我什麼事呢？據你說她不知道奎爾薩萊斯森林淪陷後麵的事，那麼她不回事讓你來找我敘舊的吧？”
瓦萊娜也回神了，整理了一下思緒，那個精明幹練的女精靈大魔法師瓦萊娜又回來了：“當然，她現在還在忙著那女妖的事情，沒辦法管其他的事，就委托我來通知你，追捕那被遺忘者的事情先不要管了，你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繼續帶領這支騎兵隊伍彙合火爐子，不過之後的事情會比較危險，請你要萬份小心。”
“哦？還帶著這群家夥？當作是練習嗎？”傑克看似毫不在意，其實他的心裏麵在計算著，這一百人，還有自己跟火爐子，人數不多不少，打打強盜還是遊刃有餘的，卻辦不成什麼大事情，不過火爐子這種重要的人力資源卻在這種時候耗在強盜土匪身上無論如何都是一種浪費，克裏.懷特是他的堂弟，他的性格傑克絕對了解，他絕對不會做這種浪費的事情。
“矮人皇帝的女兒茉艾拉.銅須在不久以前失蹤的事情你大概略有所聞吧？”瓦萊娜突然奇怪的問道：“那麼，你明白了吧？”
“嗯。”傑克漫不經心的繼續撫mo著下巴，他的心思很靈巧，有些時隻需要開個頭他就能夠猜到後麵的。瓦萊娜從來不會懷疑傑克的能力，而傑克也是懂的。就這件事來說，既然是酋長那方麵下達的命令，對象又是對獸人容忍程度比人類略高卻又屬於人類陣營的矮人，那麼一個很簡單的推論就可以呈現出來了：幫助矮人皇帝找到矮人公主，借此改進部落和聯盟的關係。這件事雖然是斯諾策劃的，獸人哪一方卻不好公然在屬於人類的大陸上行動，所以動用了克裏.懷特手下的力量，目前唯一一支能夠靈活調動的銀翼騎士團輕騎兵部隊還有這位等同於向導的矮人遊俠莫萊爾.鐵爐。這件是酋長應該事前跟矮人哪一方麵打過招呼，情報方麵應該是沒有問題，真的成功的話矮人皇帝也不會對於這件事的功勞歸誰而毫無所知，對於部落的敵意當然是減少了，執行者是表麵隸屬於洛丹倫王朝的銀翼騎士團，所以矮人和人類聯盟的關係可想而知會更進一步，這就可以粉碎前陣子關於精靈和矮人離開聯盟的謠言，對於民心和軍心都是有所幫助的。可以說是對任何人都有好處的任務，無論成功與否都是雙贏的一步棋，斯諾酋長如此蓄心積累的安排對於這個世界的平衡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果然不愧為斯諾酋長啊。”傑克衷心讚道。
瓦萊娜淡淡的說：“這個計劃是很好，但要是沒有足夠的情報還有高明的偵探，恐怕也是無補於事。我知道你擁有獵狗一樣的鼻子還有蒼鷹一般的眼睛，但是你能夠根據一些寫的蛛絲馬跡追查到那公主的去向嗎？”
傑克的自信什麼時候都會跟著他嘴角的微笑表露在他的臉上，他甚至不用多說就能夠讓瓦萊娜了解到她問題的答案。
“很好，我會跟你們一起行動。聽說公主失蹤在黑石山，事情還涉及到態度不明朗的黑石獸人還有黑鐵矮人。這兩方麵的勢力不見得會對聯盟或者部落表示友好，公主無論是失陷在哪一方的陣營裏到最後我們救她出來的時候都免不了大戰一場，所以隨之而來的戰鬥是可以想象的。這無論對我，對你還是對你手下這一百個人來說都是一個大好的鍛煉機會。你能夠明白為何露斯婭讓你帶著這支人馬了嗎？”
“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了。”傑克微微沉吟，“好家夥，又要大幹一場了！”
三十二 失去蹤跡的公主
