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泊其實在清醒過來之後便有這樣的想法了,隻不過,他不敢確定,因為他昨天沒有遇到什麼人,也沒有吃過什麼特別的東西,所以找白霖是隻為求證。
真的是——
誰不要命地居然敢給他下藥?
謝安泊的臉變成了鐵青色,額頭青筋一鼓一鼓的。
他就是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太對,虛空,步伐還有些飄,整個人都覺得無比困乏疲累。
這不就是有人形容的被掏空了的表現嗎?這哪是正常生理需求之後會有的現象!
“你昨晚上跟誰在一起?”白霖看著謝安泊那張先是鐵青然後變得憤怒的紅臉,好奇地了一句,雖然不問也知道謝安泊昨晚上肯定是跟哪個女人在一起的,但他還很好奇地想知道到底是誰給謝安泊下藥了!
謝安泊沉默的鐵青的臉表情一滯,伸手抓過那一張化驗單,瞪了白霖一眼,你管我跟誰!
白霖‘哎’了一聲,不對了啊,你連診費都沒給的人,居然還這麼大爺!
“一般這種藥是通過液體入胃,進入身體半個小時左右就開始有作用的,你昨晚上喝什麼了?”
白霖的話讓起身要走的謝安泊腳步一僵。
“不過這藥傷身,一次夠你休養十天半個月了!”白霖說著,手指拍了拍桌案,看樣子是在翻閱資料其實眼睛卻是在瞟他,勾唇時笑容意味深長,“吃的次數多了,容易英年早逝!”
謝安泊的手捏緊了那張化驗報告單,大步走出白霖辦公室時頭居然真的又開始犯暈起來,一手扶著牆壁的他眼眸裏浸透著冰冷的陰沉。
半個小時之前,液體!
“謝總!”盛華的電話打了過來,之前打謝安泊的電話,電話是關機,終於打通了!
都快中午了,盛華很好奇為什麼謝總到現在還沒有到公司來?
昨晚上謝安泊給他打電話時,他不在北城,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大半夜地打電話過來。
“景湖那邊的人在問,問您什麼時候能過去?”昨天就跟景湖那邊的人預約好了,謝總一向準時,而蕭景琛也是個守時的人,可蕭景琛的助理菲爾都打過兩次電話過來詢問了,還說如果謝總實在是不方便,那麼商談的時間可以更改在其他時間,或者讓謝總晚上直接去景湖莊園找他。
“我在白霖所在醫院這邊,你把資料都準備好過來一趟!”謝安泊已經在車裏閉目養神了幾分鍾,昏昏沉沉的腦子在灌了一大瓶的礦泉水之後清醒了許多。
白霖說得沒錯,這藥藥效後勁依然很強,他現在腦子不僅亂,還時不時得脹痛不已!
這樣的狀態別說是開車,他現在是連走幾步都覺得腳步淩亂飄浮。
揉著脹痛太陽穴的他眼皮微垂,揉穴道的手指指壓卻一次比一次的重!
聽見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時,他撐開眼睛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閃動的那個名字上,凝注,眯眼時滿眼的冰冷!
“媽媽,爸爸沒有接電話!”謝熠晃動著手機,癟了癟嘴。
爸爸昨天晚上還說得好好的,說今天要帶他去景湖找橙子哥哥,他連給橙子哥哥準備的禮物都收拾好了,可一大早醒來連爸爸的影子都沒看到!
他問奶奶,奶奶說爸爸有事情要忙,昨晚上就出門了,他問媽媽爸爸去哪兒了,媽媽神色有些怪,搖搖頭說不知道,可卻催著他一遍遍地給爸爸打電話!
最開始打的時候電話一直關機,現在終於能打通了,爸爸卻沒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