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說完這句話,便帶著人出去迎接正朝這邊來的沈廷。
大太太到達房門口,正好撞上與沈柏騰一同前行而來的沈廷。
沈廷看到站我門口的大太太,第一句話便問:“你怎麼在這裏?”
大太太非常鎮定站在那兒笑著說:“我來看看梁笙。”
提到梁笙,沈廷眉間便微微一皺,大太太看向沈廷身邊的沈柏騰,笑著問:“柏騰怎麼今天有空了?”沈柏騰回了一句:“聽說家裏發生了一點事情,過來看看。”
大太太說:“你是來看誰的?”
沈柏騰看了大太太半晌,他笑著說:“順帶和爸爸說一下江中礦場的事情。”
沈柏騰再次提起江中礦場的事情,一瞬間便讓沈廷再次想起沈博文幹的那些事情,連帶著看大太太的眼神都不對勁了,大太太雖然臉色沒什麼變化,可對於沈柏騰提起一些不該提的事情,心裏早已經咬牙切齒,她立馬轉移話題說:“老爺是來找梁笙嗎?”
沈廷說:“是,我今天倒是特地過來問問她,佩蓉到底哪裏不好了,竟然被她下了如此的狠手。”大太太站在門口並沒有移開,而是隔了半晌,對沈廷說:“老爺,我要來和您請罪。”
沈廷見大太太如此認真,問了一句:“請什麼罪?”
大太太說:“前幾天佩蓉進醫院後,因為梁笙不知悔改咒罵佩蓉不得好死……”大太太這句話才剛說一半,沈廷臉色便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沈廷的麵色很讓大太太滿意,她繼續說:“因為實在太氣憤,我也非常心疼佩蓉,所以,我沒有經過您的同意,私自懲治了梁笙,念在她年紀小,不懂事,所以將她關在了小黑屋三天,可誰知道她,她脾氣倔,還說,如果我不放她出去的話,她便不吃飯,不喝水,等您回來就必定認為我在虐待他,他說您會為她做主,正好是今天,如今的她一粒米未盡,正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沈廷聽到大太太的話,當場便滿臉怒色說:“犯了這樣的事情她還不知悔改,竟然還咒死佩蓉,我看她是無法無天了!”
沈廷剛說完這句話,一旁的沈柏騰平靜開口說:“事情是怎樣,爸爸還是問清楚當事人再說,而且我也和梁笙相處過一段時間,她……並不像會說這種話的人。”
大太太對沈柏騰說:“哦?柏騰這是覺得大姨說了假話?”
沈柏騰反應來,立馬笑著改過說:“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他嘴角的笑意稍微一隱,目光落在大太太身上,他說:“大姨為什麼會認為我剛才那些話,實在反射您說假話?”他笑得不急不緩的說:“大姨別太多心才好,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大太太拳頭一握,眉頭一皺,剛說出個你……字,她明白現在和沈柏騰來場唇舌之戰,並不是明確之舉,便壓下了心中的火氣,臉上重新展開一絲笑容,對沈柏騰說:“柏騰,我可發現從梁笙進到沈家這麼久開始,你還挺護她的。”
大太太這話滿是含義,沈廷站在一旁見他們兩人均是麵帶笑容你來我往的,眉間帶著一絲不耐煩說:“好了,我之後還要去看佩蓉,別再門口浪費時間了。”
大太太聽到沈廷這樣說,也不好再繼續和沈柏騰將話題給延續下去,便從門口讓開了。
沈廷從門口走進來,看到床上躺著不省人事的我時,他擰眉問:“怎麼還沒醒?”
大太太說:“剛才醫生正在檢查。”
沈廷問:“情況怎麼樣?”
大太太看向一旁的醫生,醫生拿著溫度表站在那兒許久了,終於見大太太提到了他,他立馬走上來對沈廷說:“四太太生命力正常,隻是體質有些虛弱,並且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沈廷說:“什麼問題。”
在那醫生要開口說時,忽然視線一撇,注意到沈柏騰微帶些陰冷的眼神,他嚇得立馬低下了頭,還是盡職盡責的開口說:“如果一個人三天沒有吃飯,身體無法提及能量,一半來說體溫是非常低的,可剛才我查看了一下梁小姐的體溫,發現她比正常的人偏低一點一點,也就是說處在正常範圍值內。”
沈廷皺眉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醫生隔了好久,也猶豫了好久,才總結了一句:“也就是梁小姐的身體並沒有大礙。”
大太太說:“怎麼會?如果正常人在三天內不吃東西,甚至不進水,身體怎麼會正常?您會不會搞錯了?”
那醫生說:“我起先也以為自己弄錯了,可是這溫度量了很多次,確實沒有錯。”
大太太疑惑的說:“也就是說梁笙餓了三天,身體仍舊和餓之前一樣健康?那就代表她在這三天內其實是進食了?”
那醫生也覺得事情有些麻煩,不敢說太大的實話,隻是沉吟半晌說:“有很多種情況,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但有些人體能好的,餓上三天也一樣沒事的大有人在。”
醫生非常聰明的給了一個極其中立的回答,可大太太早就瞄出了苗頭不對,便笑說:“也就是按照你剛才所說,四太太裝病也不是沒可能對嗎?”醫生:“呃……”並不知道怎麼好回答。