火爐子的麵前擱著一杯啤酒，微微蕩漾著的液體映出金黃色的誘人光彩。可是現在火爐子卻鮮有的沒心情去理會這可愛的飲料，本來在手中如變戲法般轉動的短劍也停止了它的表演。要是現在他這樣子被老三沃夫.漢森看見的話應該又會被他笑做呆石頭了吧？可火爐子才不會在意呢，眼前這精彩的“節目”要是不抓緊時間欣賞的話，豈不是對不起自己的眼睛？要是他還會隻顧著埋頭大喝的話他才是笨蛋呢！
眼前這景象還真是畢生難得一見啊，畢竟火爐子不是軍人，難得看見一次軍隊的訓練，即使他是軍人，恐怕也不會看見過這樣的訓練吧？
百人小隊分開了5組，有三組每組二十人，一組十人，一組三十人，三十人那一組由那位有著少尉銜頭的小隊長帶領，而那十人則是由傑克帶領，還有那精靈大魔法師瓦萊娜在一邊輔助。即使平日他們走路的時候是一身便服，可在訓練的時候他們可是裝備齊全，每一位騎士都是身穿輕甲，一弓、一劍、一盾還有一筒箭，標準的銀翼騎士團輕騎兵裝束，整整齊齊百來人列隊站著，還真有對陣沙場的味道。
今天訓練的項目是小組作戰。這正是這支百人騎兵隊的痛處，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年輕氣盛，每一個人都曾威風一時，免不了心高氣傲，要他們各自配合作戰就有一定的難度了。在他們趕往方外之地作戰之前他們已經接受過傑克為時三個星期的訓練了，其他各項訓練都進步顯著，就是這個配合作戰怎麼也練不出什麼成績來。當然，那是傑克這“魔鬼教官”的說法，在其他人看來他們的進步已經是飛躍性的了，但傑克還是不滿意，因為在他的心裏頭，恐怕要做到以前他們七騎士那樣的合作程度才算是成功的吧？
三支二十人小組在傑克的命令下開始有組織的進攻少尉領導的三十人小組。這支三十人小組扮演的是被包圍的角色，少尉的任務就是把他的同僚盡可能的帶出包圍圈，他手上的騎兵並不比小隊中其他的戰士優秀，他所能夠依賴的僅僅是自己的指揮才能還有組員們之間的默契。當這六十名騎兵分三個方向圍攻過來的時候，少尉馬上作出了應對。即使傑克之前並沒有告訴過他今天訓練的項目，可是在之前的三個星期裏麵少尉已經吃過不少苦頭了，大腦馬上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下令三十名騎兵布好陣勢，趁三支小組的騎兵還沒合圍，成錐形直插過兩小組之間最脆弱的地方。一時間呼喊聲如天邊的響雷，馬蹄聲就像是鼓動這場戰鬥的戰鼓，震撼著天地，隻看得火爐子目瞪口呆。
他們所在的地方並不是正規的戰場，但這也正好是傑克的訓練特殊之處。時間不定、地點不定、人員人數也是不定，隨他興起就是一次實戰訓練。這個其實也是很簡單的原因，因為在戰場上充滿了不定的因素，因為上層指揮官的失誤，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渾然不知就遭遇到突如其來的襲擊。傑克的要求就是讓他們無論在什麼情況之下都能夠盡可能的存活下來，組織最有效的突圍。今天，他們進行訓練的地方是北方的一處荒嶺，地形險峻，四麵環山，樹木稀少，被圍困的小隊所在的就正是盆地之中，傑克所帶領的那一支十人小隊在較高的地方守候著，也說不定究竟是要幫哪一方麵的。
半晌過後，已經有人落馬了，雖然是摔得異常狼狽，但還是馬上就從地上翻身而起，摸摸鼻子牽著坐馬快快走到一邊去。走得慢一點，被戰友或者是“敵人”的馬蹄再踢兩下可不是好玩的。要是往常還有幾位牧師在一旁照看著，今天卻僅僅隻有一個瓦萊娜，他們可不清楚那看起來像冰山美人般的精靈小姐究竟有多大的能耐，還是靠自己保住小命最重要。再接著墮馬的人不斷增多，陸陸續續有人退出戰鬥。每一個人都是摔得一身泥塵，卻不見有什麼嚴重的傷害。原來部隊規定，不在實戰不能使用真實武器，現在那些騎士所配備的武裝都是沒有鋒刃的，雖然打在身上是很痛，卻還不會真的要命。他們真正的裝備都在他們的行囊當中。
