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部分血跡又有何解?”知縣大人追問。
那部分血跡更加詭異,不僅向外輻射,還有間歇性斷痕。
唐子柔又命那之前持著器具的捕快,在眾人莫名其妙的眼光中,讓他去取針線過來。
這一回所有人均靜靜等待,不再有嘈雜之聲,但都絕的呼吸不自覺的沉重,心中隱隱有了更不詳的念頭。
那捕快取了針線過來後,唐子柔撚著針,給主簿和知縣大人,以及外麵的百姓示意了一下:這僅僅是一個普通的針。爾後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穿過石木頭的****部位衣服,接著在命那捕快對石木頭的胸部做出擠壓動作。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登時明白為何有血液呈現向外輻射的星星點點模樣!
同時轉念又一想,要讓血跡如此之多,那出血量必須要更大,一根針尚且不足,定是插了諸多才能由此效果!
眾人不由得在腦中幻想出罪人奸汙受害人,以器物折磨隱**還不夠,還要穿針****,接著在用力擠壓的模樣。
氣氛更加凝重了,就連吞口唾沫都仿佛灌了鉛,沉重非常。
唐子柔再繼續動作,把其中同時帶著曖昧濕痕和血跡的枕頭翻出來墊在石木頭身下,正正好和那遺留在床上的血跡斷層處相吻合,這就說明之前奸汙的推斷成立了:男子身高所限,才會如此,也隻有男子才會行奸汙之事。
“受害人雙手攤開,就導致胸部濺射出來的血液因為手臂,手掌等存在有所阻斷形成斷痕。”唐子柔又把石木頭的手部調整位置,達到和斷痕一致,這就解釋了血跡憑空消失,原來是濺落到受害人的手臂之上。
至此最難還原的第一階段告一段落,唐子柔沉聲道:“故此,倫家有十足把握推斷,凶手之一為一男子,行奸汙之事後還折磨受害人,手段凶殘!”
眾百姓心中其實已有答案,但心中還是有所期待,此乃人之常情,總希望情況不是最壞的那一個。但聽那絕美女子口中吐出實情,眾人不由得還是深歎一聲。
唐子柔也萬分不願說明,但卻不得不說。
回想這三十多年的波折全部加起來,竟還沒有這幾天遇到的事情多。
女兒身,穿越,殺人,見血。
全部都是和平年代城市人無法想象的經過。
她心中壓力之大誰又理解?
此刻她作為案件的第一偵破人早已推斷出現場,卻要一遍又一遍在腦中推演,如今還要當著所有人的麵還原稱述,她心中絞痛又有誰人能體會?
她才是場中最痛苦之人,比之那哭暈的四位老人也不遑多讓。
“姑娘神斷。”知縣大人打斷沉默氣氛佩服道,“但聽姑娘之言,作案之人並非一人?可有證據?”
“倫家有問。”唐子柔不答反問。“如若罪犯在犯罪之時,受害人該當如何?”
“奮力掙紮。”知縣大人答道。
“大人英明。”唐子柔指著躺在床上的石木頭道,“受害人受害之時,雙手攤開,未防止受害人掙紮,所以左右必須要各有一人按住手腳。如此便是4人,在加上正在作案者,共計5人,隻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