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潛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髒突然覺得很緊張,對,哪怕舒華燁不再是C市的一把手,但憑借他的關係和手段要摧毀掉一個牧家那也是十分輕而易舉的事情,更何況現在指證他的人全死了,還把容家的容進給套了進去成了墊底的,誰敢說那不是舒華燁借刀殺人順便把礙眼的人也給解決了的兩全其美的法子?
所以牧潛在說那些話的時候是很沒有底氣的。
薑染還在尖叫,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舒華燁那邊,就像看到了極其恐怖的東西。
“說完了?”坐著的舒華燁等牧潛說完才淡淡開口,“說完了就讓你太太閉嘴!否則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在說正事之前先把她的嘴巴用針給縫上!”
因為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吵了!
牧潛伸手將妻子的嘴巴捂住,而薑染似乎也聽明白了,叫聲也變成了低低的嗚咽聲,抱緊著丈夫把身體畏縮成了一團。
“有件事我想先告訴你們,你女兒被害現場現在已經發現了第三人的DNA,所以警方初步斷定,在你女兒被害時,別墅裏除了你女兒和舒暖情之外,還有第三個人!”
牧潛神色一怔,眼瞳都在此時撐大了一圈,“你說什麼?”
“這個人極有可能才是真正的凶手!”舒華燁語氣不緩不急。
牧潛卻在反應過來之後額頭青筋都冒出來了,氣急攻心地指著舒華燁大罵,“舒華燁,你別欺人太甚,我知道你的手段,你要是想為那個女人脫罪,什麼辦法想不出來?你要找個替罪羔羊何其容易?都過去快一周時間了你現在突然說找到了第三個人的DNA,你當我是傻子?”
麵對著牧潛的質問,舒華燁隻是淡淡地冷笑,他的目光不再去看牧潛,而是落在了臉色都變了的薑染身上,“牧太太,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這個第三者的DNA是屬於誰的!”
容家的這一晚也不平靜,晚餐過後不到一顆周,幾輛警車便停在了容家花園的門口,容家的傭人去開門,於姝見到警車上閃動的燈光就神經一個緊繃,頭皮便隱隱發麻。
“你說什麼?我兒子怎麼可能涉嫌殺人?你們有什麼證據?”於姝被這個消息刺激地渾身發抖,拚了命了張開雙臂攔住門不準外麵的人進門。
“容太太,請你配合,我們隻是希望容淩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前來執行任務的警員覺得很頭疼。
“不準!”
“容太太,你再這樣我們會告你妨礙公務的!”
“媽!”
從二樓下來的容淩看著花園門口站著的人,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於姝見兒子下來,撲過去抱住了他,“兒子,他們說你殺了人,要把你帶走……”
“媽,你別緊張!”容淩安慰母親,“你先休息,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兒子……”
容淩徑直走出了大門,對著前來‘請’他的警員淡漠一笑,“走吧!”
“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這個第三者的DNA是屬於誰的!”
病房裏,舒華燁的這句話讓牧潛的眼瞳再次撐大到了極限,並將自己的目光倏然轉移到了自己妻子的臉上,似乎要用自己犀利的目光去看穿妻子驚恐背後隱藏著的秘密。
他早已猜到了妻子對女兒被殺的事件有所隱瞞,隻是他不敢去深入的想,當他昨天在逼問妻子時想過再壞的結果他都能接受,可是在妻子失控自殺之後他又突然退縮了,他不敢再追問,不敢再去觸碰真相,因為他怕自己都無法接受那個真相!
薑染麵無血色,一雙眼睛裏滿是慌亂,被丈夫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掙紮著要掙脫開丈夫的懷抱,可她畢竟身體虛弱,掙紮時還碰上上了額頭上的傷口,包紮在額頭上的醫用紗布頓時紅了一片。
“你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女兒是舒暖情那個賤人殺的,就是她,就是她!”
薑染的情緒再次失控,牧潛都快控製不住,站在房間裏的兩名醫生這才出手將失控的薑染摁在了床上。
“舒華燁,你別再處心積慮地為那個賤人洗脫罪名,因為我女兒本來就是她殺的,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哈哈哈哈哈!”
薑染赤目圓瞪,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發狂地大笑。
舒華燁冷冷地看著發狂大笑的女人,她因為掙紮不開兩個醫生的束縛,被摁在病床上除了頭還能動之外,整個人就像被活活釘死在了大床上,牧潛被人強行拉到一邊,禁止他再做出任何舉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被摁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