那位少尉在多次實習過後已經頗有心得了，麵對兩倍於己方的進攻卻還能不慌不忙的調度，可惜他的那個錐形陣已經使用過兩次，那些人都是相交甚深，在之前的實習當中吃過一次虧以後怎麼還會不知道少尉肚子裏麵有什麼料子？兩小組合圍的速度超過了少尉的估計，原來對方是犧牲了陣勢，並且“損失”了大概三四個人以後，換來少部分人的合攏，再就以人數優勢狠狠的阻擋住少尉突圍的鋒頭。
為何那少尉是官，而其他騎士則隻是列兵而已？現在馬上就能夠看出少尉跟列兵的區別了。少尉的長劍揮舞得比其他的士兵更加快，他的指揮比那些臨時上陣被傑克拖上去的指揮官更加出色。三十名騎士在他的指揮下保持著錐形的陣勢，卻如風車一般旋轉輪流上陣，三十名騎士如此交替運作之下超水平的發揮出他們的作用。但那另外六十名騎士又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這三十人的數量優勢可不是隨便一個簡單的戰術就能化解得了的。正正擋在少尉麵前的兩個小組死活纏住少尉他們不放，後麵的那一個小組則對著少尉他們一組的後方發動猛攻，盡管少尉的風車戰術減少了後方一點點壓力，卻沒能把局勢改變，少尉依然是處處挨打，情勢惡劣之極。
這已經不是少尉第一次陷入重圍了，第一次他隻帶出了兩名戰友，第二次換了一種打法，帶出了十名戰友，第三次再換了一種打法，卻全軍覆沒在裏麵。傑克給少尉的合格標準是把超過半數的戰士帶出重圍，而且每一次都不給標準答案，每一次都不為戰士們演示所謂“真正標準的配合作戰”，少尉到現在為止還是對如何麵對類似的包圍圈毫無信心，隻是他們小隊無論是包圍方還是突圍方各人之間的配合卻日見成熟，再也沒有當初的混亂。在上一次的實習當中，少尉帶領的小組雖然是全軍覆沒，但負責包圍的小組也不見得如何的好過，隻剩下區區八名騎士而已。可見為了應付這種實習，少尉在沒有訓練的日子裏還是下過功夫的，對所有的隊員都講解過他冥思苦想得來的各種應對方法，在真正實習的時候才有如此進步。這個，也就是“魔鬼教官”傑克的真正用心。
這一次少尉投入使用的是再一次經過改良的戰法，無論條件如何險惡，他總算是闖出一條生路來，雖然後麵的那三組其實依然在追擊，卻無法趕上他們進行殲滅。等他們真正衝出重圍的時候，他的身邊還有二十一名騎兵，已經算是大大的成功了。此刻傑克卻狡猾的一笑，讓他手下的十名騎兵全部在側麵向少尉他們衝鋒。
突圍以後的另外一支伏兵的突然襲擊，這大概就是今天這項訓練的真正內容吧？少尉暗暗心喜，自從第一次訓練的時候傑克調走十名騎兵他就已經開始懷疑這支小組的作用，對於這種情況他都已經心裏有數，在傑克的訓練項目之中什麼千奇百怪的情況都會出現，少尉現在麵對什麼突發qing況都已經有過硬的心理素質了。他對這種情況也做過設想，所以馬上果斷的下命令讓三名騎兵跟她一起殿後，其他組員繼續向盆地的出口奔逃。
少尉跟三名騎士的纏鬥非常成功，對方隻有兩名騎士衝了上去，也給早有準備的逃兵輕易射下馬來，可惜少尉他們卻“光榮犧牲”了。經曆了大概十五分鍾的戰鬥以後，總的結果就是十八名騎兵突圍成功，少尉以及其餘十一名騎兵“陣亡”。至於負責包圍跟突襲的一方，“死傷人員”不多，但也有八人，對於少尉來說，這樣的戰績已經是非常理想的了。
“好小子，有你的！這樣也被你及格了！”傑克上去用力的摟著少尉，大聲笑道。能夠從這樣的重圍中殺出一條血路，把大半數的戰士帶到生路，這樣的指揮官已經是相當優秀了！在日後真正的戰場上他大概也會是一名猛將吧？能夠親自訓練出這樣一名指揮官，傑克的心裏充滿著自豪。
