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凱斯賓大吃一驚,“孤獨群島正是我們遠航的第一站,關於七個公爵的消息就是從那裏傳回來的,你們是什麼時候見到他的?”
“陛下,至少有十多年了,伯恩公爵在那裏建了一個莊園,但現在是否還在那裏我就不清楚了。”
“你們是否見過其他六位公爵?”
“沒有。我們隻是在集市上見過伯恩大人,聽當地人說他是從納尼亞來的公爵,但沒有機會同他交談。”
“哦。”凱斯賓有點失望。
“陛下,能否允許我和我的同伴一同隨您遠航,我們可以為您帶路,無論什麼樣的危險我們都願承擔!”盧奇請求道。
“為什麼要拒絕一個願意為國效力的人的要求呢,你和你的朋友現在就回家同家人道別,明天早上來碼頭同我們彙合。”凱斯賓答道。
盧奇和誇克興奮地滿臉通紅,他們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轉身離開,快步向家裏跑去。
盧奇一回到家裏就將自己要出海的消息告訴給親人們,大家都向他表示祝賀,說他真是幸運。他自己整天都很激動,到了晚上也睡不著覺,想著海上即將發生的那有趣的事情。他不知道,此時一個人正在密謀破壞這次航行,而事情得起源竟然同他這個普通的小販有關。
在一個陰暗的房間裏,一個人正在端詳他手上的一麵破鏡子,他就是白天在盧奇攤上購物的神秘人。現在他已經除去了麵紗,看起來怎麼也不像一個卡樂門人。
他是納尼亞的一個魔法師,不過他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在納尼亞魔法師是一個特殊的群體,他們人數很少,從不拋頭露麵。他們往往晝伏夜行,白天從事普通的工作,晚上偷偷地進行神秘的實驗。當然,他們這麼做是有情可原的。在納尼亞創建之初,正是現實世界一個邪惡的魔術師才使人類出現在納尼亞,但他自己卻因為膽怯和貪婪成了納尼亞人嘲笑的對象,從那以後,在納尼亞,那些對魔法和神器感興趣的人隻能在暗中滿足他們的興趣了。
現在這個魔法師正在研究從盧奇那裏買來的舊鏡子。這件東西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寶劍和匕首都是陪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才買的。他一眼就發現鏡子的與眾不同----它是個古物,至少有一千年的曆史,這類東西通常都是古代某個國王用過的,可能具有某種改變世界的魔力。
“你到底會給我帶來什麼呢,是好運還是厄運,你能不能幫我實現計劃呢?”魔法師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用手輕輕撫摸鏡子邊緣裝飾性的花紋。那些花紋成雪花狀,雕刻的非常精美。
“阿斯米達,阿拉噠轟拉,阿拉轟拉。”
魔法師向鏡子念起了咒語,這是開啟古物的一種方法,是他早年在一本記載邪惡咒語的古書中看到的。
鏡子沒有任何變化。
“難道我看走眼了。”
他又對著鏡子念了幾遍咒語,結果還是沒什麼效果。
看來自己真的看走眼了。魔法師心裏一陣懊悔,開始心疼自己花掉的金幣,竟然白白便宜了那個粗魯的小販。他想到這些咣當一下將鏡子摔到地上,結果鏡子翻了過來,露出背麵一個碩大的冰花圖案。
魔法師心裏一動。他把鏡子拾了起來,仔細端詳那朵冰花。突然,他的臉色露出驚恐的神色。
“難道是她?”他在心裏嘀咕著。
魔法師的臉色忽明忽暗,顯然內心在做著激烈的鬥爭。他現在得到了一個掌握世界的機會,但他知道這也伴隨著巨大的危險。猶豫再三,強烈的欲望還是戰勝了恐懼,他對著冰花念起了咒語:
“阿斯米達,阿拉噠轟拉,阿拉轟拉。”
白色的冰花漸漸消散,鏡子越來越大,直到長成了一人的高度才停下來。接著,一個淡淡的人影出現在鏡子裏,它越來越清晰:竟然是白女巫!
“是你召喚我的,我的仆人?”白女巫冷冷地說。
“什麼,我,你的仆人?”魔法師驚愕道,聲音裏透著不滿。
“怎麼,你還以為自己是亞當之子嗎?”白女巫怒說。
“我最少是你的恩人吧,如果不是我你還呆在那把巴掌大的鏡子裏呢。”魔法師加重了語氣。
“哈哈哈,你這個自大的奴仆,竟敢對主人這樣說話。”
鏡子中的白女巫揚起手,一股綠色的煙霧從她手指冒了出來,飄到了屋子裏。
魔法師感到一陣的惡心,人也萎縮了下去。他驚恐地看著鏡子中不斷放大的白女巫的麵孔,嘶聲問道,“怎麼會這樣,你剛才做了什麼?”
“你這個無知的奴仆,竟然不知道這個鏡子是當年我贈給小矮人仆人,用來召喚主人的魔鏡。”
“什麼?”魔法師心裏十分懊悔,他本想用這個鏡子控製某種神秘古老的力量,現在自己反而被控製了,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魔法師不甘心地問道。
“蠢貨,你已經念了忠於我的魔法,還敢反悔。那個魔法一旦在魔鏡麵前說出就意味著終生的效忠,一旦違反後果比你現在遭受的一切可要嚴重的多。”
像是要驗證自己的說法,白女巫又向魔法師發出了一縷綠煙,魔法師頓時五髒俱裂,疼得在地上打起滾來。
“主人,主人,我是你忠實的奴仆,請快住手吧!”魔法師大聲哀號起來。
白女巫冷笑一聲。她揮了揮手,煙霧漸漸散去,魔法師的臉也慢慢恢複了血色。
“說吧,你為什麼要召喚我?”白女巫問。
“我……”魔法師心裏猶豫著,不知是否應該把自己多年的計劃告訴給這個剛剛不得不認下的主人。
“怎麼,你還想對我隱瞞些什麼東西嗎?”白女巫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