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且放寬心,太醫說過多憂思對您的鳳體可無益處。”
“放心,哀家還沒老到那個地步。容兒,你說這紫宸宮裏的人,心思究竟有多深?或是哀家當真老了…”
“娘娘?”沈怡容有些不解。
“皇後和德妃就且不說了,穆曦的手腕計謀,也當真狠辣。這次雖是他人設計與她,但哀家確信,若非扯上了菀丫頭,迫得她自願挑下事來,任誰也奈何她不得。就算現在已是窮途末路之時,也不見絲毫心軟。她進到泠霜閣的第二天,曇閣的小宮女就奉命把這份玉疏端到了哀家,皇後和德妃的麵前…”
紫宸宮雖不同與****正殿,但也有自己一套法製規矩。若有要事可同樣用奏疏呈與一品妃以上的主位,進行裁決。奏疏又列繡疏,綢疏和玉疏。其中玉疏列舉的,幾乎都是關於宮閨安定的大事。
沈怡容小心翻開薄玉製成的疏麵,一行秀麗楷字直直躍入眼中:靖順四年大選,殷氏秀女素馨,同為謀害殷氏秀女素月之人…
雙目睜大,沈怡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太妃:“娘娘,這…”
窗外鳴蟬叫得正歡,哪知深宮幾多事。
陳菀自拿到玉牌,就匆匆往泠霜閣趕去。多少疑惑在她心頭已經堆積滿滿,仿佛再多些許便要盡數溢出,將她淹沒。恨不得從背後生出雙翅,能夠立刻見到穆曦,讓她把一切事實都告訴自己。
然後在經過那片美如碧玉的鏡湖時,陳菀卻不由自主地緩下了腳步。心裏忽然騰起一股恐懼,對未知真相的恐懼,是對即將麵對那人的恐懼,也是對自己的恐懼…輕輕撫上白石欄杆,一股涼意驅使她繼續往前走去。
泠霜閣由外頭看來,不過是一層秀麗的小樓而已。因為宮規森嚴,陳菀從來沒有機會走到近處觀看,至多隻是越過鏡湖遠眺而已。待到今時,麵對泠霜閣那殘破的木門,和外頭死守著的兩名凶惡婢女,誰都不會有美好的感覺。餘暉斜照根本給不的人丁點暖意。漏過門縫撇了眼那灰蒙蒙的庭院,陳菀生生打了個寒顫,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背脊。
伸手把玉牌往兩名惡婢眼下一放,才免去了被驅趕的命運。
“既是太妃娘娘親許,奴婢們也不好說些什麼。但這冷宮寒氣不同尋常地方,還請美人自己斟酌著時辰。”左側稍顯強壯的那名並不因為她是一介四品美人而在言語間帶有客氣,也許是因為她們已見過太多曾經豔寵至極的芳華在這裏掉落。
一下推搡,那聲木鎖掛落的悶響,重重敲進陳菀心裏。讓她心中騰起無數懼意,隻想大聲喊叫出來。她終於明白,冷宮最可怕的地方,在於那無邊的恐懼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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