少尉的心裏又何嚐不是興奮莫名呢？在突圍項目能夠在“魔鬼教官”的手下達到及格標準的小隊長聽同僚說至今不過九人，能夠完成如此艱難的實習訓練，正是對自己力量的一種絕佳證明！
這時候，完成對傷兵治療的瓦萊娜也走過來了：“很好，他們很懂得保護自己，即使是落馬也沒受到什麼傷害。”
“這就是銀翼騎士團，克裏.懷特所需要的軍事力量。”傑克放開少尉，說了兩句鼓勵的話打發他解散眾人下馬卸甲休息，同時不忘提醒他之後還有其他的實習，不能過分驕傲。他回過頭來招呼瓦萊娜也到一邊休息去：“現在的銀翼騎士團最重要的已經不再是兵員的問題，而是馬匹的供應。上一次內戰後期銀翼騎士團已經擴張到三萬多人，現在盡管在表麵維持著這樣的數字，但暗地裏像這一百人那樣打著雇傭兵旗號的騎士也有兩萬人左右。要有五萬匹優秀戰馬提供給克裏而做到人不知鬼不覺是不實際的，所以個人的馬匹隻是個人購買，在實戰的時候會顯得混亂，之後的裁減軍隊人數和增加戰馬的統一購買訓練會是克裏日後必須仔細思考的課題。”
瓦萊娜聳聳肩膀：“你跟我說也沒什麼意義，我也愛莫能助。而且你不是不去幹預軍事上的決策嗎？從以前的布伊利城到現在，你也總是老樣子。現在你甚至怕麻煩連克裏也不去相認，你還關心這些幹什麼呢？”
傑克摸著下巴：“要到軍中作一名真正的將領或者統帥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我負擔不來。但這些是又豈是說不擔心就不擔心的呢？克裏怎麼說也是我的兄弟，洛丹倫無論如何也是我的故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人類的地方日後肯定又是一片的混亂，戰爭肯定又會再次發生的。我不擔心這些事，我還能擔心什麼呢？”
“你這樣說來倒像你不是人類似的。”
“我是人類，所以才感覺到悲哀。”傑克無奈的一笑，“人類的天性是好鬥的，和平隻可能短暫存在。所以我覺得斯諾酋長的理念雖然是偉大，但看來還是過於理想了。”
“我想他也是知道的。他經常說人類雖然好鬥，但要是就這樣和平下去的話他們就會像高等精靈一樣走向最後的衰落甚至滅亡。那就是什麼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短暫的和平他們還是需要的，但長時間的和平對他們來說卻沒什麼好處。在鬥爭中得到新生和發展，這才是人類的生存之道。”
傑克大笑著鼓掌：“果然不愧是酋長，見解果然獨到，看來我還是誤解他了。他這樣的人物還真是不能看透的啊。有他帶領著，部落的發展指日可待了。”
瓦萊娜卻皺眉道：“可是他現在卻為接班人的事情頭痛著，他是想讓馬斯特那孩子接他的班，可又覺得那熱愛自由的孩子不可能被部落的牢籠鎖死著。要說找其他的人吧？他又放心不下。”
“馬斯特？”
“一個很可愛的孩子。你的徒兒愛麗斯.梅林現在大概正在跟她一起吧？你日後大概也能遇見他了。”
“噓——那孩子現在叫做亞曆斯！亞曆斯.梅林！四大劍手之一的亞曆斯.梅林！你可真厲害，連她的本名都知道，還知道她有我這樣的一個老師。”
瓦萊娜的表情說不上愉快，看上去有點像孩子就要被搶走的母親“哼哼，跟馬斯特那孩子走得近的人，我能不了解清楚一點嗎？要不是為了調查她，我還不能確定你這家夥還沒死掉呢。”
“喂……你們在說些什麼呢？”火爐子抱著猛扯他胡子的格瑞斯，一臉狼狽的走到他們麵前。
傑克笑嗬嗬的接過格瑞斯，逗弄著這女嬰兒樂此不疲。瓦萊娜冷淡的回答說：“說說獸人跟你那個同僚愛麗斯的事情。”
