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個人衣著各異,手中持著鎖鏈的、長矛的、斧頭的,活脫脫一群打家劫舍的市井無賴。
為首的一人冷笑著給姬廣鞠了個躬道:“姬將軍,咱們兄弟尊敬你是個英雄,本不想與您為難。可千不該,萬不該,您不該和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子走到一起。”
這群人嘻嘻哈哈,哪有一點的尊敬意思,完全是小人得誌、落井下石。
“你們是衝著我來的?”
為首那名漢子冷眼瞥了前者一眼,“哼哼”了一聲,其意不言而喻。
一隻老鴰站在樹梢上“呱呱”直叫,鬧的人心慌,在這個季節,鳥兒還是比較長少見的,出現這樣一隻晦氣報喪的扁毛畜生,讓人怎麼也難心情難以愉悅。
聞正眉頭一皺,一道真氣打了出去,駭的那隻烏鴉撲棱著翅膀飛了起來,翼下的羽毛落了下來,同那些經過一個冬天沒腐爛幹淨的枯葉混在了一起。
“聞少爺,年紀輕輕火氣就這麼大可不是什麼好事。”為首那名漢子似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並不怕聞正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至於姬廣,一個殘廢了的先天修士還能逃出生天不成?
“你們是衛國人?”
“我們是衛國人,出了衛國的境內,將軍的身份可管不到我們。”
為首那名漢子一臉的譏諷,自以為是的嘲笑著姬廣的異想天開。
聞正沒有言語,他清楚自己什麼時間應該去做什麼事,在聞光離家之時,他可以將聞家大小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在此時就是默默的站在一邊,所有的話讓衛國這位將軍去說。
“我沒有那麼天真,我隻是很好奇你們是怎麼從青牛關中出來的。”
“這很簡單,你們兩人追那些邪修出來之後,可敬的總兵大人很擔心你們,派人出關四處找尋你們下落。”
“原來是混出來的。”
聞正兩人心中大概明了什麼情況,這是上總是有三兩個敗類存在。
姬廣冷笑一聲道:“先天之下皆螻蟻,就憑你們這些雜魚,也癡心妄想讓我們回不到朝歌。”
為首的漢子搖了搖頭道:“什麼事都不是絕對的,我們這個組合曾經集體出動,不是沒有獵殺過先天境界的強者。”
這些人也許比那些邪修更為可恨。為了殺死自己,連姬廣這位為國征戰多年的將軍都要算計。
他很少離開聞家,這更是第一次離開朝歌,在家中聽見過那些家奴在陰暗角落裏談論這世界上各種各樣的齷齪事,也見過很多。聽得多了、見的多了,便是什麼都能接受了,很多的事他都可以接受,卻是無法理解。
他見過衛國史官編纂的史冊,不能理解前朝的將士與周武王的大軍在戰場上浴血廝殺,為何那些往後可以在後麵軍帳中吃喝嫖賭。
他也不能理解為何邪修殺死兩三個村莊的百姓驚動了姬衛,而那些世襲的卿士們草菅人命、無法無天卻是無人提起。
亦是不能理解為何這些人會在這裏,聲稱想要自己的命,將姬廣也獵殺在這裏。
什麼是獵殺。山中的獵人為了品嚐野獸鮮美的肉,為了生存用野獸的肉去換貝幣,從而殺死野獸的行動叫做獵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