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們回去吧。”露西失望地搖搖頭,拉著愛德蒙離開了。
兄妹兩人回到了阿爾伯特叔叔的家裏,愛德蒙氣哄哄地走進他和尤斯塔斯共同的臥室,躺在自己的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愛德蒙,有我們的信,是蘇姍寫來的。”露西一邊興奮地嚷著一邊舉著一封信走了進來。她坐在愛德蒙的床邊,將信撕開讀了起來,“……父母還是像以前那樣忙……我會經常接到參加各種聚會的邀請,雖然這裏沒有納尼亞那樣令人興奮,但還是有機會認識很多新朋友的,其中有一個年輕的軍官經常請我去海邊散步,我想他對我著迷了。”讀到這裏,露西把信放了下來。
“蘇珊是在談戀愛嗎,她不是喜歡凱斯賓嗎?”露西問愛德蒙。
“什麼,凱斯賓?”愛德蒙聽到這個名字一下子興奮起來,他根本沒有聽清到露西的問題,“對啊,他為什麼不再次吹起號角,召喚我們回到納尼亞呢?”
“哎!”露西歎了口氣。她知道愛德蒙整天在琢磨什麼,她自己也想早點回到那裏啊,可是他們兩個好像被那尼亞拋棄了,這比離開父母,哥哥和姐姐更不能讓人接受。
“我想我們不得不接受生活在這裏的事實。”露西盡量安慰埃德蒙。她知道這句話也是對自己說的。
“你至少還有自己的房間,而我不得不同那個‘毫無用途’的小家夥住在一起,整晚忍受他那些廢話。”
“哎呀,愛德蒙,你不能這樣稱呼我們的表弟!”露西叫了起來。尤斯塔斯這個名字的確有“毫無用途”的意思,她真不明白阿爾伯特叔叔為什麼給表弟起了這樣一個名字,不過她還真佩服叔叔的預測能力,因為尤斯塔斯的行為舉止同他的名字的內涵到有幾分相像呢。
“那個小家夥把他做得一切壞事都算在了我的頭上!”
“得了,愛德蒙,他畢竟是個孩子。”
“孩子,可他竟然宣稱自己是一個標準的紳士!”
露西站起身,不想同愛德蒙爭論他們的表弟。她伸了伸腰,看到對麵牆上有一副小小的油畫,便仔細打量起來。
“天啊,這幅畫的真像納尼亞啊,以前怎麼沒見過!”
“我覺得也是,是阿爾伯特叔叔前兩天才掛在這裏的。”
“又在討論納尼亞了嗎,兩個即將成年的人竟然滿嘴謊言,還相信那些哄騙小孩子的童話!”尤斯塔斯裝腔作勢的聲音傳了進來,裏麵還夾雜著明顯的童聲,那應該是他模仿珍妮特女士的語調時產生的特殊效果。
一個滿臉斑點,留著稻黃色短發的男孩閃身進來。他穿著西褲,馬甲,白色的襯衫——即使在家裏,尤斯塔斯也要把自己打扮成他心目中紳士的樣子。
“滿嘴謊言!”愛德蒙騰地一下從床上跳下來,一步步地逼向尤斯塔斯,“是誰打碎了餐具卻算在了我的頭上!是誰弄髒了房間後跑到校長那裏告狀,說我亂仍東西!是誰每天抱怨晚餐不能下咽卻從來沒進過廚房,沒買過一次蔬菜!”
“你你你……”善於批評別人的尤斯塔斯一時竟然語無倫次,他用手指著埃德蒙和露西,用屬於自己的童音喊道,“你們兩個都是怪物,滿腦子都是不切實際的想法!”
“哦,快看,愛德蒙,這幅畫在動!”露西突然大聲叫了起來,將愛德蒙和尤斯塔斯的爭吵的聲音壓了下去。
果然,那副畫中的大海上下起伏起來,裏麵的海水像是要盡力湧出畫框。海洋深處的那艘模糊的海船也越來越清晰起來,正在乘風波浪,向這個小小的臥室駛過來。
“怪物,怪物!”尤斯塔斯西斯底裏地叫著,顯然是被這突然的變故給嚇傻了。
他轉身想跑,但突然站住了,回頭自言日語起來,“不對,不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像是要證實自己的想法,他上前一步,一把將畫從牆上拽了下來。
這下可糟了,大量的海水從畫框中迸發出來,瞬間就把愛德蒙,露西和尤斯塔斯吞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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