“愛麗斯？”火爐子呆了一下，但馬上就想起她說的是“死神的巨鐮”亞曆斯，以為她是口誤也不在意，“亞曆斯這小子怎麼跟獸人走到一塊兒去了？”
“怎麼？有什麼不對頭的麼？”傑克眯著眼睛抬起頭來，打量著矮人的神情，矮人對獸人的態度如何正是斯諾酋長最需要知道的事情，要不然他們也不需要千方百計得找到矮人公主討好卡茲莫丹的皇帝了。
“也沒什麼……”矮人摸摸胡子，“不過那小子的父親好像一向對獸人沒什麼好感，他自己也對獸人經常恨得牙癢癢的。其實我說現在的獸人還好，除了黑石塔的那些獸人以外，其他的獸人還是挺不錯的，喝起酒來特別的有勁！”
傑克跟瓦萊娜看了對方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
“怎麼了？”火爐子到現在還是搞不清楚情況。
“沒什麼。”傑克連忙岔開話題，“對了，照你說現在我們離那臭名昭著的黑石塔有多遠了？”
“也不遠了，要不是你們今天搞訓練的話明天我們就應該可以去到離那裏最近的小鎮落腳了。”火爐子疑惑地看著傑克，“你肯定頭兒讓我們去找矮人公主茉艾拉.銅須？就算是我們矮人本身對這件事情也不怎麼熱衷，頭兒怎麼就讓我們去做這件事呢？”
瓦萊娜好奇的問：“為什麼你們對這件事不熱衷？你們皇帝不是很在意那女兒嗎？”
“麥格尼.銅須陛下當然在意那女人啦。”火爐子的表情說不出的厭惡。“可那女人刁蠻任性，除了皇帝以外沒有誰喜歡那女人的。”
“嗬嗬，大概火爐子在她手下吃過虧了。”傑克毫不留情的嘲笑到，果然看見火爐子臉上一片緋紅。為了不讓火爐子過於難堪，他還是換個話題了：“你們頭兒可能是想幫洛丹倫做點什麼好事吧？之前內戰的時候你們皇帝兩邊都不幫忙，現在聯盟跟卡茲莫丹好像也不怎麼默契，克裏之前是聯盟的上將，總得做點什麼改善一下情況吧？”
“可是，來這裏找會有意義嗎？”火爐子還是一臉不明白，“公主是在經過黑石山的時候被襲擊失蹤的，跟黑石塔的獸人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傑克肯定地說：“不！這當中當然有關係了。公主原來的計劃就是要帶領部隊援助被黑石獸人襲擊的村莊，可是在途中被襲擊了。這當中相當奇怪，為什麼襲擊的隊伍就是知道公主會走黑石山那一條路，他們又怎麼會在那時候這麼突然就出現呢？而且我們也不能肯定地說那不是黑石獸人的隊伍幹的好事。”
瓦萊娜補充說道：“沒有跟黑石獸人打過交道，這些微妙之處是怎麼也搞不懂的。我們必須要到黑石塔跟黑石山附近實地考察一下才能夠下結論。”
傑克點點頭，半晌之後說道：“我們休息一下，兩天後進入黑石塔地界！我們得小心點，必須先養精蓄銳。”傑克的臉上也出現了凝重，“我們不可能一路平安的，實戰馬上就要到來了。年輕的少尉啊，你可別怪我要求嚴格啊！沒這樣的訓練，怎麼能保證你們能夠安全走出黑石塔呢？”
看著一邊休息，開始聊天吹牛的一班年輕人，傑克的心情說不出的沉重。
三十三 黑石獸人和黑鐵矮人
冷冷清清的集市之中一支奇怪的商隊慢慢的前進著，為這日漸淒清的地方帶來一點點生氣。
之所以說是奇怪，就是因為這支浩浩蕩蕩的商隊的護衛成員太過多了一點兒，幾乎有一百人那麼多！而且他們個個都健壯的像隻狗熊，每個人都肌肉發達殺氣騰騰，讓人不敢靠近。而他們的大老板，那個笑容非常好看穿著品位卻十分低劣的家夥還有身邊不多的幾位商人打扮的“雇主”身邊的被護送的“商品”卻是少得可憐。再怎麼看，這支商隊也是詭異到了極點，無怪乎市集上的人都用奇異的眼光遠遠打量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