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正想詢問他的一些看法,就聽見他低聲開口了,“我想去見見那個容淩!”
李隊愕然,他的思維跳躍太快,讓他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到時朱古力也沒有再說其他的,頗有耐心地繼續說道,“我初步分析了一下這幾個人物的關係,跟涉案人有關的家族人物,舒,牧,容,這三家是聯姻關係,所牽扯的四個男女之中,現在一個被害,兩個陷入困境,隻有一個還好好的,這個人,於情於理都該去查一查!”
C市醫院,邵兆莫陪同著舒華燁通過綠色通道朝住院樓那邊走去,雨不小,天色很沉暗,灰蒙蒙的讓人心情都好不起來,沉甸甸的。
“朱融的孫子過來了!”邵兆莫將手裏撐著的傘遞給了自己的助理收好,走在前麵的舒華燁愣了一下,便聽見邵兆莫笑著說道,“你放心,讓他出麵比我們出麵更好一些!”
舒華燁低低歎息一聲,什麼話都沒說,邵兆莫跟在他的身後心情稍微輕鬆了一些,是啊,蕭景琛想得很周到,朱家出麵比他們任何人都要好,邵兆莫收回了心思,低聲問了助理一聲,“薑染的病房查清楚了嗎?”
傍晚,容氏集團的大門口,容淩的車被一輛警車攔下,坐在車裏的朱古力對著豪車裏的人揮揮手,再將脖子上懸掛著的證件在半空中晃了一下,趴在窗口笑眯眯地開口,“怎麼樣容大少,能去你家喝杯茶嗎?”
李隊和他的助理一直跟著到了容家,都坐在容家客廳裏喝茶了還不可置信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就進來了,盡管容太太對他們的出現十分反感。
他們都想不到這位朱大少如此簡單粗暴地堂而皇之地就登堂入室了。
隻不過現在是什麼情況?
客廳那邊偌大的空曠空間,那兩個人一個坐在鋼琴麵前,一個靠在鋼琴架子上,一個在彈琴,一個好像是在聽,偶爾會見到朱古力的嘴巴在動,好像在說什麼,但聲音都傳不過來。
“他們兩個人是不是認識?”助理不解,兩人看起來聊得很投機似的,完全不像是在查案。
“不清楚!”李隊說著,目光在客廳的四周看了看,容淩是鋼琴家,加上家世顯赫,圈子裏的人多少都是認識的,朱古力的家世也不錯,兩人談得投機也很正常。
客廳這邊兩人在安靜地等,那邊彈琴的彈琴,聽琴的聽琴,末了,倚靠在鋼琴架上的朱古力歎息一聲,“我還真沒有藝術細胞,你這次是真的對牛彈琴了!不過能聽到你親自彈奏的這首曲子,也不枉此行了!”
容淩將手收回來,伸手接過傭人遞過來的熱毛巾慢慢擦拭著他的手指,動作十分仔細,淺笑著回答,“朱警官這次來隻為聽曲?”
“當然!”朱古力的手指在鋼琴的按鍵上按下了兩個鍵,鋼琴發出兩聲低鳴,接著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一張照片來,把照片往容淩麵前一晃,“不僅如此,喏,還想討要你一個簽名來著,賞個臉吧,我家裏那個妹妹可是你的忠實粉絲!”
容淩抬眼看了他一眼,笑著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掏出了一隻鋼筆直接在那張照片的背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朱古力收好了照片,看了容淩一眼,聳肩笑了笑,“總覺得跟你一見如故,現在我明白了,你跟我一個朋友特別的像!”
……
夜幕降臨,那輛警車從容家離開,容淩是站在寬大的落地陽台上看著那輛警車離開的,容太太於姝從二樓下來,走到兒子身邊,目露憂色,“兒子,他來幹什麼?”
容淩轉臉衝著母親淡淡一笑,“沒什麼,聽我彈一曲,要了一個簽名?”
於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這樣?
麵對著母親眼睛裏的疑惑神情,容淩點了點頭示意她放心,於姝看著兒子,恍然想到了什麼,伸手去輕輕揉兒子的右手手臂,“你這段時間都沒有彈琴,前兩天你說你手臂疼來著,剛才彈琴了,疼嗎?”
於姝的手剛接觸到容淩的手臂,容淩的手臂便變得僵硬了幾分,側身避開之後笑容溫和,“我沒事的媽,已經好了!”
等於姝離開之後,站在落地窗口的容淩,借著室外黑暗跟室內光線投照出來的光影,玻璃上的影子,右手在輕輕地顫抖著。
“容淩有問題!”
從容家離開的警車裏,上了車便將那張簽名照片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看的朱古力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來。
“願聞其詳!”
“第一,他的表現太過從容,當我旁敲側擊問到有關他的未婚妻舒暖情的事情時,他的態度太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